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双浑浊的双眼,眼里有着一股灰色的力量在游动,分外诡异。
“噢,是夕安宇先生。”睁开了双眼的男人露出了微笑,然后淡定的起了身。
就在刚才他睁开眼的时候,花山茜和青灯紫立刻逃进了异空间结界里。
他们是打人凶手,现在还穿着相似的服装,被认出来了可不好。
夕安宇后仰,“你醒了?”
“醒了。”那个人摸了摸鼻头,皱了皱鼻子,似乎因为花山茜之前的那一拳打在脸上,产生的疼痛让他不是很能忍受。
“你需要擦点药吗?”夕安宇假装关心道。
“噢,谢谢,不必了,我很好。”他咧嘴笑,露出了一嘴黄牙。
“你被人袭击了。”夕安宇说。
“是的,我知道。”男人又皱了皱鼻子,摸了摸后脑勺,似乎是在检查伤势。随后他语出惊人:“被袭击是我来找您的计划的一环,如果我没有被袭击,或许我根本找不到你。
夕安宇顿时感觉不对劲。
他话那么说,便是打了个圈儿说夕安宇派人袭击了他,并且把它掳了回来。
而且他甚至还早就预料到了?
夕安宇选择继续装傻。
“你的伤还好吗?”
“我很好,我没事。”
“那就好。”
“……”
短暂沉默,夕安宇倒茶,思索着话题该如何进行下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男人打量了神色一会儿后,忽然裂开嘴笑,“夕安宇先生您的神社太小了,还好我没有来寻找,否则不知多久才能找到。”
“还好王海山说会有人来接我的,可能会付出一点代价,没想到这代价还可以接受。”
他说完,夕安宇心脏又跳了一下。
“会有人来接你?王海山?你不是王海山吗?”
夕安宇眯着眼问。
“是的,我是不是王海山,我是陈海山,王海山是我的同事。”
夕安宇:“但你们张得简直一摸一样,还有那个刘海山……”
“相同兴趣的人聚在一起,会长得越来越像的。”他起身拍打身上的灰尘——之前摔倒的时候,黑色的风衣上沾了许多灰。
夕安宇狐疑,“原来越像?”
自称陈海山的家伙说:“是的,这是我们干员的宿命,我们最终会回归于统一。”
夕安宇还是疑惑,“那你们怎么都是叫什么什么海山?”
“真理包涵了高山和大海,所以我们都以海山为名。”他露出了骄傲的神情,“是首领给我们起的名字。”
“你们首领是谁?”
“噢,就叫首领,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陈海山理了理帽子。
看来这问题问不出答案,夕安宇再换个提问,“之前你说会有人来接你,是什么意思?
“王说你会对我发起攻击,把我打晕后带回神社里。”陈海山如实招来,平实的描述过程,“王还说,你的神社难找,我如果自己寻找,就太浪费时间了。还不如交给您的神社的神使们带我来。”
“她们都在锻炼,没人去打你。”夕安宇口胡脸不红心不跳,甚至还有一些强硬。
“噢,原来不是我她们。”陈海山却无所谓似的,“那看来我能找到您,是幸运。”
夕安宇不说话,就当他的到来是命运吧。
该进入正题了。
“你稍等我一下。”他说。
陈海山点头,我等您。
夕安宇转身就回异空间结界里,对刚刚换好衣服已经在待命的两个少女招了招手。两人很快就跟了过来,随即一起离开异空间结界,回到神社中。
王海山见夕安宇带了两个少女出来,又咧嘴笑了。
“夕安宇同志,您不用对我用强,我知道的,都会告诉您,我不知道的,您审讯我也没有多大作用。”
夕安宇脸上挂着的微微的笑容忽然就冷却了下来。
这人不仅预料被打,还预料到会被审讯。
木南皓叫青灯紫和花山茜出来,就是想让她们给这男人来上社会主义毒打。
却没想到也被预料到了。
是不是自己做得太明显了?
——仔细想想,好像也很明显。
陈海山继续说:“我所知道的,都能告诉您,我所不知道的,无法为您解答。我正是带着这样的使命,来与您接触。”
花山茜和青灯紫感觉仿佛被摆了一道,少女量相互对视,都没从对方眼里读出名堂。
夕安宇就挥了挥手,指着那边的茶壶:
“我叫她们来倒茶的。”
青灯紫一听,灵机一动,立刻去泡茶。
花山茜虽然明白上神大人是要给她留台阶下的意思,但眼下……好像觉得没什么事情能做?
乖乖站好就好了。
陈海山知道夕安宇所谓的“倒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说他也不拆穿,而是坐到了夕安宇面前,从背包里拿出了个本子,放到桌上摊开。
本子里什么都没写有。
然后刘海山再拿出了一支笔,做好了准备——是要记录些什么。
“夕安宇先生,昨夜你预约了我今日七点来给您答疑解惑,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问我了。”
“当然,若是您没有头绪,我就会以最基础的部分,向您解释。”
“先说说你的所谓基础部分是什么吧。”夕安宇靠到了椅子上,洗耳恭听。
陈海山露出了职业经理般的微笑,
然后说道:“好的,那么我就开始了”
“我们真理基金会,是一个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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