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你可真敢想,普通人不可能有的。”姚长生眼底闪过一丝错愕看着陶七妮说道,这话说的真轻松,闭了闭眼,未知全貌,不能因为她的每句话,就胡思乱想,那样很容易被她给带着跑。
“那骡子。”陶七妮看着他希冀地说道,她非常执着的想有个代步工具,这路长的感觉走不完似的。
姚长生指指天色,“晚上睡觉有可能。”
胆儿不小,居然让她做梦比较现实。
“那驴呢!”陶七妮坚持不懈地说道。
姚长生看着执着的她道,“能弄来算你本事。”双手抱腕道,“在下佩服,佩服。”话落斜睨着荒凉的山外,毛都没有别说马儿了。
陶七妮黑白分明的双眸转了转,“我在想,这饥寒起盗心。”
“你……”姚长生忽然耷拉下脸来道,“你怎么能如此的做,不行,不行,怎么能做如此卑劣的事情。”厉声又道,“不许做,起来道,“娘!”朝她走了过去,蹲在了她身边,看着她正在他们换下来的脏洗衣服。
“怎么了?”沈氏歪头看着她问道。
“咱们这吃饱喝足了,是不是该洗洗了,我实在无法忍受了。”陶七妮嫌恶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道,“太晚了水该凉了。”
“好!”沈氏将衣服放在鹅卵石上,起身去了找正在捡柴火为晚上做准备的陶十五,在他耳边小声的耳语了两句。
陶十五闻言点点头,抱着柴火回到篝火旁看向姚长生道,“姚公子,借一步说话。”然后拉上儿子陶六一三人一起出了一线天。
在他们走后,陶七妮直接脱了自己的破破烂烂的衣服,一个鱼跃,跳进了水里,如鱼儿一般在水里畅游了一个来回。
“妮儿,过来。”沈氏冲着在水里撒欢儿的她招手道。
陶七妮游过来清灵灵的双眸看着她“干什么?”
“给你梳梳头!”沈氏拿着篦子道,看着坐在水里背对着自己的她道,“有点儿疼啊!”
“我知道,这头发多久没梳了,早就打结了。”陶七妮缩着脖子挤着眼说道,“那个娘梳子太密了,没有宽尺的吗?”
“没有,密了才好把头发里的跳蚤给梳下来。”沈氏小心翼翼地梳着她的头发道,看着她干枯发黄的头发心疼的叹口气。
“娘,好端端您叹什么气啊?”陶七妮关心地问道。
“好好的头发,看看现在。”沈氏眼神黯淡地看着她说道。
“养养就好了。”陶七妮闻言宽慰她道。
“就是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沈氏动作轻柔地将她的头发给一点一点的梳通了。
“娘,余下的我在水里自己来。”陶七妮回身看着她说道,从她手里抽走了梳子,抬眼看着她问道,“娘,您怎么不洗?”
“俺先把咱们的衣服洗干净了。”沈氏犹如这清澈潭水般的眼神,洋溢着淡淡地笑容,看着她温柔说道,“你先洗,俺不着急。”
“那好吧!”陶七妮将头扎在水里,继续梳头,待头洗干净了,开始搓身体,仿佛退了一层皮似的。
陶七妮看着被晒成小麦色的肌肤,“什么时候才能变白啊!”
“别想了。”沈氏游过来看着她说道,洗好的衣服一件件的放在大石头上。
“为什么?捂捂还是会变白的。”陶七妮抹了抹脸上的水看着她说道。
“咱们一辈子跟土地打交道,风吹日晒的,怎么可能捂白呢?”沈氏眼神温柔地看着她说道,“傻丫头。”
“娘就没有想过换一种活法。”陶七妮看着她好奇地问道。
沈氏皱着眉头看着她说道,“换一种活法?怎么换?”
“想过什么样的日子?”陶七妮看着期待地问道。
“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啊?”沈氏看着她琢磨了一下道,“地主吧!家里置办上百十来亩地,不愁吃、不愁穿就好了。以前这些俺是想也不敢想,贱民哪有资格拥有田产啊!这机缘遇上姚公子咱们改成平民,就可以置办田地了。”
难怪不遗余力的帮姚长生,都是为了以后做打算。这也是他们敢想和有希望,能做得到的。
陶七妮看着单纯的她道,“你就不怕他是骗您的啊!”
“大户人家的公子,怎么沦落到这里,这么惨。”陶七妮双眸盈满笑意看着她故意地说道。
“不会的,咱们第一次见他虽然狼狈,可这穿着打扮,比县里的富户都好。”沈氏看着她又想了想道,“看看那细皮嫩肉跟咱这皮糙肉厚的相比家境肯定好,即便他夸大了家境,帮咱改成平民也是容易的。”深吸一口气道,“对于咱们来说是太难了,对于姚公子来说,动动嘴的事。”
陶七妮看着她笑了笑,却在心底腹诽道:希望吧!不想猜测,但心底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呵呵……”沈氏闻言笑了笑道,“来俺给你搓搓背。”
母女俩互相搓搓背,彻底的洗干净,换上干净的勉强蔽体的衣服。
“你把火烧旺些,俺去叫他们进来。”沈氏看着她叮嘱道。
陶七妮点点头,将手边的捡来的干柴扔进了火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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