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权河不打算杀章天青,但是并不表示他不想知道章天青真正的身份,于是见章天青如一只野兔窜出去的时候,梁权河趁势一把抓住了章天青的脚踝。
好细的脚踝!
梁权河深吸一口气,将章天青拽了回来,双膝跪地,同时弯腰,用手臂禁锢住了章天青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
章天青仰面躺倒在地上拼命挣扎却也无济于事,梁权河用了剪刀术压住她所有使劲的地方,让她根本用不上劲!
可恶,这个招式还是她章天青当年想出来的!
现在真是作茧自缚了!
“来大顺之前,你来自何处,到底是谁?”梁权河压着章天青,心中笃定此人肯定有内幕,因此一直逼问。
“滚开!”
章天青挣扎着破口大骂,脚在梁权河身下拼命挣扎踢动。
梁权河盯着章天青的脸看了一阵,突然,毫无征兆的伸出了手,朝着章天青的脸颊边缘摸去!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此人的脸颊边缘跟发梢交接之处貌似有一层薄薄的,几不可查的接缝!
这让梁权河想到了什么,于是立刻就要求证,去撕开章天青所带的易容之物。
章天青已经猜到梁权河貌似发现了什么,心中大惊,情急之下,脖子挺直,一偏头,狠狠要在压着她肩膀的梁权河的手背上咬了下去。
梁权河吃痛,有一瞬间的晃神,章天青就抓住这个时机,手臂一展,双腿弯曲,以唯一解开这个剪刀术的方法踢翻了梁权河,站起了身子。
梁权河翻滚一圈,很快的站了起来,心中很是赞赏这个天倾,竟然能够在一瞬间解开他的压制。
章天青眼神凌厉的看着梁权河,心中怒火和恨意同时喷薄而出。
既然看样子梁权河不打算放她走,一直躲避并不是最终解决办法,那就正面迎战!
匕首从章天青的袖中弹射而出,梁权河视线也扫到了他拿出的匕首。
沙场之人都知道亮武器的意思,看来今天又有机会跟银龙军的天倾队长大打一架了。
梁权河心中有一丝兴奋,将手中长剑横在胸前,剑花挽起,表示迎战。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战斗前的气氛,大雪在两人四周纷纷扬扬而落,很快就铺洒了两人身上。
章天青不打算跟梁权河废话,脚步飞速移动,匕首划破冰冷的空气,直刺梁权河的命门。
梁权河长剑挥挡,剑刃跟匕首相撞,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撞击之音。
之前的两次争斗,梁权河已经明显感觉得到天倾武功的进步,因此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打起十二分精神,运气全身劲气,跟章天青在这安静的雪地里面拼个你死我活。
两人身影在白雪皑皑之上快速穿梭,打得眼花缭乱,动作飞速,一时之间很难看得清楚两人的招式。
章天青招招致命,梁权河越打越是后退,越打越是郁闷。
他明显感觉得出,对方是想要他的命的。
问题是,他又实在想不出,他梁权河跟天倾队长有什么死结般的恩怨,两人每次对战,都是要他面临死神。
梁权河本就没有存着要杀章天青的心,因此招式不算凌厉,反而被一直咄咄逼人的章天青占了上风,步步后退,迎战得很是吃力。
就在最后的一刹那,两人剑刃和匕首撞击,擦着发出了火花,梁权河的长剑被章天青巧妙的拨离了他的掌控,以一个完美的弧度飞上半空,翻滚几下,直直插入了白雪地里。
下一秒钟,章天青的匕首则顶在了梁权河的胸口之上。
时间仿若静止,章天青身体笔直,手持匕首,看着梁权河。
而此刻的梁权河倒还算淡定,他看了一眼自己被挑飞的长剑,赞道:“天倾队长武艺又精进不少,今日比试,梁某输了。”
虽然输了,但是还是打得畅快淋漓,让梁权河每个毛孔好像都扩张开来,很是舒畅。
“这不是比试,这就是战场。输的人,只有死路一条。”章天青的匕首再顶了顶梁权河的胸口,只要她一用力,匕首刺入心脏,梁权河很快就能命不久矣。
“你不会杀我。”梁权河非常淡定,因为他笃定自己跟天倾除了公事之上,在没有天大的仇恨。
况且,此刻在皇宫之内,又是皇家年宴,章天青没有必要再次刺杀他。
可是让梁权河没有想到的事,章天青的手臂一沉,对准他的胸口位置,匕首划破铠甲上的皮革,直直刺入了他的心脏。
直到刺进心脏那一刻,直到潮水般的痛意席卷全身,梁权河这才发觉,天倾是真的敢杀他,而且毫不留情!
为什么呢?
两人只是各自站位不同,再加上现在离慕寒跟秦一民确实在朝局上有些不合,但是还未到如此你死我活的地步,那么离慕寒麾下的天倾怎么如此想要他的命?
鲜血很快渗透出来,疼得梁权河快要呼吸不过来,原来被人刺中胸口是这种感觉,原来就像一块大石压在身上,压得完全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章天青眼神清冷的看着梁权河,他的脸上写满了惊讶和不可思议,脸色惨白,眼眸晦暗。
梁权河觉得意外,可是章天青却从不觉得意外。
她迟早会捅梁权河一刀,过了这么久是因为没有合适的机会,那么今日,就让一切了结吧!
章天青毫不客气的将匕首抽出,梁权河高大的身子就这样倒在了雪地之上,鲜血一bō_bō的涌出,很快就侵染了他身下的白雪,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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