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少女也是有着才能的,在她这个年纪拥有这种阅历和战斗技巧,虽说名师出高徒,但也与米拉自身的好学聪慧关系密切。
即便如此,在很多很多的这种时候,他们却仅仅只能是一个旁观者。
一个局外人。
一个哪怕伸出手拔剑去阻拦在武士们的面前,也会被救下来的平民高喊着:“异邦人不要多管闲事”的。
难以改变面前所见事物的人。
那么。
就应该不去做吗?
因为无法得到感激,甚至会反而因为被救者对于武士事后报复牵连家人的恐惧而责怪;因为无法改变一切;因为无法挽救所有人。
就应该放弃去救下哪怕一个人吗?
熊熊的火光倒映在洛安少女的瞳孔之中,而贤者伸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头发,握紧了克莱默尔。
“既然是外人,那么不遵守这里规矩,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嗯!”
火焰熊熊燃烧,而两人并肩向前,越过了还冒着白烟残垣断壁,借着黑暗的掩护狠狠地冲向了一名驶过的武士。
“呐(什)——”“嘭!!!!”月之国惯用的带有巨大护肩的头盔被克莱默尔的配重球砸中的一瞬间像是硕果累累的树枝一样疯狂抖动,紧接着贤者不退反进一步两手抓住剑刃往前用护手勾住了武士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拉下了马,而米拉则是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缰绳就控制住了对方的座驾。
“嘘——嘘——”熟练地安抚了战马避免它跑掉,之后米拉翻身上马,而亨利则是把武士的武器卸掉之后就把他留在了原地。
已经失去意识的对手没有必要再下死手,尽管战败这种事情事后他可能也会被赐死,但这个人最少醒来之后仍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和这些在这里死去的无数平民不同。
“啪——咚!!”第二次如法炮制击落的武士没有死去,但他拔刀冲上来面对贤者的勇气带来的也只有死亡。
“嘘——嘘——”第二匹战马得手之后,贤者也翻身坐了上去。
“嘶吁吁吁——”月之国更加矮小的战马令亨利的大长腿都几乎快碰到了地上,但眼下并不是纠结这种小细节的好时候。
“走!”两人骑着战马迅速地从战场当中穿行,有了代步的工具他们的行动更加迅速。
顺从的军用战马无比服从指令,为了令它们在大火燃烧充满战吼声和死亡气息的战场上都不至于慌张,军马皆是经过精挑细选,甚至大部分公马都被阉割以免情绪不稳。
而这种优势便是贤者与洛安少女可利用的元素之一。
他们是专家。
而武士们也是专家。
所以他们明白对方的思考方式,能够解读出对手会做出的选择。
火烧村子是围城的第一步,骑马的武士们负责的是这方面的。但烧村本身只是为了将人们从房屋当中驱逐出来还有利用火焰形成包围,随后则是由步兵开始进行有针对性的,地毯式的大屠杀。
这种指挥上的安排没有任何问题,是非常标准的做法。但问题在于他们不是事先完成了包围再进行放火,而是从沼泽村的主要入口闯进来再开始朝着内里扩散。
尽管这个建立于沼泽之中的村落确实要从外部包围难度极高,但这种做法也使得许多并不住在出入口附近的人可以察觉到先机有了逃命的机会。
“年青气盛,意气用事。”若是一位自认懂些兵法的中年人听闻这一切,想必会给上这样的评论。
但这也并没有错怪领兵的人,他本就是为了复仇而追寻着踪迹来到这里。
“散开、散开!”足轻队长驱使着手下的人们四散到了偌大的村落之中,林林总总加起来在场足有一万多人的村庄尽管以一分钟一百人左右的规模在减少着人口,但人多与屠杀造成的混乱依然在不断地扩大着。
乘船成功逃离的目前只有几百人,其余还有几百人试图游泳逃离,但多数都溺死在冰冷的河道之中。
火焰、惨叫、砍杀声接连响起,而在那其中借着阴影骑马快速来来去去的两人,终于是发现了自己寻找之人的痕迹。
他们在这一路上顺手就救下了不少的平民,尽管只是救他们于一时,能否真正逃出生天还要看对方自己。
花魁是聪明的,散开的足轻们是朝着人多并且房屋尚且完好的地方跑去的。在一片漆黑已经被烧焦的残垣断壁之中,怎么想都不可能还有生者存在。
她利用了灯下黑的思考盲点,捂着伤口一路躲到了这里。
尚有余温的烧毁房屋,满地的碎片使得任何来者一脚踩上去就会发出声响。
这是完美的躲藏点,自带了警报。
当米拉和亨利到来时,躲在暗处的花魁很明显地紧张了一下,紧接着在微弱月光之下那张尽管满是脏污却仍旧好看的脸上露出了苦笑。
“是那丫头要你们来救的么,一眼见到就知道她是个心软的家伙了。”她知道亨利和米拉听得懂月之国的语言,于是开口说着。
“三郎那只丧家犬,一直以来就觉得他鼓不起勇气去抗争,总是苟且偷生。但——咳咳咳”她有气无力地咳嗽了一下,然后自嘲地说道:“但鄙视他的我,太过于自信看不清现实的我,才是落得现在这种下场的人啊。”
“一个都没跟过来,那帮男人,平常喝酒吹嘘功绩表现得好像下一秒有人闯进娼馆就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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