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她罗姑娘今年25了,在旁人眼里甚至是26、7岁,成功晋升为大谷庄老姑娘之一……的候补。
谷妮比较惨,她是村里的头号老姑娘,年纪最大的。
难怪她爸妈着急,千方百计想让她回来相亲,先找到婆家再出去打工。要不是谷妮跑得太远,鞭长莫及,父母早就飞到门口堵她了。
在本地,老姑娘的名号不好听,含有轻蔑之意。
年轻人可以一走了之,耳根清净,父母的根在这儿走不了,要承受左邻右舍的闲言碎语和旁人同情的目光。
那种滋味不好受。
这不,除了大谷庄,隔壁陈家村也有两位分别50、30出头的老姑娘。30多岁的已经远走高飞,下落不明。娘家人觉得她不嫁有损颜面,当她死在外边了。
50多岁的那位,在家和80多岁的老母亲住在一起,娘俩成天吵架。
俗语有说,姑娘大了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不管吵架的起因是谁引起的,一律把罪名按在老姑娘的头上。
压力山大,导致村里的女孩们一到年龄便着急嫁人,不管她们是将就或者真爱。总之,现在谷妮是头号老姑娘,除非一辈子不回来,否则总要面对闲话。
甭说一般家庭着急,如果罗青羽没有男朋友,哪有今天这般清闲?家里早就闹得鸡飞狗跳了。
但是,有男朋友也不要高兴得太早,和她一般年龄的,甚至比她小的姑娘都嫁人了。如果这次连谷采吟也嫁了,罗姑娘还在瞎混,那就呵呵了……
其实,不管城里村里,针对老姑娘的闲话同样多。
上辈子的罗萱离婚后,不少媒人上门介绍对象,被她一律拒绝。久而久之,便有人传她可能有暗疾,要么不能生了,要么曾经被人伤害过有心理阴影。
没有人相信她纯粹喜欢单身,在旁人眼里,无论男人女人都想有个家,有夫有妻有孩子那种。
等她年纪大了,闲话换一个版本,说她年轻时仗着几分姿色挑来拣去,一心想攀高枝跟前夫较劲,结果耽误终身。
这个版本,一直到她病倒仍在传。
不少同事前来探望时,眼含泪光,一脸惋惜的说:“哎,想你年轻的时候多好看啊!若肯早早听我的劝,不那么挑挑拣拣的,现在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这番话,让罗萱啼笑皆非,却无力跟对方抬杠。
唉,随便她们怎么想吧。
“我明明记得今年才22岁,怎么一眨眼25了呢?”晚上,枯木岭的罗家小院里,罗青羽给自己倒一杯去年酿的黄桃酒,借酒浇愁,“看起来不像对吧?”
“对,年年18,你最年轻啦。”朱、田两位已婚妇女异口同声道。
田甜向单位请了一周假,最近没什么大案子要跟,而罗老大婚期在即,到外地讲课去了。她趁机偷懒,赖在罗家不想回去。
她的丈夫封旭不放心,天天打电话给罗青羽偷偷询问其精神状态如何。
“唉,我开始奔四了,你这点年纪算什么?”朱迪没好气的说,一边给自己续酒。
这黄桃酒保存得非常好,味道辛辣刺激,清香甘美。
喝完一杯,再讨一杯,回味无穷啊!在乡下最吸引人的,便是想吃什么自己整,自给自足。
一次做不好,做两次,总有做好的一天。
这是罗姑娘说的,酿这黄桃酒失败过几次,这两年才酿成功,精神可嘉。
“就是,”田甜是孕妇,只能喝牛奶,盈盈一笑,“像我们这种当妈的,自由自在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你呀,好好珍惜吧,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浪费光阴。”
“就是,无病呻.吟……”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怼得罗青羽无话可说。可见她和已婚妇女有代沟,呵呵。
“话说回来,青羽,你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朱迪突然冒出一句。
“咱能不提这个吗?”刚呵呵完的罗青羽一听,脑壳痛,“今朝有酒今朝醉,只要高兴,天天喝的喜庆酒,没差别。”
朱迪见状,唔一声,神情揶揄的对田甜说:
“看来这妞还没准备好。”
“嗯,”田甜郑重点头,“她男朋友的错,安全感不足。”
罗青羽冷眼旁观,懒得分辩。
“你别不吱声啊,说说看,什么时候结婚?你不会从来没想过吧?”朱迪追问。
“其实也不急,她才25岁。”田甜总算记得治脸之恩,帮她一次忙。
“年轻精力好,生孩子恢复得快,”朱迪正儿八经道,“你看罗叔和宁姨,天天催她尽早结婚抱外孙。她家四位老人住在一块,孙子外孙一起带,多热闹。”
朱迪这些是真心话,也有所保留。
她看得出来,罗家父母催罗姑娘还有一层用意,怕时间长了,女儿的婚事有变故。异地恋实在太考验人了,很多情侣一有机会便找时间小聚一天两天。
眼前这一对倒好,相隔异地,却不见有儿女情长。加上未来女婿特别的优秀,难怪女方父母担忧。
不管她们如何追问套话,罗青羽愣是不透露半个字,让她们猜个够。
即将零点时,三人才各自回房歇息。
罗青羽没有回自己的闺房,抱着年哥送的大毛熊,每晚到他房里睡。睡前,如果没事的话,两人习惯来一次视频通话:
“我居然25了,你信吗?!”
不管他信不信,反正她不信,抱着大毛熊在他床上打滚。偶尔戏剧化的坐在床上甩头发,嘴里一边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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