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楚月生趴在自己软绵绵的窗上,惬意的裹紧了自己的小棉被儿时,他终于可以开始庆幸,这过于忙碌的一天终于画上了句号。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多到了楚月生已经懒得动脑再去想他们到底都经历了什么的程度。总之,太多太多,太多提多……太多……
因为实在是太累了,楚月生的思维很快就陷入了混沌,伴随着均匀的轻鼾,他已经进入了梦乡。
只不过今天,楚月生的睡眠质量似乎并不是那么好。当他睡熟过去之后,他的精神却没有得到应有的休息,而是被拖进了一个充满了白色浓雾的地方。
楚月生茫然的站在这片浓雾当中,好奇的用手拍了拍身周的白雾,它们立刻就向四周散去了。但是楚月生脚下踩着的白雾却是拥有实体的,它们托举着楚月生,保证楚月生不至于从白雾中跌落,摔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离谱了,而且楚月生也完全没有自己被绑架的印象,最关键的是他发现他掐自己竟然不疼,这让他察觉到,自己现在正处在一片梦境当中。只不过,这个梦境似乎清晰地过了头,而且楚月生本人的意识也清醒的有些过分了。
所以,这个梦境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连痛觉都没有,他就算想通过把自己敲晕过去的方式来苏醒,似乎也不怎么切合实际吧。
嗯……要不,试试大声呼救?说不定自己在现实中的身体也会有同步的反应,而只要折腾出声响来,相信屋里的阿铁乃至是宫子梦都会有所察觉,这样他就能得救了。
别问阿铁和宫子梦怎么营救陷入梦境当中的楚月生,反正宫子梦会有办法的。——被宫子梦多次用实际行动震撼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之后,楚月生的心里已经对宫子梦产生了盲目的信心,除了看地图认路之外,还有什么事情难得倒宫子梦吗?
但是楚月生想起来,人在做梦的时候,时间的流苏和醒着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这很正常,因为经常有人感觉自己在梦里过了很久很多,但是现实中,他们实际上只是睡了一个午觉而已。就在那短短的几十分钟时间里,他们在自己的梦境中体验了一段和现实中迥异的人生。
自己在这个梦境当中,会不会也遇到这种情况呢?
就在楚月生患得患失的时候,他周围的环境却突然发生了变化。一丝一缕的桃红色,以楚月生的脚下为中心,开始朝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最开始,这种颜色很淡很淡,甚至用肉眼根本就无法察觉,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颜色也在慢慢加深。终于,当楚月生开始意识到,自己周围的白雾已经变成了粉红色的时候,这种变化突然发展得剧烈起来。
几乎是顷刻间,周围的白雾散去,楚月生出现在了一个粉红色的房间里。
这里的一切都是粉红色的,粉红色的床铺,粉红色的地毯,粉红色的床帏,粉红色的窗帘,粉红色的桌子和椅子,粉红色的内衣……
唯一的雪白色,便是躺在粉红色圆床中央身边就是那几片内衣的女孩子吃果果的身躯了。
描述起来似乎十分香艳的场景,带给楚月生的感觉却相当的惊悚。因为,他完全看不清那位躺在床上的女孩子的脸,她的脸就像被涂了一层厚到连光都透不过去的马赛克一样,让楚月生完全看不到她到底长成什么样子。
除了那一头耀眼的金色,就像太阳的光晕一样散开铺在床上的长发之外,楚月生唯一能够从床上这个女孩子身上找到的特征,也就是她挂在头发上的那两枚半透明五角星形发卡了。
虽然看不清脸,但是楚月生发誓,这个女孩子自己绝对没有见过。这种犹如黄金一般耀眼夺目的发色,只要见过一次,绝对就会给他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就像他母亲的那一头亮紫色的长发一样,那是几乎铭刻在基因当中的深刻记忆,哪怕下一刻就要死去,楚月生也会在人生走马灯的最后阶段,回忆起母亲那极富个人特色的鲜亮发色。
可问题是,这不是我的梦境么,为什么我的梦境里,会有我没有见过的人出现?
还是说,这其实是这个女孩子的梦,而我乱入到了这个女孩子的梦境当中?
楚月生的茫然并没有持续多么长的时间,因为随着粉红色房间的生成,躺在床上脸被马赛克挡的严严实实的女孩子也似乎从睡眠状态中苏醒。楚月生看的很清楚,她葱白细长的手指刚才虚抓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握成了拳头。
这说明,她手臂上的肌肉已经不再放松。她的身体,正在被唤醒。
楚月生已经暗暗戒备起来,他不确定这个女性在看到自己之后会有什么反应,但想来,一个爱好裸·睡的女性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的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男人的时候,反应应该都不会很友好。倒不如说,楚月生最好先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将那些被扔过来的时候可能会砸破他的脑壳的东西先藏起来,防止等下连解释都来不及,一不小心就死于非命。
令楚月生松了一口气的是,这个房间卧室的功能纯粹的一塌糊涂,虽说不远处的书桌上放着一些书,但至少床铺周围,是看不到任何坚硬的东西的。
终于,在楚月生完全不期待的眼神中,躺在床上完全看不清长相的金发女性直挺挺的从床上坐起了身。然后,完全看不见她有正常人睡醒后迷蒙的样子,虽然有那一层马赛克的遮挡,但是楚月生能够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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