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可了解皮尔斯的背景?”露娜随着查尔斯一起走进阿道夫的房间,一边查看着那依旧昏睡不醒的金猫的身体复原情况,一边问道。
“他本人没什么背景,只是出身富商之家,他的妻子的家族也只是小富,不过皮尔斯本人曾做过首辅的书记。
至于他后来为什么离了王城,最后为什么又兜兜转转的来到了这里,我就不知道了,虽然能让沃特回去查,但怕是时间上来不及。”
查尔斯把手中的药瓶递给露娜,随手捻起露娜从金猫断肢上拆下的绷带,丢进了壁炉里去毁尸灭迹。
“首辅的书记?”露娜有些诧异的看向查尔斯,她虽然知道这镇上的三位顶了天的存在,每一个都有背景,却不曾想,倒是这治安官的背景最为特殊。
明明看起来是最没依仗的随波逐流,却偏在首辅身边工作过。
虽然这书记一职实在是卑微的不值一提,就跟传达室大爷似的,可这就跟老话讲“宰相门前七品官”的道理差不多。
只要皮尔斯的履历上有这么一笔,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比一般人畅通一些。
而又因皮尔斯本身并非出身贵族,并不牵扯那些家族与家族之间的利益关系,只要做起事来不是太不堪入目,满脑子男盗女娼,反而让他这个小角色能活的舒舒服服。
至于这奎威丝镇背后的受益人中是否会有那位老首辅,露娜却是并不担心的。
一来是因为到了那人如今的地位,着实没必要贪图一些蝇头小利。
二来就是,狼族骨子里的高傲注定了他们与同族间会抢会挣,甚至家族之间打群架都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偏偏却不会做这种暗搓搓挖别家墙角儿的事儿。
想要要变形钢,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者还有点儿难度,可到了老首付这里,却只需那老头一句话一份过了明路的批文便可。
塞拉斯虽然对于这些紧俏物资挺小气,也不待见那五个时不时跳出来指手画脚的老头子,但对于首辅的尊敬却是多少年如一日的,哪怕政见上有分歧,也不会苛待那老头子。
“所以么,我倒是觉得,这个皮尔斯才是最麻烦的。”查尔斯等露娜重新给金猫的断肢缠上了散发着药香的绷带站起了身,才开口说道。
“我倒是不觉得。”露娜默默转身走到水盆边洗了手,才开口说道。
“哦?”查尔斯不解的看着露娜。
露娜用帕子擦了擦手,坐回了沙发上,一边伸头看着一直一言不发的阿道夫在纸上绘制着这两日来探查到的地形,一边说道:
“那三人之间看起来本就是各怀心思,彼此掣肘,若深究的话,怕是连背后的依仗都有着不可言说的龃龉,这情况就太复杂了,想搞明白这三五天的时间肯定不够。不如让父王头疼去好了。咱们何苦把他的事情抢来做?”
“这……不太好吧……”查尔斯蹙了蹙眉,略有些纠结。
就他们如今这个人手不足的情况,他不是不认同露娜所言,只是他习惯性的会把遇到的事情整理的清楚明白。
这也是从小到大,他每次完成任务后,都需要向塞拉斯做完整汇报留下的后遗症。
“哪里不好了?大哥,你就陪着我闯回祸,父王还能吃了你不成?”露娜嘴角微抽。
她这两天在镇上乱逛,在通过自家大哥和沃特汇总的消息,也算是把那三人的基本情况和手中可能存在的筹码,都了解过了,她便不愿意去想那些起了身来,走出了门去。
“晚安。”看着半点不留恋的露娜离开,查尔斯才揉了揉眉心,不再掩饰面上的疲惫。
“你妹妹说的对,凡是想太多不好,年轻人就得有个年轻人的样子。”阿道夫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拿起地图来端详了片刻,便站起身来,向着卧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眼看着老狼进去没多久,就传来了换洗的水声,查尔斯嘴角微抽,他这是变相的被赶了?是吧?是吧?是吧?
次日,露娜一大早依旧是带着兵士们天不亮就出了门,边喊口号边跑步。
比起前两日兵士们的拘谨,适应了两天的他们,倒是似乎是习惯了。
虽然对于露娜这种堵门扰人清梦的做法,依旧有些人不敢苟同,但也有个别的,看着自那三栋豪宅内被自己等人吵嚷醒,一脸烦闷走出的仆佣,似是发掘出了新的乐趣,不再是木这张脸机械化的被逼喊口号了。
早饭过后,露娜随着拉尔夫前往了镇子边缘,人员比较混杂的一处半酒馆,半客店的建筑。
两人一进门,原本乱糟糟的酒馆里,就为之一静,露娜却是不管这些,只在大清早就已经东倒西歪,或者说是昨夜的酒还没醒的人群里四下扫量了一圈儿,便直奔角落里全都带伤,用不善的目光盯着她的五人走了过去。
根本不给露娜开口的机会,她一靠近,那五个雄性就全都站了起来,满是防备的盯着拉尔夫,有其中身量最为高壮的,胸前帮着一圈圈儿绷带的雄性开口问道:
“你来做什么?”
露娜嘴巴微张,看着面前身高趋近两米的汉子,只觉得下心肝儿微抖,艾玛,这压迫感,也太强了!
“我是来道歉了。”露娜错了一步,挡在了拉尔夫身前,开口道。
她的声音虽然不高,但这异常稚嫩的声音却在重新恢复嘈杂的酒馆里显得相当有辨识度,让五个佣兵不禁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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