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经济学家被大伙盯得很窘迫,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了出来。
“我也是从梅顾问作战的过程中受到启发,刚才大家说利用火红全食,我就想全食要么是月白要什么是荧惑冲火。”
他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说一段还得抬手扶一扶眼镜,但没有人打断他,都是竖起了耳朵听。
“火红全食时,一定是有一个星体挡在了水蓝和火红之间,而且这个星体应该离水蓝比较近?”
他又不确定地停了下来,看向了刚才那位天体物理学家,得到了肯定的点头示意,才又继续往下阐述。
“我是从事羊洲的经济研究的,战前我们有三十多年无法跟阿咩国往来,也无法获得数据,那时我们就想了个办法,用卫星数据,比如看灯光,看交通,看大气温度等遥感手段来研究阿咩国。”
又看了一眼梁明诚这边,发现通讯专家们没有异议,他又放了一重心,话也越说越顺。
“后来战争来了,就没有了手段,对阿咩国一无所知,但我觉得这种遥感的手段还是有效的,只不过我们现在没卫星。”
梁明诚团队里的那名通讯专家刚站起来想说没卫星了说个什么,却被梁明诚生生按住了肩膀止住了。
梁明诚隐隐约约想到了点什么,但他没有说出来,他不想打断那名经济学者的思路。
“那天梅顾问搞了个大大的反射镜,然后刚才大家讨论火红全食,我就想,能不能再弄一个射电天文望远镜出来,不是为了观测宇宙,而是为了通过靠近水蓝星的那个大冲星体反射来获得信息,趁着星链的通讯频道被干扰,做一次全方位的射电信号扫描接收,这样就可以了解阿咩国和羊洲那边的状态。”
他最后的一段话,充满了不确定,梁明诚却接了上来给了他足够的信心:“可行,可行性很大,月白和荧惑在大冲时都没有背景杂波,从它们那里中转反射的都是水蓝的射电信号,而大冲时火红的干扰也被挡住了。”
梁明诚团队里的那位通讯专家也补充道:“大型射电望远镜接收到的信息,可比卫得要强的多,这么近的距离,只要过滤分析的算力足够,甚至于人说话都能过滤出来。”
梅哲仁也给出了鼓励:“我可以做到,只要集结众多的分体组成大阵运算,不但可以通过这种方法找到羊洲上的幸存人类,还可以利用这个时机对大平洋周边的地区做一次全方位的侦查,补上知己不知彼的漏洞。”
梁明诚的存在感很强:“还可以将硅基人的通讯架构勾勒出来,甚至可以循径找到硅基人的老巢所在。”
李成彩的存在感也不弱于梁明诚:“通过生物活动,可以知悉环境变化,也可以分析出硅基人的兵力发布,他们的排兵布阵,是一定对生态环境产生影响的,比较一个棱堡修建,周边的野生动物就会变改变习性。”
卢征峰那一团人里又一个地质学家发言了:“地震波,地震波有没有作用?”
梅哲仁欣然点头:“有,地热的采集点一定会在地震波上有所体现。”
农学那边也有了起色:“作物分布,人是要吃东西的,他们在地面,作物发布一目了然。”
化学化工的不甘示弱:“环境,排放,这些都会与工业息息相关,分析这些可以测算出硅基人那边的生产力。”
医学这边暂时对作战帮不上忙,但他们也开了眼界,跃跃欲试:“应该立即开展真气对医疗的辅助作用的研究,甚至可以马上投入应用,这一块潜力太大了。”
最后,连法学界也浮头了:“分析治理结构,这里面包含着很多信息,至少可以知道硅基人是怎么看待人类的,分析作案动机能最快地找到硅基人的死穴。”
这是捋袖磨拳擦掌准备对硅基人来个大审判呢,估计脑海里十八般极刑都在构思了。
人群燥动了起来,这种头脑风暴对三观的冲击太大了,那名经济学家刚才的建议,横垮数个学科,而且并没有因循特别的模型框架,让大伙耳目一新,这样搞研究课题才叫爽呢。
ròu_tǐ最敏感,他感觉现在不是量子云的蓬勃了,而是成了一个量子风暴的大海。
整个洋面卷吹起十二级的大风,如山的巨浪被激起前推,横压一切。
这中间还有许多的漩涡,大得像一片陆地一般,这应该就是一个个的学科成阵中形成的思想疾流,不断地碰撞冲刷,汇聚成了引力的中心点。
ròu_tǐ的这个感觉仿生体当然是同一时间知悉的,他朝众人压了压手。
待全场平息时,ròu_tǐ又感知到,那十二个硕大的量子风暴漩涡仍在,变得稳定,只是吞吐的速度平和了些而已。
梅哲仁欣喜地笑了:“现在大家应该感受到阵法的力量了,请你们在各学科带头人的带领下更换你们认为最合适的位置。”
会场里的人们开始变动位置,ròu_tǐ紧紧地盯着,不断地运起真气在触碰这些气场,感受着不同学科之间的拉扯和交互。
等人们换好了位置,梅哲仁发现量子漩涡的运动平衡了许多,不同学科之间的量子运动变得有序而和谐,但整个量子阵共鸣得越发厉害。
北斗七星阵还与五行阵隐隐建立了一个互相影响的对流,让思想流通更显相得益彰。
看到这个状况,梅哲仁皮了一下:“大家都是科学家,科学我没你们懂,但我懂风水,以科学院和社科院要坚持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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