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灾区的第九天,救援工作已经有了进程,这一天,高飞在一次见到了之前的那个最小的志愿者。
不是那小志愿者来给他们送食物,而是二营的营长,报着他的尸体,那是高飞进入到灾区以后,维一有过多接触的地方上的人。
高飞的情绪很复杂,就那那么小的一个人儿,在自己家遭受到灾难的时候,依旧还抱着对未来的希望。
或许,是因为这小小的志愿者,高飞接下的救援工作,几乎是在拼命。
当天晚上,堤坝在一次的决口,侦察连在一次的和兄弟部队开始了抢险工作。
当夜的雨很大,水势涨的很快,眼看就拦不住了,高飞性急之下,直接跳下了水,用自己的身躯,拦在了一个大开的口子上。
强大的洪流,不带一丝情感,一下打了过来,将高飞一下找到了水下去。
他开始挣扎,死命的挣扎,他觉得,他就要死了。
此刻,高飞想到了,这不是他第一次想到死亡。
他记得,他第一次认真地想到死亡,是在他还是少年时代,他的的大伯,因为任务牺牲了,他随家人,去参加了那位在他生命中,几乎没有什么印象的亲人。
他还清楚地记得,就是那天看着大伯母哭的死去活来的样子,他不知自己那根神经触动了,冷不丁就想到了死亡。
他想着,人死了会是什么感觉呢?
人死了,那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什么也都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了?
什么也都想不到了?
那时候的他,是越往下想,就越觉得恐怖,随之,就想到了死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仿佛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里。
后来,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他才释怀了。
他想到自己才几岁,还小着呢,死是大人的事,得其码等到他成年以后。
然而,他还是没有等到自己成年,就要面对死亡了。
死亡,原来是这么的难受。
高飞感觉自己的呼吸道里,已经呛了水,整个鼻子呛得难受,眼泪都挤出来了。
就在高飞已经认命,要放弃挣扎的时候,一只大手将它拉出了水面。
“咳!”
高飞低着头,先咳了一下,呛了水的难受感觉,依旧还没有散去。
他抬头一看,原来拉起他的是王野,还不等他说谢谢呢,身边扑通扑通的一个接一个的侦察连战士,接连的下了水。
没有人下过命令,但侦察连就是这样,只要有人做了表率,全年都会跟着陪同他一起。
高飞还来不及说话,副连长徐黑子就拉住了他的手,而另一边,王野也紧接着拉住了他的手。
你到人形的堤坝,拦在了江堤的水下,阻挡着一波又一波的洪流。
这一拦,就是三个小时,还好堤坝上二营的兄弟们够给力,他们很快在提拔的,上沿又走起了,高高的一层沙袋堆。
等到侦察连的战士们,在二营兄弟部队的帮助下,上了堤坝之后,所有人,都累倒了。
而王野,一向都很猛的王野,也倒下了。
到了第二天,高飞醒来,才发现,王野病了,他已经被送去了后方接受治疗。
虽然王野说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疏远了,但是在高飞的心里,王野依旧是他的兄弟,所以高飞依旧还担心着他。
可是没多久,王野就又回来了,高飞看到他之后,静静的来到了他的身边。
“大个,你都生病了,怎么还不好好的在后方待着!”高飞向王野问。
王野随手提了一个沙袋扛在了肩上,接着又提起一个沙袋来,夹着往堤坝上走,他边走边说:“我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只是发烧了,出出汗就好了。”
王野对高飞的态度,依旧有些冰冷,但是,高飞也没有放在心上。
经过一天的忙碌,到了晚上,他们终于又停下来了,此时,高飞发现王野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他几次过去询问王野的情况,最后倒是觉得王野不耐烦了。
高飞有些自讨没趣,可他还是担心,正好下午的时候,有卫生兵过来巡视,正好有花智,高飞一看到花智,就跳了过去,他将王野的情况大致的和花智说了一下,并从患者的手里淘来了两枚安乃近片。
等到天更晚了之后,高飞找到了王野,将那两枚安乃近片递给了他。
王野倒是想感谢高飞,可是最后,两人都像心理有鬼一样,没有再多做交流的分开了。
其实高飞心中所想,使他觉得王野现在和他待在一起心里有压力,于是,他宁愿离开一点,这样也能让王野的心理压力小一点。
接下来几天,两人之间,在没有过交流,就仿佛两人之间成了陌生人一样。
虽然同在一片天空下,但就是视而不见的那种。
没有人发现他俩之间的反常行为,另外连着多天的救援工作,是又累又乏的战士们,根本就无暇去顾及其他,大家都沉默着,所以高飞和王爷两人之间的情况也像随大流。
高飞和王野两个人只是两个最底层的新兵,他们对于更高层的决策,一点也不知情,只是大概的听闻,下游炸了坝,江水引流,他们各沿岸口,暂时性地缓解了压力。
时间一天一天过,也一天比一天好,再后来,已经不记得他们到达灾区多少天了,总之,水退了,开始了灾区的重建工作了。
其实他们的条件也好了起来,有帐篷住了,也有相应的炊事班供应食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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