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难解决的,还是东线,也就是从斡难河、石勒喀河向东的黑龙江段。
西边俄国人看似有优势,可也清楚,当年准噶尔部北攻喀尔喀蒙古时,喀尔喀部没有选择投俄还是选择了南下求援,西线的边疆就已经基本固定了。
这里不是东边那样的半无人区,蒙古部落的人口还是不少的,俄国现在也无力对抗大顺炮兵步兵加蒙古骑兵的组合。
两边真正要谈的东西,还是在东线。
俄国人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大顺在东边到底是怎么个意思;齐国公这边更没底,他来的时候,来一张东线的地图都没有,直到收到了快马送来的汉化过的白令“送”的地图,齐国公才算是松了口气。
前期好在有刘钰出的主意,死咬着礼仪问题不放。果然逼着萨瓦伯爵主动反驳,在称呼问题上扯了几个月的皮。
萨瓦以为这是东方帝国的傲慢,直到开战的消息传来这才恍然大悟。
趁着这几个月时间,跟随齐国公来的绘图小吏们,抓紧绘制了西线边界的地图。
到现在,双方在西线的勘界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大顺这边至少还懂一些绘图学,不至于被人太糊弄。
一方是跟着伯努利学数学的前途无量的学生;一方是跟着传教士学n手绘图学的小吏,虽然在数学水平上差距不小,可勘界绘图这种事倒是区别不大。
看似吓人的俄罗斯,其实也暴露了它的脆弱:西化才刚开始,人手不够,连科学院里的数学系学生都要拿出来顶事儿。
可脆弱之余,又露出了狰狞:创立不过十年时间,俄罗斯科学院就能结出第一枚果子——发现了质量守恒定律、铺垫了现代化学基础、创建了莫斯科大学、完善了俄语语法和修辞学的渔民之子,罗蒙诺索夫。
而大顺……还在补几何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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