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藤新兵卫素有“谦冲平和、温文如玉”的风评。
此时甫一见面,就向楚天行提出挑战,虽然符合武者们“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基本逻辑,但与他平时的性情颇为不符,也不适合现在这个场合,显得有些冒昧失礼。
当下扶桑武道总会副会长、幕府新选组总教头芹泽士郎眉头一皱,低喝道:
“新兵卫,你太失礼了!还不向楚君道歉?”
兵藤新兵卫倒是很听话地再次躬身一揖:
“抱歉,楚君,是在下失礼了。”
可接下来又是话风一转:
“但在下坚持挑战,恳请楚君成全!”
说话时,他表情平静地与楚天行对视着,点漆般的双瞳中,却透着一股不屈不挠的执着。
如果有可能,兵藤新兵卫也不愿意如此失礼。
至少应该先把见面会的过场走完,宾主之间尽了礼仪,再来提请挑战。
但从见到楚天行的第一眼起,他就感觉如果不尽早挑战的话,之后很可能无法提起战意。
作为扶桑第一的武道天才,他握剑之时,锋芒凌厉、锐不可当,可日常之中,他本性其实甚是平和,甚至稍微有些柔弱。
遇到某些不涉及底线的无谓争端时,他总是会选择退让。
若非如此,以他的武功,坂上明即使身为坂上雪乃的兄长,也不可能那般肆无忌惮地嘲讽他。
而楚天行,却正是兵藤新兵卫向往憧憬的那种男人。
表面优雅守礼,丝毫不显咄咄逼人,内在强势豪横,宛若骄阳。
皓日当空,谁与争辉?
他英俊优雅,唇角那一抹从容的笑意,予人一切尽在掌握的强大自信。
他体型完美,强健的肩膀和胸膛,给人以天塌下来,都无需担忧,自有他一肩担之的安全感。
这是一个完美的男人。
是兵藤新兵卫所向往的,渴望自己能够成为的那种男人。
兵藤新兵卫感觉,如果再跟楚天行相处一阵,那自己面对他时,面对他的笑容时……
恐怕连挑战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所以他才必须要在现在,在刚刚见面之时,就提出挑战之请,为此不惜被长辈喝斥,不惜被所有人认为失礼。
此刻。
见到兵藤新兵卫如此“执迷不悟”,芹泽士郎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怒气:
“新兵卫,你……”
张牧之连忙出来打圆场,笑道:
“芹泽会长,请不必如此苛责兵藤君。
“兵藤君说是扶桑第一青年高手,可他也才十八岁,还只是个少年郎而已。
“少年人,不年轻气盛一点,那成什么样子?
“难道还要跟我们这些老家伙一般,活得暮气沉沉不成?”
芹泽士郎道:“张会长大度,但……”
“芹泽会长,您真的无需再苛责兵藤君了。”楚天行笑道:“两个第一碰在一起,确实是得分个高下。不仅兵藤君对此好奇,我也很好奇。”
张牧之眉头一扬:“所以小楚你的意思是?”
楚天行对着兵藤新兵卫微微一笑:
“兵藤君,你的挑战,我接受了。”
此言一出,芹泽士郎等三位领队,无奈地摇了摇头,但眼神深处,又隐隐有些期待。
好吧,他们其实也想知道,兵藤新兵卫,与楚天行之间,究竟孰强孰弱。
这不仅仅是出于武者好武的本能,也是因为,他们对兵藤新兵卫,同样有着极深的期许。
认为新兵卫很有可能,在未来晋位罡气境,成为剑圣清水盛牺牲之后,扶桑新一任守护神。
扶桑交流团的青少年武者们,听到楚天行应下挑战之时,也是同时精神一振。
几个对楚天行隐有敌意的家伙,在场外的休息棚里,紧张又期待地看着场中。
“子薇姐姐,天行能赢吗?”
“这个我也说不准……那个兵藤新兵卫,气质看上去柔柔弱弱有点小受的样子,但他比赛视频你也看到了,出剑之时,感觉完全不同,有种击破一切的无匹锋芒。而天行……他最擅长的,貌似并非兵刃。以短击长,天行有点吃亏。”
“可是天行最近在修炼一门很强的刀法,还修炼了剑尊授予的奔雷剑诀……”
“天行钻研刀剑才几天功夫?兵藤新兵卫可是从小练剑。总之我觉得,天行最后怕是要弃下刀剑,用降龙掌法应对。但徒手对兵器,总感觉太吃亏了……”
“子薇姐姐你究竟站哪一边?”
“我当然站天行这边。不过身为武者,我们必须客观地看待问题,不能一厢情愿。毕竟刀剑无眼,在赛场上,错估自己和敌人,付出的代价也许只是惨败。可在战场上,付出的就会是性命了……当然,天行实战能力超强,能遇强愈强,越战越强,是天生的战神,就算一时落入下风,可只要不是几招脆败,他就一定能扭转局面。”
秦玲和薛子薇小声讨论之时,扶桑的青少年武者们,也在低声议论着。
“楚天行太傲慢了,居然双持……”
“他修炼的是双刀流吧。”
“什么双刀流?右手是短柄偃月刀,左手是西式迅捷剑,有这种双刀流吗?”
“真是看不起人啊,居然玩这种花样,他以为他能同时施展两套不同的兵器功夫么?”
“就是。就算是双刀流,也是左右手互相配合,本质还是同一门武功,不可能施展出两套截然不同的功夫。毕竟人的丹田、经脉只有一套,两种不同的武功,就是两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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