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幔前,俊美的男子神色布满阴霾,不同于其他人站着,他坐在椅子上,对面是厚厚的帘幔,看不清里面的女子。
“不知太子殿下贵临,所为何事?”
小绿强忍着让自己不害怕。
这太子殿下传言残暴冷血,杀人如麻,一个引起不悦,她可能会死啊。
可旁边那个躺在吊床上默默看书的女人,更令她害怕。
楚酩看向里边,没有第一时间说出自己的问题。
“不久前,本宫在占星楼附近捡到一个令牌,令牌上刻有不属于本国的符文,还有‘水’字样,国师可见过?”
小绿有点慌,这不是国师的身份令牌吗?
她看了一眼绫清玄,思量好后回答,“未曾。”
外边的人好像没了什么兴致,小绿以为他要走了,气还没松呢,就听他又开口了。
“本宫想问,小清在哪?”
他找了秀儿说的洗衣局,找了司马府,都没见到绫清玄,甚至在皇宫中,他都没见到。
派人去了民间,也没找到。
她就像人间蒸发了,如果不是每晚梦里都是她,楚酩都觉得,她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他们都说国师能够占星算卦,他从来不信,但是在什么都找不到的情况下,他想来试试。
若不是要维持国师的形象,小绿肯定想疯狂挠头。
小清?
谁是小清啊?
没听过这人,要不瞎编算了。
“有缘自会相会。”小绿觉得自己的回答挑不出毛病。
“那本宫和她,有缘吗?”
小绿心平气和,“天机不可泄露。”
问了跟没问一样,什么国师,跟江湖术士一样。
楚酩本来就没打算能问到什么,他起身,瞧见里边好像有东西在晃动。
“谁在里面!”他厉声询问,小绿按捺住想慌乱起身的心思,紧张回答道:“臣的丫鬟。”
占星楼里就国师和她的丫鬟,这事人人都知道,楚酩现在没心思刁难小姑娘,转身离开。
小绿松了口气,整个人软在椅子上。
“国师,你知道小清是谁吗?太子找这人做什么啊。”
难不成是有仇?竟然专门跑占星楼来问了。
“而且那身份令牌不是国师你的吗?那个被太子殿下捡到了,我们要不要找时间拿回来?”
绫清玄晃了晃吊床,淡淡回复,“身份令牌在我这,我就是小清。”
“原来身份令牌已经……什么?”
小绿惊讶地站起来。
“完了!国师,你被太子盯上了,太子殿下刚刚来问你,是不是想杀你啊?”
“对啊。”绫清玄一脸平静,“到时候还请你帮我挡着了。”
小绿:……我只是个丫鬟,我做错了什么。
……
冷宫,女子的叫喊声格外凄惨,响彻了整个宫殿。
“皇后娘娘,求你放过我,我快死了!”
“啊——!”
看着刀尖上的鲜血,殷氏依旧高雅地笑着。
身下的宫女衣衫尽开,那胸口上的位置,正涓涓流着滚烫的鲜血。
殷氏舔了口刀尖,砸吧了两口,略嫌弃道:“本宫只是尝尝,你不会死的。”
宫女面色发白,体温逐渐降低,她眼里的泪水流淌到两边,湿了秀发。
“会死的,皇后娘娘,我还要继续服侍您,您别让我死。”
宫女哀求,音量也在逐渐减少,狭长的凤眼微凝,殷氏的气息带着血腥,“你很吵。”
宫女瑟瑟发抖,紧紧闭着嘴哭着,如果再大声下去,这个疯女人可能会一刀要了她的命!
只有顺从,才能活得更久一些。
殷氏露出笑容,“这就对了,只是放点血,一点点疼,不要叫,要是把不相干的人引过来,麻烦就大啦。”
从第一次弄死宫中妃嫔孩子的时候,她的恶念就止不住,看着他们痛苦挣扎,还不能开口,是她最兴奋的时候。
那些孩子逐渐死去,她终于被抓住,皇后之位被废,她被打入冷宫。
可她为皇帝诞下嫡长子楚酩,只要楚酩一天不死,一天有着太子之位,她就会继续快活的生活下去。
这芜裕国的规矩,可不就是让她钻了空子么。
刀子划向更深的地方,血溅到脸上,覆盖了精致的妆容,殷氏那微笑着的脸,看起来也格外惊悚渗人。
“皇后……娘娘。”宫女身子抽了一下,声音逐渐虚弱。
“母后。”身后传来楚酩的声音,殷氏起身,笑着去迎接他。
“酩儿来啦,母后最近想了个新的杀人方法,戳开心脏上方,将血……”
“母后?”楚酩看着她脸上的血,并未在意她说的什么,而是拿出帕子,帮她擦拭着。
“这个不急。”殷氏急于分享,拍开了她的手,“你……”
“殿下!救命啊!”宫女拉紧着衣服,哭喊道。
殷氏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她冷眼看着那宫女。
宫女吓得捂紧了自己的嘴。
楚酩皱眉,伸手握住殷氏手上的小刀,“母后,她是服侍你的宫人,放过她吧。”
以往他是不会阻止殷氏的,可是看见那曾相识的宫女服饰,他动了恻隐之心。
殷氏眼底的兴奋悄然消散,她厉声道:“你说什么?”
察觉到殷氏情绪波动有些大,楚酩尽量委婉道:“母后,我们用膳吧。”
殷氏直接用刀划开了他手上的皮肤,皱眉担忧地看着他。
“酩儿,你病了。”
她边说边往后退,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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