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东富不说话,淡然地看着手里的茶杯。张继光顿时就有些慌,找不到原因的事情,才是最难应对的。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有什么是做错了。
他是不能拖着不开口的,只得下狠心,说,“县长,我知道我的工作有很多不足,我检讨,我反省。”
说了这句话,看了看石东富,见他神态依然没有变化,只能继续说,“县长,怀仁镇目前的工作进展比较顺利,势头不错,主要是张文辉书记、杨再新镇长的付出和努力。我在具体工作中,能力有不足,考虑问题有不周到。做事情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也不够,今后,在镇里具体工作上我会反思不足,努力争取做好工作。”
“你都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石东富声音一下子提高,神态上没变,但声音已经提起来,足够显示了领导怒火很高了。
“……”张继光一下子就哑了,不知往下该怎么说。
“继光书记,你是怀仁镇专职副书记。你说说,你的职责是什么、你的职权又是什么?!”石东富这样的语气,自然是故意表达出来的。不这样做,又如何搞定面前这个人?至少,要让张继光帮衬了张文辉,在怀仁镇才可能与杨再新抗衡。
张继光在怀仁镇虽没有竖起旗帜,没有召集忍受,可他在怀仁镇的影响力真不小。龙利群虽说是杨再新的急先锋,可也会听张继光的劝说。
这样的人很不起眼,但所起作用却不小。杨再新如果没有张继光帮撑,在怀仁镇就没有绝对的优势。石东富早就看到这一点,同样的,在县里他该如何运作自己才可能与章童俊对阵,他不是不知道,但心不愿意做这些。
“县长,我的主要职责是抓怀仁镇的党建工作、宣传工作、计划生育、镇正府内务、征兵等方面工作……”见石东富发火,张继光又搞不清自己到底错在哪里,连申辩都无从说起。
“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悟了。”石东富也知道,自己不说破,张继光几天几夜都想不到重点在哪里,而自己根本没有时间跟张继光拖时间。
张文辉也接到电话通知,这时候会在路上赶过来,自己不能让两人在办公室碰面。
“……县长,我工作没做好,请您批评,我一定改正。”张继光也是对石东富心存敬意,才有这样的态度。
“继光书记,你也是老同志了。你说,怀仁镇目前的情况对还是不对?”石东富语气非常凝重,也显露出他对怀仁镇的极为不满之意。
听到石东富这句话,张继光被雷住了。确实,从某种意义上说,目前怀仁镇的情况确实不对头,因为,作为一把手的张文辉在怀仁镇不能有一语而决的地位。
这对体制系统说来,这样的情况是不正常的,作为上级看不过眼,直接找人谈话,是正常的反应。不过,找人谈话的多是组织部门、纪律部门、县委副书记、书记这些人出面才是适合的。
如今,县长出面来说破这个事情,给张继光的感觉确实不对味,但县长也是县委副书记之意,是常委、是重要的党组成员。无论是哪一个职位,张继光都只有听命的份。
“我……”张继光不好强辩,这也是无益的辩解。怀仁镇事实在那里,辩解起来,好像自己有多少错误一样。
“我就问你一句,正常不正常,适合不适合?没必要去找什么理由,你找的理由我都知道。”
“怀仁镇在工作上有分歧,这也是很正常的。至于党委会成员他们怎么想,事先我也不知。连会前要开会都没有通知,事发突然。”张继也明白,县长最恼火的,肯定是那次党委会上,张文辉一个人持一票,其他人都不赞成他的意见。
“你这算理由吗?你说,这是怀仁镇主要领导干部应有的觉悟吗?继光书记,你是一位老组织人了,作为组织里的老资格,难道都没有一点觉悟?”
石东富不会给张继光反应过来的机会,这样的说法,从上级领导口中说出来,是适合的,也是国内上一级领导对下一级的基本方式:骂人;劈头盖脸地批;立威就是不要理由,强词夺理。
张继光不敢说了,也明白这时候说什么都不会转变领导的意图。
“以党为核心,你们以为就是写在规定上、就是挂在口头上而已吗?”石东富语气同样地重,“这是组织的原则,这要好好学习,学深学透,要在实际的工作中、在实际的思想中始终贯穿这一原则。这就是我们的原则、是我们的底线,绝对不容许任何人碰触的底线。”
“……”张继光试图想说一说,但觉得任何语言都苍白、无力,因为领导要的不是对错,而是要你服从、要你执行和落实。
你完全可说民(敏)主和集中的关系,这样的关系难道石东富还不知道,还没有那样的理论水平?
“好了,”石东富见张继光明白自己的意图,便不多说,三言两语,先将张继光强压下去就好,“我想继光书记会有这样的水平,之前的事就翻过一页。以后怀仁镇该怎么做工作,你明白吧。”
“县长,我知道。”张继光低声说。
“怎么回事?难道你心里还觉得这是不对、是有讨论和协商的空间?告诉你,这是原则问题,是上纲上线的问题。我们组织人,每时每刻,都要有一个清醒的头脑,要分清原则问题和个人喜好之间的区别。”
稍停,石东富才缓一缓语气,“继光书记,今天我说的话很可能语气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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