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松对这林三才有点无语,摇摇头道:“你这嘴,就跟个泼妇一样!”
“我就看不惯这种人!”林三才上前拍拍陈立松肩膀,把陈立松两小袋谷子一把抓着扔到黄包车上,“走,咱们先到镇上喝酒去!我俩有多久没单独一块喝酒了?你结婚那天我就没喝够,咱哥俩今天一醉方休!”
说罢,拉起黄包车,自个往前走去。
“说起来我结婚那天还得感谢你前来报讯,不然咱就没这谷子了,也就没酒喝了。”陈立松又望着那郑姨与少女的背影,继续说道:“你真忍心把她俩扔在这半路上?”
林三才停了下来,轻松地道:“郑家寨穿过林家寨就到了!你别于心不忍!那郑姨本就是咱刀风镇的姑娘,一个村姑嫁进城里而已!我说你陈立松,你也结婚成年了吧?怎么还是这么多同情心!不会还见一个爱一个吧?别亏待了我的金珠妹妹!”
陈立松抡起扁担吓唬林三才道:“你才见一个爱一个呢!”
林三才仍拉着黄包车,并不理会陈立松的扁担,笑道:“要打架?我让你一杆扁担!我可没你那么有爱心,所以到现在我还没个女人。”
“跟你打还要用扁担吗?你总这么耿直,难怪没个女人喜欢你!”
林三才不在乎:“哈哈!看你说的。走,喝酒去!别替她俩担心,我也是用脚走回刀风镇的。”
陈立松道:“我得先把谷子送给我妹。”
林三才道:“着什么急!我一路从田城拉车到这,还没喝上一口水呢!先陪我喝口水总行吧?”
陈立松道:“你要喝的这口水得多烈的酒才好呢?”
“哈哈哈,还是自家兄弟了解!”
二人在镇上找个酒铺子,林三才把黄包车停了下来。
陈立松伸手从黄包车上取下两小袋谷子,车的座位上。
“这书是那姑娘的。”陈立松想到方才那少女坐在车上,手里就拿着这本书,应当被她母亲拽下车时,并不情愿而落下的。
“我可没读什么书,这书当然不是我的。”林三才知道这是那少女的书。
“那先给送去吧!”
“着什么急呢?咱们也得先吃吃饭,填饱肚子再送过去,她们俩是回娘家,就在郑家寨郑依敬家,人又不跑!”林三才当然知道郑姨要回的娘家在哪。
喝了点酒,林三才把这郑姨大清早怎么包他的车,怎么一路教她女儿别看上哪个乡下的男孩,怎么嫌弃刀风镇的乡下人说了一通,然后说道早就该将她扔在半路上了。
陈立松只是微笑着摇头,不做评价。
他们出了酒铺子,陈立松将桌上的那本书塞到怀中,拿起扁担挑起那两袋谷子道:“走,先把书送还给那小姑娘,先散散酒再去松妹家送粮去,免得我妹又说我喝酒了。”
远远地听到几声似爆竹的声音,林三才借着酒意说道:“有人放爆竹迎接咱俩!你挑着不累吗?把谷子放我车上啊!”
陈立松却不听他的,径直挑着谷子往前走,说道:“哪有这样放爆竹的?你喝多了,拉翻车把谷子弄洒地上咋办?走吧!”
林三才拉起他的黄包车,跟着陈立松朝郑家寨郑依敬家走去。
不一会就到了郑家寨,却远远得看到郑依敬家方向烟火冲天,听得见人声嘈杂,还夹杂着那少女与郑姨的号哭与骂声。
“发生了什么事?”陈立松心中有点不安,正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回头已不见了林三才的人与车。
远远地听到林三才的吼叫:“赵大财,你这泼皮,放火这种事也是你干的?”
陈立松看到赵大财一手拿着枪,一手举着火把在郑依敬家四处点火,另一个警察正抱着一杆枪木讷地愣在一旁,郑姨被踢翻在地,那少女正抱着她妈哭喊,周围的民众围聚在郑依敬家附近,却都跟那警察一样木讷,只看着也不言语。
“你给我滚远点!别惹你赵大爷!老子枪里没子弹了,不然一枪一个干掉你们!”赵大财此时说话又不结巴了。
倒在地上的郑姨哭喊道:“这天杀的,把我弟家灭了门!我是郑依依啊,大家快帮我把天杀的抓了!”
赵大财挥舞着火把,转身唬着围观的民众道:“你赵大爷的事,谁敢管?”
“你三爷管!”林三才上前,一拳就把赵大财打倒在地,又在他身上踩了一脚,直踩着那赵大财“哎呦”直叫。
这一拳一脚过去,赵大财已起不了身了,他对另一名警察喊道:“刘国龙,枪拿来!”
林三才向那名叫刘国龙的警察瞅了一眼,刘国龙被林三才的眼神吓得后退了几步。林三才也不管他,叫喊道:“大家快来扑火啊!”
可是除了陈立松与丢下她妈妈的少女外,其他围观的民众并没有一个人前来扑火。
那少女边哭喊着,边拼着命前来扑火。哪知南方山村多以木头建房,虽然此时仍下着细雨,被点起来的火火势凶猛,点着了她身上的衣服。
陈立松见她如此,立即将她拽了出来,扑灭火苗。而那少女继续往火里扑去,陈立松只好抱住她,把她放在郑姨身旁,命令道:“你好好守着你妈妈!别救了!”
方才扑火救人之间,他已然看到屋内四具尸体横死地上,另有一位女子赤着身子死在床上!
郑依敬一家五口被灭门了!
那赤身女子是郑依敬媳妇,躺在地上的四人是郑依敬与他父母、儿子!
面对郑家惨状,陈立松忍不住怒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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