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村里的食堂,薛正品等人都已经喝迷糊了,明显眼神都不聚焦了,坐着都直打晃,而王赞和白濮还在尽量的保持着最后一点的清醒。
王赞喝了点水润了润嗓子,然后点了根烟,又递给薛正品一根,说道:“薛主任啊,有个事我挺好奇的,想问问你呢?”
薛正品眼神迷离的眨了眨,说道:“怎么了?”
王赞站了起来走到他旁边坐下后,小声的问道:“听说习水村有个怪事,就是村民结婚了似乎都不太能生孩子,这是怎么回事呢?”
“唰”薛正品顿时一愣,酒也似乎醒了一点,人喝得再多只要没倒下人事不省,那一旦心里“咯噔”一下后,脑袋里都会短暂的清醒过来,酒劲也被挥发出去了一些,不过这个状态也就能持续一会而已。
“你怎么问这个了?”薛正品皱眉问道。
王赞笑了笑,说道:“纯属好奇,我们来之前就听人说过习水村的问题了,这不是感觉挺奇怪的么,就问问你,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薛正品下意识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后叹了口气,点头说道:“也不瞒你,我们村在这一点上是挺奇怪的,挺多年了吧村子里结婚的年轻人怀孕的是很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从村主任嘴里说的跟之前那个司机所讲的,几乎也差不了多少,就是细节方面稍微有点出入。
王赞听他说完后就问道:“这么邪门的事情,村里就没有找人过来看看?”
“找了啊,两任的村主任都找过,一直到我这里也是,不过问题到现在也不太清楚,说法是各种都有”薛正品顿了顿,说道:“不过,说得最多的原因,是说我们村里的渔民外出打渔的时候可能冲撞了妈祖,触犯了神灵遭了报应受到了惩戒,于是挺多年前我们就把祠堂重新修缮了一遍,也在村外的海边修了个妈祖像”
闽南这边信奉妈祖的人很多,多数都是跑船的和打渔的人信,然后兴建妈祖庙或者妈祖像,并且举行庆典,庙会的时候都非常的隆重声势浩大吗,祈祷沿海地区的人平安。
王赞对于妈祖可能不是很精通,但多少也有过了解,所以他就挺肯定的,问题应该不是出在妈祖的身上,这里面有个很简单的道理,不管怎么说妈祖也是正神,不是胡黄白柳灰那种妖修,而正神是绝对干不出来让人断子绝孙这种事的,这是于理不合的,妈祖是不可能这么损阴德的。
“那你们村里,以前比如说有没有出过什么怪事,不能让人理解的事?”王赞又接着试探着性问道。
薛主任愣了下,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没等他说话呢,旁边一个岁数比他大了不少的老头就忽然说道:“你要是这么问的话,似乎还真的有一次,并且就是二十几年前吧”
王赞当即皱了下眉头,问道:“什么事,你说说看?”
那老人点头说道:“二十多年前的时候村里面有四艘船一同出海捕鱼,其中有一条船上跟了个外来的上门女婿,他是第一次出海,很多规矩和讲究都是不知道的,其中就犯了一条忌讳……”
沿海的渔民出海打渔时禁忌是非常非常多的,严苛到有些话都不能随便乱说,因为海上面变故太多,整不好出去一条船的话,到最后一个人都有可能回不来,到最后连尸体都找不到。
比如渔民们不管是在家或者外出,有几个词是严禁的,翻这个字他们会说顺或者滑,破,碎,扣,散也一概都不能讲,然后打渔的穿着都最好不要光膀子和赤脚,这会被认为是对海里龙王的不敬,至于说尿急了站在船头撒个尿那也是绝对不可以的,然后出海的人数也严格控制,像七男一女也是不行的,家里有红白喜事的人也不能上船。
再说打渔的时候,出海第一网对渔民非常重要,很多地方都讲究,第一网如果是绝户鱼居多的话,那妥了,这次出海马上就得停再把船给开回去,加入要是打到体型过于巨大的鱼或者那种老海龟,那必须得马上放生,根本都不可能往回带的。
综合以上在这些禁忌和讲究,这都是千百年来生活在岸上的民众们一点一滴总结出来的,你不能说每一条犯了就会出什么事情,但遵守规矩总比破了这些讲究要让人心安得多。
人向来都应该对高山和大海保持着一种敬畏的心思,因为你也不知道这两个地方深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别的不说,就说到了现在,这个星球上还不知道有多少是我们未知的隐秘呢。
习水村的这个老头所说的,就是习水村二十几年前有人犯了忌讳的事,当时那四艘渔船一同出海,距离大概是三百多海里左右的正南方,那天的天气还是不错的,风平浪静,四艘渔船一字拉开然后依次下网打渔。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中间的那一艘渔船下了网,大概是在一个多小时之后吧开始往回收,但是不管怎么拉都相当的费劲,于是另外的一艘船里就有人过来帮忙,还以为是打出了一次满网,收获颇丰,真要是这一网里都是渔的话,他们可能这一把就够了直接能开回去了。
二十多分钟后,渔网被拉到了船上,不过网里面的状况却让渔民们都相当的惊异了。
渔网里是没有鱼的,但却有个普通桌子大小的石房子,造型的特别的古怪,然后房子的底下,也就是底座那里有一只老海龟,体型相当的硕大了,看起来就知道年岁肯定不小了。
这海龟和石房被打上来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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