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撤退的河东大军此时已经乱做一团,太守董卓中箭,所有人都心生畏惧,董卓如果出了事,这仗可没法打了。
临时搭建起的营帐里,董卓正脸色苍白的坐在主座之上,一名医师打扮的中年人正帮董卓查看这肩膀上的伤势。
那医师也不是军医,平时只是在安邑城中帮着人看看病,这次太守大人出征,就选中了他当随行军医。
普通医师哪里见过这剑拔弩张杀气腾腾的军阵,早就被吓破了胆,现在太守大人更是中箭而回,他更是吓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太守大人脾气不好,整个安邑城的人都知道,这要是惹怒了太守大人,说不定就被拖出去砍了。
“别磨磨蹭蹭的,直接把衣服剪开,把箭矢取出来!”
董卓瞪了那胆小的医师,自己的伤自己最清楚,他击落了吕布那直射要害的两箭,这一箭只是皮外伤,刚刚中箭是确实疼痛难忍,这会已经痛麻过去了。
“是!是!”
那医师连忙应道,拿过剪刀就帮董卓剪起了臂膀上的衣袖。
医师才刚刚碰到董卓的伤口,准备查看伤口,就听到董卓沉重的吸气声音,一下子就不敢再动了,他知道肯定是碰到的伤口,弄痛太守大人了。
“太守大人,这箭头好像是特制的,不……不好取出来。”
那医师一脸难色的退开小声的说道,刚才看了看伤口,这箭头可不是那么容易取出的。
“什么意思?”
董卓此时的脸色已经苍白无血,从刚才到现在他已经流了不少血,这会伤口不知怎么的又开始流血了,一阵阵抽搐式的疼痛让他感觉快要晕厥过去。
“你这家伙,带你来就是帮忙治伤的,还不快帮太守大人把箭头取出来?”
牛辅上前就像抓住那医师的脖颈,把那身材瘦弱的医师拎起来。那医师害怕的往后连退几步才躲开。
“医师,太守大人的伤究竟怎么样了?这箭头怎么就取不出了?”
李儒见营中众将都不耐烦了,连忙开口说道,西凉人脾气暴躁,这要是耍起蛮来这董卓的伤还有谁能治疗?
“这箭矢是十字形的,似乎还有倒勾,不能这么强行拔出,不然整个手臂上的血肉都会被撕下来,到时候臂膀都保不住了。”
那医师有些畏惧的小声说着。
“什么?你说我的臂膀保不住了?你这庸医想害我?来人呀,给我拉下去大刑伺候!”
董卓一听急了,本来黝黑的脸色变成了一种病态的惨白色,失血过多带来的后遗症慢慢显现了,头晕目眩坐都坐不稳,愤怒之下手臂上的伤口又不停的往外流着血。
牛辅一听,一把就抓住那躲在一角的医师,拉着就要送去军中大牢。
“牛将军,息怒息怒,军中就这么一位医师,要是把他治了罪,太守大人的伤怎么办?总不能找河内或者洛阳军中的医师吧。”
李儒连忙劝阻道,这些武将一个个行事完全不考虑后果,图一时之快有什么用?现在最先要解决的就是董卓的箭伤,看董卓现在的状态可坚持不了多久。
听到李儒劝阻的言语,牛辅也停了下来,看了眼已经瘫坐在席上的董卓,还有那不停流血的臂膀,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营帐里的董越、胡轸、段煨也纷纷看着董卓一脸的焦虑。李儒的话他们都听明白了,这个医师说得话他们再不爱听那也是他们从安邑带来的医师,不敢害他们,其他两地军队中的医师他们可信不过。
“医师,你先说说,这箭头要怎么才能取出来?”
李儒从牛辅手中解救下拿名医师,让那吓得直打颤的医师缓了口气这才问道。
“从伤口看,这箭头是特制的,呈十字形,可能有倒钩,不能直接拔出,必须用刀沿着伤口切开一些才能取出箭头。”
那医师对着李儒说着,在他看来这营帐里也就只有李儒最通道理了。
“切开伤口?嗯,医师要切多大?”
李儒看了眼董卓臂膀上的伤口,有些大这要是切开岂不是半个臂膀都切开了。
“也不需要多大,只用沿着山口切开就能取出,只是伤口有些深,没办法直接包扎,听闻中原有种伤口缝合之术,可以用针线缝合比较大的伤口帮助愈合。”
医师又说着治疗办法。
“不行,人的身体怎么能像衣物一样缝缝补补?你这庸医是想害太守大人性命么?”
牛辅一口就否觉了医师的医治办法,用针线缝合伤口这种骇人听闻的治疗办法他从来没听说过。
“医师,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李儒也有些犹豫,无法下决定。
“伤口这么深,还要切开,又是十字形的,包扎起来恐怕伤口没法愈合,时间长了伤口还会溃烂,那时候就更危险了。”
医师摇了摇头说。
“你以前试过这种治疗办法么?”
李儒看了眼已经快陷入昏迷的董卓,盯着那医师问道。
“小人没有试过,以前只是听说中原有这种技艺,不过这两年据说并州北部也有医师用这种方法治疗刀剑伤,在哪里已经很常见了。”
医师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医师请帮太守大人治疗吧。”
李儒终于决定了,董卓现在的状态可撑不了多久。
“李主薄,这恐怕不妥吧。”
董越、胡轸、段煨三人看着李儒开口说道。
“不妥?那怎么办?这箭伤诡异,从受伤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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