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越抬手拍了拍栎阳侯世子的胸口,小声道,“兄弟,够意思。”
栎阳侯世子看着他,“感动吗?”
“必须得感动啊,”檀越笑道。
栎阳侯世子抓住檀越的手,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把他往前一扔。
猝不及防之下,檀越直接被甩到了墙壁上,然后贴着墙壁滑下来。
檀越,“……。”
好巧不巧,隔壁包间里正好栎阳侯在。
檀越被甩墙上时,他正夹鱼丸,本来鱼丸就不好夹。
突然响声传来,他下意识的侧过头去,筷子一动,鱼丸掉下来,从桌子上滚到了他的锦袍上。
请客的是南山伯,见状道,“去隔壁看看出什么事了。”
小厮赶紧出去,很急就回来了,欲言又止。
南山伯见到了,“怎么不说?”
小厮看着栎阳侯,“是,是栎阳侯世子和长恩侯在打架。”
栎阳侯那张脸啊,顿时拉成驴脸长了。
他出府去府衙前,叮嘱管事的要杖责他三十大板。
居然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
那逆子不是病的连门都出不了吗?!
怎么还能来鸿宴楼打架了?!
栎阳侯把筷子放下,起了身。
长恩侯是靖安王妃唯一的侄儿,疼的跟眼珠子似的,他可不能让儿子把人给打了。
只是刚走到隔壁包间,准备推门进去,就听里面有传话声传来。
檀越趴在地上,疼的浑身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他艰难的抬头,看着栎阳侯世子,“你吃错药了?”
好端端的扔他。
这要扔的不好,非得断一两根肋骨不可。
栎阳侯世子不比檀越好多少,他才挨过板子,屁股疼的厉害,手一用力,连着腰屁股都疼,就跟往伤口上撒了盐似的。
他瞪着檀越道,“我没吃错药,但挨错了打!”
檀越看着他,“谁敢打你?”
“我爹!”栎阳侯世子磨牙道。
檀越嘴角抽抽,“你爹打你,那你也不能拿我出气啊。”
栎阳侯世子觉得刚刚打的还不够,应该要再补一拳。
他要走过去,只是忘了没小厮扶他,又在气头上步子迈大了点儿,疼的他嗷的一声叫起来。
小厮赶紧扶他坐下。
好吧。
站在就够疼了,一坐下,那是疼的人想撞墙死了算了。
檀越这才发现他不对劲,揉着胸口道,“你真挨打了?”
栎阳侯世子想起自己来是干嘛的,要和檀越割袍断义,他抓起锦袍就要撕,奈何锦袍质量好,手又没什么力气,撕了两回没能撕下来。
檀越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走过去道,“我帮你,我帮你。”
刺啦。
锦袍被撕下来一半。
檀越把撕下来的锦袍递给栎阳侯世子,“好好的,你撕锦袍做什么?”
栎阳侯世子,“……。”
小厮,“……。”
都撕完了还问什么啊。
小厮看着放在自家世子爷大腿的锦袍,嘴角都抽的没边了。
不知道这还算不算割袍断义了?
自己没割成功,人家帮着割完了。
檀越坐在一旁揉胸口,一脸的埋怨。
他对这种无端迁怒很不赞同,兄弟不是拿来做出气筒的啊,就算偶尔做一回,那也得提前打声招呼,不至于摔的这么惨。
栎阳侯世子气的胸口痛,屁股更疼,他道,“我爹以为我是在装病,打了我三十大板!”
檀越看着他,“你们家守门小厮的嘴什么时候这么不严了,连这话也敢往你爹耳朵里传?”
这么明显要挨骂的话,聪明点的小厮不都该三缄其口的吗?
见他到现在都没听出来他是真病,栎阳侯世子心累的慌,“我病了两天了,挨这么一顿打,我抽死你的心都有了。”
檀越,“……。”
“你真病了?!”檀越声音徒然拔高,不敢置信。
栎阳侯世子瞪他,“不然呢,你以为我会为你装病吗?!”
檀越,“……。”
檀越看着栎阳侯世子。
栎阳侯世子一脸怒气喷薄。
檀越扭着眉头,望向小厮道,“你家世子爷是不是脑子病糊涂了?”
小厮,“……。”
“我家世子爷是真病了,”小厮认真道。
檀越这才信了两分。
他捂着胸口,疼的不行。
栎阳侯世子一脸鄙视道,“你少装。”
“谁装了?亏得我还以为你嘴硬心软为我装病感动了半天,结果是自作多情,我能不心疼吗?!”檀越捂着胸口道。
说完,他又看着栎阳侯世子道,“那我就算误会了,让小厮传个话,你爹怎么也不问清楚就打你?”
“谁知道啊,我爹吃错药了呗,”栎阳侯世子火气大的很。
“我好歹也是他亲儿子,我能为了你装病骗人吗,骗他就算了,我能骗我娘我祖母吗?!”
门外,栎阳侯是又后悔又火大。
听听!
这叫什么话。
什么叫骗他就算了?!
南山伯怕栎阳侯在鸿宴楼打儿子,跟在栎阳侯身后打算随时出手拦人的。
谁想到就听到儿子埋怨亲爹的话。
他有点后悔不该跟来,栎阳侯多尴尬啊。
屋内,栎阳侯世子倒抽气声传来,檀越问道,“真挨了三十大板?”
“你说呢!”栎阳侯世子没好气道。
“我爹出府前给管事的撂了话,管事的生怕我娘和祖母帮我求情,他完不成我爹交代的任务,摁着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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