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南已经潜伏在冯敬尧家中将近一个星期了。
他藏身在储物间里,除了打扫卫生的老妈子,没人会进来。
利用地图和念力拟形,他始终没有暴露,反而过得有滋有味,难得的清闲。
晃了晃玻璃杯,紫红色的葡萄酒包裹着冰块,清凉滋润。
他在百宝囊中存满了食物和酒水,百宝囊中的时间恒定,可以让食物和酒水保持在进入百宝囊那一瞬间的状态,不会降温,也不会变质,十分方便。
今天是他第一次回溯的时间,也是第一次遇到风衣男的时间。
费南记得,第一次回溯前,是冯程程趁他不在酒店,带走了欢欢。
他之所以潜伏在这里这么久,就是想监控冯程程的动向。
以他对冯程程的了解,她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
费南原本以为是风衣男动的手脚,但今天一大早,偷偷摸摸离开了家的冯敬尧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冯敬尧低调的离开了家,上了一辆车。
根据车上其他人的光标信息,费南确定,那是霓虹军部的车。
车子向着霓虹军部的方向行进,证实了费南的猜测。
山口香子都死了,他还去霓虹军部做什么?
虽然疑惑,不过费南没有选择跟踪,当下看住冯程程才是最紧要的。
他想知道,冯程程为什么要私自带走欢欢。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他看得出,冯程程过得很痛苦。
她在家中深居简出,除了偶尔来看她的汪月琪,她几乎不和任何朋友接触,每天只是看书,有时候还会偷偷藏起来流泪。
冯敬尧找她聊过几次天,但每次都会以吵架收尾。
让费南没想到的是,有几次他们吵架的原因居然是因为他,这让费南不禁有些莫名其妙。
冯敬尧到了霓虹军部,和几个霓虹人见了面,费南看到了一个叫藤田正道的光标,顿时心中像是有些明悟。
藤田……难道这个藤田正道和藤田刚有什么关系?
没待多一会儿,冯敬尧就重新坐上车,离开了霓虹军部,看样子是要回家了。
收起酒杯,费南离开了储藏室,向着冯程程的房间走去。
避开了两个下人,他来到了冯程程隔壁的房间门口。
催动念力,他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房门,闪身进去,将门关好了。
这边是个衣帽间,存放着冯程程的书籍,衣物。
在梳妆台前坐下身,费南静静等候,不多时,冯敬尧就回到了家中。
那辆霓虹人的车停在了外面,冯敬尧独自上楼,来到了冯程程的房间门口。
他敲了敲门,进了房间。
隔壁房间,费南催动念力,开启透视眼,墙壁仿佛变得透明,他看到了冯敬尧和冯程程两人,耳边依稀可以听到他们的交谈声。
……
“不行!怎么能这样?爹,你怎么能让我对一个小孩子下手?”
不是我,现在是霓虹军部要对付费南,我也没有办法。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到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爹,费南救过我的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处心积虑的针对他?”
“他救你那是别有所图!他和那个许文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是串通好的!”
“无论串不串通,他救了我不是事实吗?爹,上次你公司的事,也是人家费南出手相助,才让公司挺过难关,你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啊!”
……
听着他们父女二人的争吵,费南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冯程程会背着自己带走欢欢了。
随即,他再看向冯敬尧的眼神,变得有些森冷。
争吵了一会儿,冯敬尧和冯程程吵翻了,冯敬尧站在窗边,隐蔽的比了个手势。
很快,霓虹兵就冲了上来,将他抓住了。
这是苦肉计啊!
费南看得真切,瞬间就猜到了他们的意图。
在冯敬尧的苦肉计之下,冯程程最终还是上了车。
待车子驶离后,费南从院墙后走出,看着车子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叫了辆黄包车,费南让车夫直接前往汇中饭店。
然而车夫跑得太慢,费南索性将车夫催眠,让车夫坐在车上,自己将衣服变成车夫的粗布短衣,拉着黄包车,向汇中饭店的方向跑去。
路口处,几个车夫坐在车把上一边等活,一边吹着牛。
忽然,一道黑影闪过,带起风声呼啸,吹得他们四仰八叉齐齐摔了个屁蹲。
“什么呀这是?”
他们骂骂咧咧的起身看去,却只看到了一架迅速远去的黄包车,顿时目瞪口呆。
来到汇中饭店附近,费南放缓了脚步,拉着黄包车从门口绕了过去。
他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冯程程,和车上冲她比划的冯敬尧。
冯程程进了饭店,车子就开到了不远处的巷口,停了下来,冯敬尧和几个霓虹兵一起坐在车上焦急等候。
绕到饭店后门,费南将车放下,吩咐车夫在这里等候,自己则向前门走去。
进了饭店,他来到休息区,拿起一份报纸看了起来。
地图上,冯程程的光标已经进了房间,见到了欢欢。
没等多久,他就看到冯程程带着欢欢下了楼。
但她们没有从正门离开,却向后门摸去,从后门离开了。
与此同时,费南忽然眼神一凝,他看到地图上那个车夫的光标消失了!
迅速起身,他跟着来到了后门,却只看到了一个空荡荡的黄包车。
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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