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头子。”学徒们对着亨利这样打招呼道,兴许是贤者那与诺斯兰人类似的外表和那口标准的西瓦利耶语在作祟,他们对于他显得是相当亲切。不过仅仅如此的话也就只停留于亲切的层面了,亨利本身说话一贯的温文尔雅而且有一些就连魔法师学徒们亦无法理解的问题他也能够回答出来在某些程度上令这些魔法师学徒们感到神秘莫测,加之以他因为通道狭窄而褪下护甲只穿着简单的衣物在脖颈处露出来的那些没有一个人可以解读但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那细微的魔力波动的纹身,好奇心和神秘感共同构筑最后使得这些人都对他有一股些许的尊敬。
“大家辛苦了,魔力用完的人先回去补充一下体力吧,薪水都给你们算好了,直接用书和材料支付就行了吧。”贤者对着他们这样点了点头,听到能够括之前在抱怨的阿德里安在内许多法师学徒们都是一脸由衷的兴奋,虽说浑身脏兮兮的,但他们仍旧显得活力无限。
“谢谢头子,不过我们还不累,这点魔力的消耗还不算什么!”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奖赏的诱惑对人类而言都是无法拒绝的,魔法师自然也无法逃脱这个层次,不过贸然进也并不算做是一件好事,亨利摆了摆手:“等下,等我们加固完了这一段通道再继续,你们好好休息。”他这样说着,然后朝着身后挥了挥手让一众亚文内拉的士兵们抱着事先处理好的木头支撑物走了进来。
“————厄特亚!”刚刚走过来的一瞬间前方又是一阵崩塌,元素系的法术震动十分安静,魔力穿行在土壤之间破坏其结构之后自然而然地就掉落,根本不需要什么沉重的撞击,数米数米的一段段通道就这样落回到了地面之上。
“夏尔,怎么样了。”亨利把火把往前举照亮了一下前方再次延伸出去不短距离的通道,而身后的那些打下手的亚文内拉民兵们则是放下了木桩开始用随身携带的小铲子把掉落下来堆积在两侧的泥土尽量地往通道的周遭压实,在令墙壁的结构稳定下来之后他们把支撑用的木桩顶在了上面,但却并没有像是挖矿的人会做的那样紧贴着洞壁,而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快了,头子,不过这前面有些麻烦。”听到声音回过头的夏尔摘下了自己脸上的围巾,亨利踩着四散的泥土弯下腰朝着前方走来,当他感觉到夏尔所站的这片区域的凉意立马就明白了魔法师学徒所指的事情——贤者皱起了眉头:“水么,加尔里尔河的地下水渗透到这儿来了啊。”他这样说着,而夏尔点了点头,仿佛以对方也是一位魔法师作为前提那般接着开口:“您也知道,元素系魔法只能同时使用一种,在土壤掺杂了太多水分以后需要预先进行排水的话,挖掘的效率就会大大下降,强行施法的话不单效果低劣,还会因为需要长时间持续而抽干魔力导致整个人进入虚弱状态。”
他这样说着,而亨利没有介意这个精明的家伙言语之中夹杂的试探意味——好奇本就是法师的天性,这人运用一些词汇试探他也是理所当然。贤者对此不作肯定也不作否定,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对着身后的民兵们招了招手,用亚文内拉语交代了几句这一段需要进行人力挖掘以后,再度对着夏尔说道:“去休息吧,快结束了。”
亨利说着就和夏尔一同朝着身后重新走去,挖掘到了含有水分的部分是一件坏事的同时也是一件好事,因为它意味着他们离狼堡已经不远了——城堡的内部是有自己的水井的,为了防守战考虑当初选址的时候就是选择了加尔里尔河渗透过来的地下水最为充足的地方。虽说因此为了达成他们的目的再前进那么一段就必须向上挖掘,但不论如何,这至少证明了他们在方向上并没有什么大的错误。
“头子是想直接挖到城堡的里头吗?恕我卖弄,但在城堡内部的泥土表面上可是压着沉重的石板的。”夏尔继续试探着,而亨利耸了耸肩并没有开口回答他,贤者瞥了一眼这个法师学徒,他年纪不大,只有二十来岁,言行举止之间显示出来的聪慧和机敏证明多半是西瓦利耶那边比较有钱的商人家庭出身——不会是贵族,西瓦利耶的贵族越往高就越是一代不如一代,那些贵族子弟的兴趣全都在政治和内斗上面,对于魔法和其他任何知识的探究之心都一概为零。
‘连这样的人也落难到亚文内拉了么。’——亨利在前往佣兵队伍当中搜寻合适人选的时候第一眼看到夏尔所想的就是这样的事情,魔法师还有魔法这种东西虽然神秘且确实强大,但在某种意义上,它至少在这个时代的西海岸并没有人们所想象的那么吃香。
限制了魔法师身份地位的很重要的一种东西就是天赋,西瓦利耶号称有一千魔法师其中仅仅只是拥有资质的“准学徒”其实占据了绝大多数,而这些人受限于家庭条件以及这个时代知识传播的保守,很多一辈子就真的只是停留在准学徒的层次,从未能够达到真正获得法术协会的认可的程度得到作为魔法师学徒。
至于那些成为了魔法师学徒的人,他们多数都是家庭情况稍好一些,在准学徒的阶段获得了一位正式法师的一些教导,并且被推荐从而才获得了真正的魔法师学徒标志——但也仅此而已了。
所谓的“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在书籍十分宝贵的这个年代基本除非是亲缘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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