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栎阳侯世子和沛国公府三少爷两人都不能幸免,铁风和铁鹰两个就更别提了。
不只是他们,还有王爷给齐墨远的三暗卫,有一个算一个,都使唤上了。
一看到太阳坠下西山,檀越揉着脖子,叫苦不迭,“真是度日如年啊。”
栎阳侯世子比檀越更累,毕竟他病好没几天。
本来还以为他病刚好能躲过去,结果靖安王世子妃说他更需要劳累,出出汗,对病情有益。
栎阳侯世子觉得他躺在屋子里养病效果更好些,可是两坑兄坑弟把靖安王世子妃的话奉若圭臬,他死赖在床上不出门,两人一左一右直接把他架了过来,并塞给他一个锅铲。
他不肯干,檀越来一句,“你想好了,回头表嫂肯定给你娘她们吃的。”
栎阳侯世子,“……。”
把这东西给他娘他祖母吃?
这是嫌他没被打死,回去再补他百八十大板吗?
只是装个病,他爹就打他三十大板了,把驴皮给祖母吃,他爹打死他都不带心疼的。
栎阳侯世子坚决不干了。
檀越看着他道,“你确定不干?”
“我跟你说别瞧不起驴皮,这东西原是表嫂特意调制给她四婶姜四太太服用的,后来给了姑父吃,前两天姑父还特意找表嫂要了。”
栎阳侯世子和沛国公府三少爷两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敢置信。
檀越一人白一眼,“好歹兄弟多年,还不了解我。”
“不是好东西,能使唤的动我干活吗?”
栎阳侯世子和沛国公府三少爷还是怀疑。
自家兄弟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抽风起来谁也拦不住啊。
“可这也太难闻了,”栎阳侯世子捏着鼻子道。
檀越拿着锅铲道,“习惯就好了。”
栎阳侯世子,“……。”
檀兄真是变了。
这哪像是他会说的话啊。
可檀越也无可奈何啊,谁让他手欠要替表哥出头结果表哥和表嫂鹣鲽情深把他往死里头坑呢,要不是看在表哥替他背了不少黑锅的份上,他绝对会撂挑子不干的。
见他们捂着鼻子憋的脸都发紫了,檀越把他们捏着鼻子的手拽下来道,“别捂了,过来人告诉你这是没用的。”
“其实多闻闻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至少蹲茅坑的时候再也不会觉得臭了。”
栎阳侯世子,“……!!!”
沛国公府三少爷,“……!!!”
太可怕了。
虽然满心都是不愿,但也得认命的做苦力啊。
对于娇生惯养的他们,一天花三四个时辰对着灶台和驴皮也实在是难为他们了。
不过看到驴皮熬成胶,又满满的都是成就感。
这一天,天蓝云白,刮着东南风。
齐墨铭他们在品茶。
突然。
一阵若有似无的臭味飘过来。
齐墨铭眉头皱成一团。
齐墨城也闻到了,可仔细嗅的话,又只剩下花香。
他看向齐墨铭,“是我鼻子出问题了吗,我怎么闻到一股子臭味儿?”
“你没闻错,我也闻到了,”齐墨铭道。
三房四少爷齐墨杰则道,“这味道似乎还有点熟悉。”
靖安王府哪会有臭味,除了前不久柏景轩臭了好几天。
这一想,这臭味可不就是那味道吗?
只是这花园离柏景轩有些远,刮的又是东南风,吹不到这里来才是,而且也没听说柏景轩又臭了啊。
小厮去查,然后回来道,“臭味是从表少爷住的偏院飘出来的。”
齐墨铭眉头皱的更紧。
以他对齐墨远的了解,他不大可能会允许柏景轩这么臭,更不会允许臭那么些天。
现在柏景轩不臭了,换檀越的偏院臭了。
这是在做什么非做不可的事?
齐墨城提议去偏院看看,齐墨铭就起了身。
小院内。
檀越手握着铜铲使劲搅,累的满头大汗,呼吸都没法匀称了。
小厮跑过来道,“少爷,二少爷、三少爷、四少爷来了。”
檀越眉头一皱,古怪道,“今儿刮的是什么风,怎么把他们三吹来我这偏院了?”
“东南风,”沛国公府三少爷笑道。
檀越看了看树叶飘的方向,嘴角抽抽,“我还以为是我四天没出门,他们来看我呢。”
“敢情是锅里的驴皮把他们诱惑来的。”
“不见!”
本来和他们就没什么话说,见面就没愉快的时候。
现在一身驴皮味,见他们还要沐浴更衣,不泡两个时辰肯定遭人笑话。
小厮为难的看着檀越,“真的不见他们吗?”
少爷毕竟是寄人篱下。
他们才是靖安王府正儿八经的少爷。
怠慢他们,回头二太太她们阴阳怪气的说话,王妃为难啊。
檀越一脸不虞道,“告诉他们,就说我在临摹我爹的画没空,明天去找他们。”
栎阳侯世子道,“只怕不行,万一他们要看你爹的画呢?”
人家明摆着就是冲着这臭味儿来的。
沛国公府三少爷则道,“我看还是如实说吧,就说你在帮世嫂的忙,没空见他们。”
檀越摇头,“我要真这么说了,他们会更好奇……。”
想到什么,檀越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向小厮,“就说我在帮世子妃的忙,没空陪他们,改日设宴请他们来喝酒。”
这说的是实话,小厮放心的去回了齐墨铭他们。
齐墨铭什么话都没说,只要进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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