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是运输皇太子的偌大封闭式马车,车夫也是其中一名侍卫,他用斗篷裹着自己的身体在座椅上睡着。车门被牢牢地关上并且附有铜锁,余下6名守夜人的其中2人就在车门的地方沾着。
还有2人则是在队伍的末端看守马匹,最后2人便是作为巡逻的队伍时不时地检查状况。
这是十分标准有训练有素的阵型安排。尽管银卫与他们因阶级问题有理念上的不合,但所谓好大喜功并不等同于战斗力低下。第一骑士团的名号诚然与出身爵位还有财力相关,但高贵出身与丰厚财力本身就是战斗力的一环。
这是无比现实的一个问题,事实就是战斗力与财力还有出身是息息相关的正如其它所有事情。
天天喊着贵族根本不懂战斗的人多半则是不成器的雇佣兵在酒后吹嘘,而一旦上战场与这样全副武装骑马冲锋的贵族遭遇了,他们会只有抱头鼠窜的份。因为有钱又有权的贵族从小就可以请最专业的剑术老师来传递知识,并且他们也配得起精良的武器铠甲与战马。
佣兵的劣质武器击中护甲无法击穿,而骑士贵族的武器则可以轻易捅穿他们老旧的二手货。家族有充足资金不必为生活所困,他们每天醒着的时间就可以重复训练与补充营养的循环,所以甚至就连体格和体能都要比穷苦人出身的佣兵更加强大。
当然,少部分穿着华丽昂贵盔甲却缺乏战斗经验的贵族也有存在,但那些是极少的孤例。他们多数都是属于公爵侯爵家的嫡长子之类身份,不必亲自披挂上阵,而是稳坐后方进行指挥。
那些真正会上阵杀敌的贵族骑士当中,是不会有弱者的。
他们是精英,这一点决计不可否认。
但也正如海米尔宁所言,他们懂得只有骑士的作战方式。
“嘶什么味道?文森齐奥,你是不是在那边撒尿了?”皱着眉头的一名侍从开口这样说着,而被他唤为文森齐奥的另一人显得有些不满:“没啊,我明明走到下风处了。”
“而且这尿骚味也太浓了点,好像是憋了很久似的,该不会是西吉那小子吧。”
“喂,西”“小声点,别吵着大人们休息”“嗷呜”
“嘶吁吁吁”
“是野狼,马受惊了。西吉他们在做什么?怎么没看管好。”“可能是人手不足控制不住,我们也过去帮忙!”两人没有多想,迅速地跑到了马匹的所在。骑士们的战马血统高贵,比起他们这些没名分侍从而言都要贵重。漆黑的夜里若是马受惊了挣脱缰绳跑丢了或者受伤他们就必将要面临一阵痛打。
恐惧驱使着侍从们跑到了战马的所在,而急着要去安抚它们的两人也没有注意到身后在夜色之下悄悄靠近的黑影。
“喂西吉”看守马匹的卫兵傻愣愣地站在了那儿背对着巡逻的二人,文森齐奥以为他睡着了,伸出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但西吉却因这个动作应声倒地。
“什”
锥型无锋的匕首,从背后刺穿了肺叶。
锁甲能挡住刀刃,足够密的锁环挡住这种匕首也不在话下,但那不是侍从们穿得起的。
“咳”连惨叫声或者提醒友军的声音都无法发出,因为肺叶被刺穿的缘故他们安静地迎来了自己的死亡。
毫无光荣的偷袭与暗杀,运用计谋而非正面决斗。
这不是骑士的作战方式,但却是银卫的作战方式。
凝视深渊之人需谨记深渊也在凝视你;与恶龙搏斗之人有朝一日自己也将化身为龙。
连带帝国北部的征伐,与邪教徒搏斗了6年的他们从这些对手的身上也学到了许多。
尽管仍有自己内心中的坚持,但比起刻板的帝国式教条他们更加偏向实用主义。
都是如此吧,若一个国家一直在胜利处于绝对优势的话,他们往往就会忽略掉那些细微的变革。
“割开缰绳。”暗夜之中双眼反射着月光的海米尔宁轻声说着,而所有人照做之后拿起马鞭还有地上的枝条朝着战马的臀部就是重重一甩。
“嘶吁吁吁!!”吃痛的马匹立刻嘶鸣了起来“什么情况!”躺在地上睡觉的侍从还有马车旁边的两名护卫听到了动静跑过来看,而迎接他们的是己方战马强而有力的铁蹄。“啊啊啊啊啊!”被冲撞踩踏的侍卫当场死亡,骑在马背上的几名银卫骑士护在马匹的周围确保它们狂奔方向是营地。紧接着来到囚车附近以后就一跃跳了下来,其中一人还顺势拔出了大剑借势劈开了最后一名护卫的身体。
“呃呃啊啊啊啊啊啊!!”躺在地上睡觉的侍卫们被狂奔的战马踩踏非死即伤。而惊醒过来的骑士们衣衫凌乱地从营地之中跑出的一瞬间,几支涂有黑漆在夜里无法看清的弩矢就射中了他们的身体。
“软弱的蠢货,我不是叫你们穿着甲睡觉的吗!”迅速把带有金边的头盔戴上,金狮鹫的团长对于自家团员的死亡并没有感到任何悲伤,一匹战马朝着他冲来,而他从地上捡起了一支长矛就朝着马匹的胸口投去。
“嘶吁吁吁”被强而有力的攻击刺穿的战马倒在了地上,而团长闲庭信步地一般站在了狂奔马群中间的空隙毫无动摇。
“全体向囚车集合!”残余的十几名骑士与侍从汇合成为了30人左右的部队。
“嗬啊啊”“当唰!”靠近马车的银卫骑士高举大剑却被轻易格挡下来紧接着长矛捅穿喉咙而死。
金狮鹫的反应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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