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和自己父亲闹僵提前回到应天的童舒窈,直接租了一间房子。
反正她以后也不准备回宿舍了。
童舒窈的高考分在平京其实可以去平京大学或水木大学这两所国内最好的学校。
但是她宁愿跑到应天来,也不想再在平京看着自己父亲在花丛中流连忘返了。
童舒窈的父亲童云朝是国内仅次于那几家红圈所的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律所主任。
所谓红圈所,就是中国最顶级的几家律师事务所,够得上这个标准的全国只有八家。
除了这八家以外,就是童云朝所设立的云朝律师事务所,所在的档次最高了。
童云朝妻子死得那一年,童舒窈才六岁,童云朝也只有30岁。
俗话说,三十男人一枝花。
从童舒窈的颜值就可以看出她爸爸必定长得也是超过,甚至远远超过一般颜值标准。
再加上童云朝收入不菲,从事的又是对知识水平要求很高的律师行业,谈吐儒雅,要是没有点桃花运,那才是真的奇怪。
这一点童舒窈也清楚,但是清楚归清楚,自己亲生母亲死后,父亲就变成万花丛中过,片叶都沾身,童舒窈在感情上还是难以原谅童云朝。
话说回李江河,假如说咖啡店是出乎意料的生日礼物,那在这里碰到童舒窈就是出乎意料的偶遇。
他记得童舒窈是平京人,而且现在距离学校开学还有小一个月,这地方坐公交去学校差不多都需要半个小时,他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到,能在这儿碰到童舒窈。
一霎那间,他以为自己是认错人了。
童舒窈的五官很立体,两瓣朱唇饱满,一双杏眼却不见勾人,她也很白,却是不同于阮湘的嫩白,而是不见血色的瓷白。
但无论怎么耐看,她给人的第一感觉都是骄傲,是一种冷冰冰的距离感。
她脖子修长,因为穿了运动紧身衣的缘故,把横看成岭侧成峰的身材展露无遗。
融酥年纪好邵华,春盎双峰玉有芽。
李江河的脑海里不自觉蹦出这句张劭的诗。
确实是童舒窈,看到这里,李江河下了结论,随即就赶紧把头转开,希望别被她认出来。
童舒窈也很奇怪,她毕竟在老院长家里看到过一次李江河,事实上,她后来意识到李江河就是那个见义勇为的学生。
李江河一开始不相信这是童舒窈,童舒窈就了有半个小时,估算着办公楼里的白领数量,也在思考这些白领会不会去买他的咖啡。
回到咖啡馆,他把纸和笔拿到一楼,就坐在店中间开始规划。
煎饼大叔说出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办公楼里的人下班晚。
下班晚就意味着有提神的需求。
但是怎么才能让他们注意到自己这个相距不远说的咖啡馆呢?李江河咬着笔,陷入沉思。
“唉”,李江河最后长叹一声。
想让那些白领们主动注意到咖啡馆恐怕是有点难了,他准备主动出击,研究一下怎么进楼里推销。
毕竟山不过来,我就过去嘛。
他环顾咖啡店里的环境,又摇了摇头。
与其说这里是个咖啡馆,不如说这里是个装修稍微精致了一些的小餐馆。
吧台,吊灯,桌椅,墙纸,哦,这家店里之前还没有墙纸,总之,这一切基本都要换新或者整改。
李江河从楼上的枕头底下取出李军留给他的信封。
一万元,对一个学生来说,很多,对一个咖啡店老板来说,不多。
怎么装修的既精致又省钱,是所有老板的共同心病。
他拿出卷尺量了量咖啡馆墙壁的宽度,又量了一下吧台的长宽高,记在纸上之后,就又出门了。
目标:装潢市场!
李江河还是问了路,才知道装潢市场在哪。
颠簸着在公交车上度过快一个小时,李江河才找到目的地。
等他再从装潢市场出来,已经又过了两个小时了。
身心俱疲的李江河坐在马路边上,开始思考花销。
他看上两款墙纸,一款是类似于黑色大理石一样的颜色,另一款则是红砖花纹。
但无论哪一款都不便宜,超出了他的心理价位。
李江河纠结了一会儿,看看手机已经到饭点了。
随便找家店买了屉包子,李江河就又一头扎进装潢市场,开始寻觅。
又是两个小时,李江河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墙纸,不过他倒是看上一套吊灯。
是一款在铁艺外缠绕着细麻绳的镂空吊灯,高低错落一套吊灯共有五个镂空路灯似的灯架。
文艺!
李江河虽然爱不释手,但没有立马决定,还要看最后墙纸和吧台的整体风格。
又颠簸了一个小时回到咖啡馆,李江河摊在单人床上,准备晚点再吃晚饭。
李江河躺在床上,幻想那一套五盏的吊灯在房间里亮起昏黄的灯光,迷离的光晕中,细小的黄色麻绳与灯光,相得益彰......
“靠”,李江河突然从床上坐起,猛地一拍大腿,“对啊,麻绳啊。”
用麻绳贴在墙上,充当墙纸,既特别又便宜,只不过不是用灯盏的细麻绳而是那种粗麻绳。
这样只有上面一部分用墙纸就可以,相比于价格不菲的精致墙纸,粗麻绳简直就像不要钱一样。
李江河为自己的天才想法欢呼起来,一天的疲惫也好像是一扫而空了。
“我难道是装修鬼才?”李江河摸着刚刚冒出胡茬的下巴,嘿嘿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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