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国历599年,十二月二十五。
虽是岁末年关,却也只是个平常日子,百姓们该做什么的,依旧要做什么。
只不过,韩洛灵的到来,却仿佛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在这王城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普通百姓,只是传颂着韩洛灵的美貌。
她入城的时候,许多人都慕名而来,甚至早早占好位子,就为了一睹尊容。
这一看之下,大武皇朝第一美女之名,再无任何质疑的声音。
比起普通百姓看热闹的心态,在那些高层权贵的圈子里,则是涌动着常人难以察觉的暗流。
宁善之回府之后,便大门紧闭,拒绝了一切人员来访,在他家的密室了,一名浑身笼罩在黑袍中的男子早已等待着他。
宁善之见到他,赶紧问道:“殿下可有消息?”
那人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殿下很失望,殿下说了,让你尽快妥善解决此事,否则一旦拖到玄衣卫介入的话,恐怕难以善了。”
听到玄衣卫三个字,宁善之的脸上露出了惶恐之色。
玄衣卫,是直属于武皇的密探部队,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他们可以对任何疑犯进行不公开审讯,并直接定罪处决。
如果说天策军是武皇手中无坚不摧的利剑,那玄衣卫,便是他藏于袖中最锋利的匕首。
过了许久,宁善之仿佛做出了重要决定,对着黑袍男子说道:“请你转告殿下,此事我会善后,无需殿下担心。”
黑袍男子点点头,没有说任何话,身体仿佛融入了阴影之中,片刻后便消失在了密室中,仿佛他从来都没有来过。
而王城的另一处,骁骑府内,大厅一片狼藉,各种珍贵的古玩玉器碎落满地,下人们站在厅外,低着头战战兢兢。
王潜一个人站在大厅之中,手中捏着一卷羊皮书信,因为愤怒,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颤抖不已。
这时,王然匆匆忙忙赶来,见到此情景,顿了一顿,还是鼓起勇气进了大厅。
“父亲,发生何事?”
“昨夜韩洛灵在风陵驿站遇袭。”
王然一惊,问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刺杀韩洛灵?”
“那,成功与否?”
“没有。”王潜看着王然的双眼,一股强大的气势将他笼罩。
“父亲?”
“刑部传来消息,刺杀韩洛灵的杀手共五十人,其中甚至包括四名六品高手,但却全部被杀,无一活口,所有人都被一刀毙命。”
“经过天策军和刑部的确认,他们全部死于雪刃狂刀!”
“什么?雪刃狂刀?”王然越发震惊,雪刃狂刀,是王家的家传功法,从不外传。
王潜继续说道:“而且,据昨晚北门守将的口供,有人手持我王家的令牌出了城门。”
“我刚才查过了,其他人的令牌都在,然儿,你的令牌呢?”
“自然是随身携带,从不离身。”说完,王然就伸手到腰间取出令牌呈上。
“从未离身?”
“从未离身。”
“听说你昨晚醉了。”
“孩儿只是胸中抑郁难解,故而发泄一番。”
“那你如何确保醉酒之后没人取走你的令牌,然后在你醒之前还回来?”
王然一听,顿时有些慌了。
见他神情,王潜厉声问道,“你昨夜都干了些什么,去过什么地方,得罪过什么人,都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王然见父亲的脸色,便知事情严重,赶紧将昨晚发生的一切都老老实实讲了一遍,不敢有任何隐瞒。
“照你的说法,在进之前,令牌还在身上。”
“是的父亲。”
“在你喝酒的时候,便只有那个姓薛的老鸨子和韩旭跟你接触过,喝醉之后,两个丫头送你回房,对吗?”
“对。”
“来人。”
“在!”王潜一声令下,大厅外便出现几名身披铠甲的将士。
“昨夜所有可能接触到王然的人,包括上菜的小厮和邻近包厢的客人,重点查一查那姓薛的老鸨和韩旭。”
说完,王潜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不要大张旗鼓,不得闹事。”
“诺!”
几人走后,王然才说道:“父亲,按理说击杀刺客保护韩洛灵是有功之举,为何有人要假冒我王家之人,这不是平白将功劳扣给我们吗?”
“你认为这是功劳?”王潜怒道,“为父经常提醒你,不要忘记了我王家的位置。”
“一旦选择了队伍,就必须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否则,稍有差池,都是万劫不复啊。”
王然是聪明人,听到王潜的话,自然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这哪是功劳,分明是催人性命的毒药啊。
究竟是谁?
不知为何,王然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的人影,竟然是一直被他视作废物的韩旭。
十日前,他被韩旭三言两语就逼得跌落湖中,事后回想起来,竟有诸多不合理之处。
他位列三品,王城青年一辈中的佼佼者,心志何其坚韧,怎会被一个毫无修为的废物用言语影响。
这很不科学。
“难道,韩旭这小子扮猪吃虎?”王然心里刚冒出这么一个念头,又被自己掐灭。
试问一个十几岁,血气方刚的少年,谁有如此魄力扮猪吃虎整整六年,如果有,那他不是人,是魔鬼。
而且,昨夜韩旭,留宿青儿房中,直至早晨才出来,众目睽睽,王城已经人所周知,有许多目击证人,
喜欢我当真不会修炼请大家收藏:(m.fubook.win),腐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