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倾,听我的,赶紧出城。否则,后果很难预测。”梁权河不答章天青的问题,还是坚持。
“说,你到底知晓什么!”章天青抬手,用胳膊顶住了梁权河的脖子,威逼着他。
两人在昏暗的巷子内贴得很近,可是此刻却没有任何暧昧气氛,有的只是剑拔弩张的紧张。
梁权河盯着章天青看了好一会,沉声而道:“天倾,国家安危,不是你一个女子应该要去守护。一国重担,不应该压在你一个女子身上。”
梁权河始终记得天倾是个女子,是个身材特别单薄纤细的女子。
这大顺那么多的男人,根本也不需要一个女子来守护王朝的安危。
“女子又如何?安危之下,人人是兵,人人是战士,人人是英雄!梁统领,你总是在强调那女有别,那总执着于那一丁点微不足道的区别,那你是心胸太过狭小。”章天青冷声而道。
“是!我是心胸狭窄,可是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安然无恙,只是希望你不必去面对去承受那么多艰难之事!我只希望你平安而已!”梁权河有些激动,反正他已经在顾华湖对天倾表露了自己的心态,现在只是更加坦露自己的担忧而已。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章天青平静冷淡的说出这句话,知道自己不能再耗费时间在梁权河身上,而且凭着她多年对梁权河的了解,此人不想说的话,怎么问都问不出来的,何苦浪费时间!
天倾言毕,放开梁权河,就往巷外跑去。
梁权河却顺势再次抓住了章天青的手臂,将她拉入巷内,双臂压住章天青的手臂,把章天青压住在墙壁之上。
既然言语说服不了章天青,那他就武力说服。
只要过了这几天,等一切尘埃落定,他再将章天青放出来,带她走,带她去到遥远的地方。
可是,梁权河还是低估了章天青的武功。
章天青非常灵活,虽然手臂被压制,可是脚还是自由的,她抬起腿,踢向梁权河要害,在梁权河本能防御的时候,章天青一个飞旋,抬脚却踢向了对方的胸口。
巷内狭窄,原本对于打斗很是不利,可是章天青很懂得运用狭窄的两边墙壁,一刻不让梁权河喘息,她飞身踏上墙壁,灵活得犹如一只飞燕,俯冲而下,对着梁权河,整个身子以下坠之势,大力撞向梁权河,撞得对方高大的身子踉跄到底。
下一瞬,一只银钗利刃顶在了倒地的梁权河身上。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只在瞬间。
章天青自从孝元皇后一事之后再也不用匕首,但是她觉得需要用武器以备不时只需,于是选择了一只非常锐利的男子用的银钗随身携带,想不到第一个用上的竟然是梁权河。
是的,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章天青的武功就已经高于梁权河了,在一对一的打斗之上,现在的梁权河是赢不了章天青了的。
而梁权河总把章天青当做女子看待,理所当然的以为女子气力武力值不如男子,在心理上就有些放松。
而此刻,那把银针顶在他的脖子上,让他回忆起之前好几次天倾赢过他的画面。
天倾,素来不是普通女子。
“梁权河,倘若你再执意阻止,我会对你毫不留情!”章天青做最后警告,而梁权河很清楚,章天青对他做得出来下狠手之事。
章天青不再言语,起身,收好银钗,飞快的朝火光冲天的地方跑去。
梁权河在昏暗的小巷之内坐起,眼睁睁的看着章天青冲向那片火海,他只能气恼的狠狠的砸向旁边的墙壁。
可是,历史的箭雨已经射出,谁也收不回来,只能在历史的洪流当中辗转反侧,沉沉浮浮。
章天青疾跑来到火光最为旺盛的地方,此处是一块开阔的平底,原本搭建了戏台子,给一些戏班子在这里开唱演戏所有。
只是现在戏台子之上所有道具全部染血,好些戏子们身染厚血,倒在戏台子之上已经一动不动。
戏台子之下,有一队皇城守卫军持刀跟一群外朝人士在打斗,场面混乱,一时竟然难分高低。
章天青捡起旁边一把长剑,疾冲而入,瞬间劈开一个外朝人士对准皇城守卫军士兵的长刀,震得对方虎口发麻,后退几步,嗜血的眼眸盯着章天青。
“统领!”那个被救的皇城守卫军一看到章天青来到,简直喜极而泣,就快要哭出声来。
他二十多年来没有经历过这等事件,很是惊恐,可是却不得不持续对抗。
皇城守卫军其它士兵们见到章天青来到,所有人精神大作,嘶声呐喊。
“统领,这群外朝人疯了!他们埋伏在整个帝都城内,到处屠杀百姓,现在所有皇城守卫军皆已经出动,可是杯水车薪。”
“贺副统领为了缓解这场混乱,以每十人一组编队,阻止外朝之人的屠杀。可是我们来后发现,这些人武功都很高强,阻止起来很是困难。”
那个士兵很快将刚才经历过的事情全部告知,章天青听后,冷静道:“好,既然这些外朝人士也是分开作乱,那贺副统领的谋划是正确的,我们现在只能暂时分开击破。打起精神,上!”
章天青脚步点地,如一只冲出草丛的豹子,对着敌人以异常迅速的步伐砍去。
皇宫之内,已经有急报送入皇宫,由于离慕寒仍然昏迷不醒,只能送到缠绵床榻的离天成寝宫。
床榻上的离天成接到这份急报,气得急火攻心,不停的咳嗽,怒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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