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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三载时光,如白驹过隙,纯阳界九十九州一如常态,佛、道、魔三家正统与旁门平分天下,各州各府仍如往常一般各自争斗不休。
只是,三载时光荏苒之后,也让这一方纯阳界天地多了少许变化,纯阳界九十九大州,每一大州都或多或少,有着一些奇异的变动。
或是有奇珍异宝出世,或是有绝代天骄崛起,或有大道宝藏现世,让各大州府的势力目不暇接,好似是几百几千载的奇遇,都在同一时刻喷发。
略微有些常识,道心坚韧非常,尚能知进退的人,都知道纯阳九十九州的现象不正常,可是被一桩桩奇珍异宝、大道宝藏裹挟着的大修行人们,要远远比心态冷静的人多的多。
各方大势力、大宗门不知因为什么,本该成为秩序维护者的他们,极有默契的看着九十九州的乱象,甚至在其中上下其手,成为这一场乱象的有力推手之一。
长平府第一大户,陈家大宅正堂,堂中一片肃静,隐隐间透着一股沉重的杀气,弥漫在这一座大宅正堂的周匝。
乌黑色的砖瓦,明红色的院墙,左右垂头不言,犹若僵尸一般面色苍白的仆役,为陈家这个长平府第一大户,平添了三分寒意。
“公子爷,”
外事管家陈二虎带着几个外事家丁,伏身趴在地上,在主位上的那一道目光垂落时,浑身瑟瑟发抖不能自己。
“二虎,”
陈思乐端坐在主位上,漠然看着趴伏在地上的外事管家,语气却极度的冰冷,道:“本公子待你不薄,公子吾养你教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本公子的?”
“公,公子爷,那人确确实实不在太平府,太平府张家根本就没那人,小人按着公子爷的嘱咐,在张家几房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确,确实是没有啊!”
‘扑通’一声响起,陈二虎额头触着冰冷的地板,一下一下重重的磕着,很快就将额头磕的通红,三两下就开始往外渗血,血丝沾在地面上。
显而易见,陈二虎这位外事管家,对陈思乐可谓是怕到了极致,怕到了骨子里,随意一句话就让陈二虎胆战心惊,一点也看不出这位陈家外事管家的威风。
“哦?这,莫非是本公子的错了?”陈思乐不疾不徐的说着,眉心一点血光凝结为丹砂,恍惚有着无与伦比的妖异感。
“……”
陈二虎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自陈家两年前灭了同为长平大户的刘、王、孙三家,成为了无可置疑的长平第一家之后,陈二虎这个普普通通的名字,也随之成了许多大姓大家眼中刽子手、血屠夫。
陈家的‘外事’就是对外之事,而所谓的外事管家,就是陈家手中最趁手一把尖刀,专门对付一些看不清时势的人,手上的血债比一般的魔修还要多,杀人如麻都是谦虚一些的说法。
可就是这样一个冷血屠夫,在陈思乐面前却只是一小绵羊,陈思乐只需皱皱眉头,就让陈二虎战战兢兢不能自己。
由此可见,陈思乐在这三年中,有着多么惊人的蜕变,不只是心性上的变化,其实力也有着翻天覆地的进步,不然也镇不住陈二虎这等恶虎。
似乎感受到陈思乐话语中的不耐,陈二虎告饶道:“公子爷息怒,公子爷息怒,小人不敢欺瞒公子爷,小人所言句句属实。”
“若有一句不实不真,公子爷大可打碎二虎的金丹,抽出三魂七魄炼做灯油来点天灯,二虎对此绝无一点怨言。”
“你确定你全都查了,张家可是有七房子弟,族人数百上千,会不会是你遗漏了哪个不受重视的庶出子,才没找到那人?”
听着陈二虎赌咒发誓,陈思乐诧异的瞥了脑门上全是血的陈二虎,面上多了几许凝重,道:“张家,真的没有一个叫‘张伯端’的人?”
陈二虎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掌,伸入怀着掏出一卷布帛,呈上道:“公子爷,确实没有这个人,小人率人在太平府常驻了半年,几次隐藏修为探查张家大宅,张家有几丁几口人,都被小人记录在册,不可能有缺有少的。”
“太平府张家绝对没有一个叫‘张伯端’的,小人害怕贻误了公子爷的大事,还将太平府所有张姓人家查了一个遍,就是没有‘张伯端’的踪迹。”
这一声‘没有‘,落在陈思乐的耳畔,不若一声重重的惊雷,震的陈思乐耳鸣目眩,陈思乐无力的后退了二三步。
“张伯端!!”
陈思乐低声呓语着:“竟然从始至终,就没有这个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后世关于张伯端的神仙传记,可是清清楚楚写着他的来历,雍州太平张氏子……纯阳道祖张伯端。”
“不会错的,怎么会没有这个人,不可能,没道理,莫非是吾记错了,要不就是这一切都只是吾做的一场大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刻的陈思乐神情微微恍惚,上一世与这一世记忆重叠,可是那一位开辟大道坦途的纯阳道祖却消失不见。
如此一位关键人物突然不见了踪影,这让他心里如何不慌,他在这三年中的所作所为,可算不上有多么的光彩。
陈思乐频频利用后世的记忆,四处掠夺旁人的机缘,还将‘记忆’中张伯端的几次大机缘截胡,如此才有了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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