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忘我本是医师出身,也是明白龙睛沙参的药理,“啪”地把盒子关上,递给赖药儿。
“半里叮嘱我术后,不论成败,都要将这龙睛沙参给你,赖神医请收下。”
风亦飞暗自忖道,“鬼医”诸葛半里要将这罕世奇药相赠,倒是十分真诚的。
赖药儿双手接过,连声致谢。
唐果欢喜的道,“这下好了,那就缺两样了。”
吕凤子插话道,“太行山奇珍‘孟仲季’,恰巧我有留着一份,一并都给了你吧。”
众人皆觉惊喜。
风亦飞一奇,还这么凑巧,吕凤子就有‘孟仲季’这灵药,这救人救得真是不亏。
赖药儿宅心仁厚,果然好人有好报。
嫣夜来欣喜的道,“那真是太好了!”
余忘我问道,“那‘孟仲季’前辈存放在哪?我这便去取来。”
赖药儿抬手阻止道,“不可,太行山‘孟仲季’是药中绝品,三百六十五年开花一次,一开即谢,花籽结在根部,花落时蒂即熟,为地底热流所吸,钻地而去,可谓稍纵即逝,前辈得之想来不易,现在前辈正需强血药物,怎可......”
吕凤子道,“我既昏迷二十二年不死,今大梦方觉,就白发人送黑发人,天意如此,吾复何言?我死不了的……但是这药你却非要不可,你的病已是很严重。”
赖药儿仍是不同意,“事有轻重缓急之分,晚辈罹疾已非一日,一时三刻还死不了,还是前辈留用。”
吕凤子摇了摇头,正色道,“正因事有轻重缓急,你必须马上收下,你这先天性易衰老症,已由潜在被转为剧烈,你活一天,等于别人活上半年,而且还会加剧老化,你再不急治,控制病况,还剩几天可活?”
这话一出,众人脸上齐齐变色。
风亦飞怎也想不到赖药儿的疾病已到了这么严重的程度,难怪见他动完手术后就苍老了一些,连皱纹都长了出来。
赖药儿沉默不语,吕凤子又道,“若老身没看错,你近日是否常有眩晕、呛血、脱发、易倦的情形?”
赖药儿点头,“是。”
唐果大惊道,“爹爹你怎不和我说?”
赖药儿云淡风轻的一笑,轻抚了下他的脑袋,“告诉你徒然让你担心,还不如不说的好。”
吕凤子点了点头,神情严肃的道,“这就是了,若无‘七大恨’你已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你救老身一命,这会轮到老身反过来帮你了。”
“谢谢吕婆婆,谢谢吕婆婆!”唐果乖巧的连连道谢。
吕凤子笑了笑,皱眉苦思,“二十四年前,我在太行山掘药,无意中得到‘孟仲季’种籽五枚,把它研化成粉未,再制成丸,只有一颗......只是,我把它放在哪里呢?半里他......有没有服用或丢弃呢,这......”
自语着,她的脸容渐呈痛苦之色。
显然她是大病初愈,还不能太过伤神。
一听这话,众人的神情又低落了下去。
赖药儿忙道,“前辈不用担心,生死乃安天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前辈请先休息,晚辈的事,可容后再费神......”
吕凤子忽道,“我记起来了。”
唐果急问,“在哪里呢?”
吕凤子道,“就在辰字排药柜最上一格左边医治抽屉里,我把半里他爹留下的书信,也放在那里。”
傅晚飞道,“不知诸葛神医有没有取出服用?”
吕凤子摇首道,“不会的,这‘孟仲季’药性奇特,半里只怕验不出来,他验不出性质的药品又怎能胡乱处理呢?”
风亦飞顿觉有理,诸葛半里虽是个恶人,但却不是一个庸医,这样一个高明的医师肯定不会胡乱处理药物的。
他分明不知道他老母已经获得‘孟仲季’,所以只答应赠予赖药儿龙睛沙参,完全没提及孟仲季’这灵药。
余忘我插话道,“此刻想必不在辰字药柜中,前辈方才说跟诸葛老先生的书信放在一起,我记得,半里曾找出一批书信,说是诸葛老先生的遗物,他怕放在药柜上不安全,便移到别处去了。”
唐果登时面如土色,“这可如何是好?”
吕凤子急问道,“他把书信放在哪了?可有将那‘孟仲季’丸同时安放?”
“便存放在前辈的药箱中,我这就去找找。”
余忘我急奔到墙边的橱柜前,开启了暗格,拿了个长方型的铁箱出来,交到吕凤子面前。
“劳烦替我打开来。”吕凤子昏睡了二十二年,此刻虽是病愈苏醒,四肢还是酸软无力。
余忘我应了声,打开了铁箱,内里是一大沓发黄的信笺。
吕凤子轻抚了下那沓信笺,翻找了阵,从信笺下拈出一枚略比乒乓球小一些的蜡丸。
包裹着的腊封呈土黄的颜色,看起来真跟牛黄解毒丸没什么差异。
“是这颗了。”吕凤子笑着递向赖药儿。
“谢过前辈。”赖药儿双手接过致谢道。
唐果拍手笑道,“好哇!那七样药物全了六样!只欠一味‘燃脂头陀’了!”
傅晚飞急忙问道,“吕老前辈可知道那‘燃脂头陀’在哪可以寻得?”
吕凤子摇头道,“可遇不可求。”
唐果与傅晚飞顿时大失所望。
风亦飞忍不住问道,“这七味药只缺一味,用其他药物来代替不可以的么?”
吕凤子看了眼风亦飞,“风大侠你有所不知,这‘七大恨’药方,性子奇特,是利用各种性质为特异的药性,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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