我乘势而上,一个箭步逼近他向身,追问道:“那你为凭什么撒谎?你昨晚明明来过。”
“我没来过,你看错了。”他又再后退,但这次因为过于仓促而绊倒。
我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拉起来,指着房门上的鞋印,厉声道:“这些鞋印是不是你留下的?”
他惊惧地点头:“是,是我早上踹门时印上去的。”
“撒谎!”我猛然推开他,走向房门,使劲地踹了一脚,印下一个鞋印。随即又再揪着他衣领,把他拉到门前,指着我的鞋印说:“你仔细看清楚,我的鞋印跟你的有什么区别?”
他从我手中挣脱,强作镇定地说:“不就是鞋印嘛,有什么不一样。”
从表面上,房门上的鞋印除了花纹及大小有差别外,就再无明显的区别,但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我的鞋印跟另外四个鞋印深浅不一,我的鞋印颜色稍微要深一些。
我道出这一点,并加以解释:“垂直平面上的鞋印,尘粒会因地心引力掉落,我的鞋印之所以比你的深,是因为刚刚才印上去。”
“这又能说明什么?我的鞋印是早上印上去的,当然会比你的浅。”他虽然仍强作镇定,但已显得底气不足。
“如果是早上印上去的话,那你也踹得太轻了。”流年从房间走出来看热闹。
王希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脸色渐见苍白。
我掏手机向他扬了扬,莞尔笑道:“等技术队过来了,就知道这些鞋印是什么时候印上去,如果是昨晚的话……”话还没说完,王希就突然转身冲向楼梯。
王希突如其来的举行,不禁使我感到愕然,本能地举步追上去。然而就在这时候,一直挨着墙壁默不作声的王达,突然有意无意地挡在我身前。虽然只是片刻的阻挡,但已足够让王希冲下楼。
“你怎么不追上去?”流年虽然在跟我说话,但双眼却盯着王达,“如果这些鞋印是他昨晚留下,那么他的嫌疑就非常大。”
“你没看见他跑得比刘翔还快吗?我又不是蓁蓁,那能追得上。”我耸耸肩看着王达,并跟他说:“你不会也像我这样跑不动吧?”
“我刚才没反应过来。”他轻描淡写的一句,便把责任推脱得一干二净。
“真不知道你们是怎样混过体能考试。”流年瞥了王达一眼,便返回房间继续为运送尸体做准备。
其实,就算王达不挡着我,我也不见得会追上去,因为根本没有这个必要。首先,现在还没足够证据,能证明王希是凶手;其次,像他这种纨绔子弟是不可能跑掉,毕竟他习惯奢侈的生活,不管跑到哪里,早晚也会向父亲伸手要钱。只要他跟父亲联系,或使用银行卡,我就有办法把他揪出来;其三,他若是留下来,至少还能给自己一个辩解的机会,但一旦逃走等待他的就只有通缉令。
等他被抓回来的时候,要让他说真话就容易得多。因此,现在不追他,对我来说更有利。
王希逃走后约二十分钟,蓁蓁和王校长便带着钥匙回来。王校长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骂王希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还给他父亲王发打电话,叫王发立刻押他回来,不然下半辈子就等着去监牢看他。
待王校长挂掉电话后,我便提议先到楼顶调查,反正王发也不见得能立刻把王希带过来。王校长没有推辞,马上带我跟蓁蓁到楼顶,王达亦跟随我们一同上去。
通往楼顶的铁门用一把普通的铜锁锁上,锁身颜色黯淡,应该已经使用了好几年,让人怀疑它能否再次开启。然而,王校长毫不费力便把铜锁打开,这说明铜锁经常被开启,也就是说经常有人进出。除王校长之外,能自由进出楼顶的,就只有持有后备钥匙的王希。
王希先一再阻挠我们到楼顶调查,随后因未能为鞋印作出合理解释而逃走,再加上他有曾到楼顶溜达的嫌疑,几乎能肯定他跟卢老师的死有关。不过这些都只是推测,要证实他是否就是凶手,必须找到确实的证据,而证据就在门后。
为避免证据被破坏,我让大家在楼梯间稍候,独自进入楼顶。
我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走进楼顶,仔细寻找可以绑绳子的地方,并留意地上每一个鞋印。
楼顶并没有放置杂物,也没有旗杆之类的东西,除了楼梯间及边缘的护墙外,就跟平地没两样,根本没有可以绑绳子的地方。既然没有绑绳子的地方,那王希又是怎样爬进卢老师的房间呢?
从尸体倒卧的姿态判断,凶手应该是从窗外发起袭击,如果楼顶没有能绑绳子的地方,凶手就不可能从楼顶下去行凶。我突然想起房门上的鞋印,难道王希不是从窗外袭击卢老师,而是先从房门进入房间,布置好密室杀人的假象后,再从窗户逃走?那他为何要阻挠我们到楼顶调查呢?
就在我为此感到疑惑时,突然发现卢老师房间窗户上方的护墙前,有两组明显的鞋印。两组鞋印呈一前一后排列,后面的一组跟房门上的鞋印一致,应该是王希留下,而前面的鞋印应该属于一双高跟鞋。
奇怪了,难道王希找来一名女x_i,ng当帮凶?
正为此皱眉时,我在鞋印附近发现一件让我目瞪口呆的证物——避孕套!
我顿时无力地坐在地板上,眼前的证据已足以让我弄明白,昨晚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也知道王希为何阻挠调查。
“警官,王希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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