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罗青羽在父母的两座山头开垦出菜田,种了一小部分的药草。并且一一标好位置拍照,传到亲友圈给大家认认地方。
上边写着:你们再不回来,家里的活我全干完了。
亲爸亲妈在底下评论:呵呵。
干爸干妈的评论:会不会盖茅屋?
罗青羽:不会。
瞧瞧,这就是跟年哥处对象的后果,大家都不把她当外人了,当她是神。
还是未来大嫂有人情味:等我休息去帮你。
罗哥回复她:相信我,她宁愿自己做也懒得教你。
罗青羽回复他:呵呵。
嫂子还没进门,她这二十多年的大哥白叫了。
年哥回复她:呵什么呵,留给你哥做。
好像谁没个男朋友似的。
罗哥复他:你也是她哥。
年哥嘲笑:今年不是了。
罗哥:是时候表现你的男友力。
年哥:二十多年从未间断过。
罗哥:新身份,新思想。
年哥:所以让她什么都别做。
罗哥:……
夏槐:你们不要吵,我去。
大家:不,你别去。
夏槐:为什么?
伤心了,莫非大家把她当外人?
罗哥:别误会,俗话说队友无能,累死三军,青青就是那个三军。
队友的无能,会加快她的工作效率,省得被队友气死在菜地里。罗哥这话说得太直白,受到众人齐怼:你个注孤生铁憨憨,大实话能瞎说吗?
罗哥一愣,糟!言多必失!赶紧私信认错补锅~。
夏槐在办公室里偷偷瞄一眼手机信息,哧,低头抿嘴窃笑中……
偶尔开一场家庭小剧场蛮欢乐的,能调节情绪,有利于身心健康,令大家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工作。
坐在田边,罗青羽看着信息不停的笑,啃着外硬内软蛋香浓郁的烤面包,心情甚美。
不远处,时而传来一声惊叫:“呀!我的指甲——”特么断了。
“活该,下地干活还敢留着指甲。断就断了,它不整片反过来痛死你是你运气好。”
“你不能安慰一下我吗?”
“安个屁!你看人家阿青,指甲那么长一点事没有,就你事多,怪谁?”
“啧,钟康明,我现在才发现你原来嘴巴挺毒的。”
“废话,你又不是我女朋友,还要宠着你不成?”
“……”
注孤生注孤生!活该他注孤生!冯莱内心抓狂中。
罗青羽继续啃面包中,故作不知的看手机。
丁家祖孙仍在外边寻亲访友,一边在网上处理新工作,或者顺路拐到客户家处理问题。正所谓一机在手,天涯任走,反倒显得钟康明和冯莱是多余的。
两人心里那个慌啊!
丁寒娜的个性是有些冷淡,但绝对是一个对员工非常慷慨的老板。她不能聚财,对身边人特别大方,工作又清闲,这样的老板哪儿找啊?
这不,休了将近半个月的假,老板爷孙不在家没法好好表现,他俩恨不得立马结束假期飞回公司上班。
可老板说暂时不用上班,有几位客户直接在手机里联系,她没有时间应付其他客户。他们回公司也是玩,与其浪费水电资源,不如留在雷公山多住些天。
另外,万一钟康明情伤未愈,回去后再次心灵受创,她远水救不了近火,何必多此一举?基于以上的顾虑,他俩还是留在山里过几天清贫日子最划算。
俩货生怕老板看自己偷懒炒鱿鱼,哪有心思玩?主动向阿青求助愿意干活,包括冯莱。钟康明更加倍小心,他情场失意,不能再职场失意,那就没法活了。
罗青羽认为他们想太多了,可人家心虚,非要帮忙。那就帮咯,她不拦着,反正山里大把活给他们干。
“青姑!”
“哎。”
她下意识地转过脸往声音的方向看,哟,是小梨,穿着一件有些脏兮兮的花色长裤子,上衣是一件短袖的小衫子,同样有些脏。
“在哪儿滚泥巴了?”等她走到跟前,罗青羽摸摸她脸蛋上的一块污渍,道,“唔,看着挺漂亮的小姑娘,要讲究卫生,不要成天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
小姑娘听罢扭捏了下,虚声道:“刚才在河边捉虾摸田螺弄的。”
“哦,这样啊,以后记得别弄脏衣服,身上脏了也要洗干净,不然人家会觉得你是不听话的孩子。”罗青羽利用小姑娘的羞耻心教道。
跟小孩子谈卫生问题作用不大,连成年人都常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让耳濡目染的小孩怎么听得进去?
粗生粗养,身体更健康这种说法,她不反对。但小姑娘家家的,如果身上干干净净,看着多漂亮啊!
“哦。”小梨不太有诚意的鼓鼓腮帮子。
罗青羽并未在意,小孩子嘛,慢慢教,“说吧,找我什么事?”
经她提醒,小梨的精神来了,眼睛亮亮的看着她,“青姑,阿吟说跆拳道才是真功夫,电视上演的那些功夫全部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是这样吗?”
“啊?”罗青羽微讶,“阿吟?谷采吟说的?”
“嗯。”小梨点点头。
呃,这个嘛,罗青羽瞅她两眼,心情略矛盾。
怎么说呢,谷采吟未来是寿乡小学的老师,又是她在教小梨等人跆拳道。按理说,自己不便干预别人的教学方式。若自己否定对方,那小梨该听谁的?
开学以后,她又该怎样面对谷老师教的课?
思绪混乱的后果,极可能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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