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福见是赵大富,看了他几眼,只不住地摇头,也不说话。
俗话说:会叫的狗不咬人,会咬人的狗不叫,被五花大绑的赵大富抬头见陈天福一声不吭,心中恐惧万分。
赵大富可不想现在就死了。
他在地上翻了个身跪倒在陈天福跟前,不停地向陈天福磕头求饶道:“陈老爷饶命啊!小人那日并不知贵公子出了事,对不起,对不起!是小的该死,是小的该死!”
陈天福知道赵大富姐姐赵灵娥现在正跟着田边,田边虽然绑了赵大富,却没为难他,所以陈天福笑道:“这人是谁?一个跳梁小丑而已,我连他名字都懒得知道,田边君你自己处置吧!”
“哦?那我放了他?”
陈天福突然想起一件事:田边曾想让陈立松担任刀风镇警备队队长之职!
若是陈立松当队长,肯定会掀起禁大烟浪潮,那自己怎么办?自己以后得生活还5而赵大富不同,似乎很爱财。
于是,他便动了一个念头,慢条斯理地说道:“田边君请随便。不过,此人还会懂得借刀杀人,也算是个人才,如果黄大明死了,刀风镇的警备队队长没人选接替他,也是可惜了。”
陈天福说刀风镇警备队队长之事,是提醒田边该换个人了。
田边看了看陈立松,又看了看赵大富,便赞道:“よーし(好)!よーし!”
他在赵大富跟前蹲了下来,问道:“喂!这几天你为啥躲着我?”
赵大富愣了。
赵大富清楚地知道,他姐姐赵灵娥虽然貌美却并不年轻,被黄大明送到田边跟前前,她早跟过好几个男人了,所以他以为,他姐对田边来说无足轻重,自己把枪与一大箱银元给弄丢了,他姐姐不一定能保得住他,所以他跑了。
田边见他不说话,听厌了黄大明的满嘴恭维假话,反倒喜欢他的沉默了,便拍拍他的脸颊问道:“你听话不?”
“听话,听话!”
“按中国习惯,你我还是亲戚,我总不能为了几块钱,把自己的小舅子给毙了,对不对?”
“对!对!”
“到刀风镇警备队当队长,干不干?”
“不是还有黄队长吗?”
“你只要回答我,想当还是不想当。”
“想,想,想!”
田边站了起来,看了一眼陈立松继续说道:“那好!以后陈立松就是队长,你就是副队长了。二藤君,请放开他!”
陈立松与陈天福同时说道:“不可!”
田边看着二藤三郎把赵大富身上的绳子解开,问陈立松道:“有何不可?”
陈立松说道:“我做不来。”
“我先回田城。你考虑清楚了,再回答我!”说完,田边跨上了汽车,回头喊赵大富道:“你,上车,跟我一起回田城!”
“是,太君!”
死里逃生的赵大富,毕恭毕敬地向田边行了个礼,顾不上拍打身上的灰尘,快速跑到汽车跟前,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
田边看到赵大富这样子,又摇了摇头,仿佛从他身上又看到了另一个黄大明。
黄大明与赵大富这两人,现在看,似乎都是陈天福所举荐!
人生往往会遇到一个又一个的怪圈,这怪圈,其实是在重复同样的过程。田边想改变这个怪圈,但是在他听了陈天福的重大军事秘密后,不得不先赶回田城。
看着田边的汽车与一批鬼子离开了镇公所,陈天福惦记着他的惠子小姐,跟陈立松说道:“你可以走了。”
陈立松却想着他们刚才说的让黄大明死的事,提醒道:“天福老爷对黄大明的事有什么安排?”
“能有什么安排?如果真是他抢了我的货杀了我的儿,我就让他去死。”他一边说,一边返回镇长办公室。
屋里的惠子听到陈天福他们进来,立即又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用熟练的中国话很有礼貌地请陈天福、二藤三郎与陈立松坐回茶桌:“三位,这边用茶。”
她从休息室里走出来时,就已换好了一身农村姑娘的衣裳,脸上浓厚的妆容也已经卸掉了。
没有浓妆艳抹的她,看起来顺眼多了。
陈立松见她走出来,便不再提黄大明的事了。
若不是刚才亲眼目睹这位叫惠子的女了,穿日本装、说日本话、与日本鬼子头目亲近,陈立松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漂亮的村姑,会是日本女人!
这位日本女人,正是陈天福从日本带回来的“太太”,多年前被黄月琴棒打鸳鸯之后就消失了,任凭陈天福怎么打听,都找不到踪迹。
现在居然由田边送她回到陈天福身边!
陈天福已经没有心思管陈立松在干嘛了,他的日本“太太”来了,连儿子死了都可以不管了,还管你陈立松干嘛?他带上惠子小姐,连跟陈立松打一声招呼都没打就开着自己的车走了。
因为田边似乎很常识陈立松,二藤三郎对陈立松也没了敌意。
没人管的陈立松,竟在镇公所的镇长办公室里悠闲地泡起茶,自个喝了起来。
他在等,等着两天后**到刀风镇来,那样他就可以在黄大明那座老院子里救出家人了。
……
两天后,路辉的部队果然打进了田城,只不过没有遇到鬼子的任何抵抗就收复了这座城市。
路辉将军在田城找不到一个鬼子,不过,田城警备队整个队伍一个不漏地全被路辉部队俘虏了。路辉将军雷厉风行,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贴出布告,枪毙了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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