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拼图有点难,他玩得有些困了,所以上床后没一会就自己睡着了,也省的我给他讲故事了。
我打开在床头充电的手机,发现工作群里有人上传了文件,是员工培训的通知,点开来看到分成了好几批,每个部门的培训主题也不大一样。
我看到有消息提醒,退出文件页面,就看到主编私戳我的消息:
小邓,我这星期五要出差一趟,大概是三天,你把meir的版面都直接跟傅总监汇报就行了。
然后发了一个非常少女的举彩带加油的表情包。
可惜我的心情犹如脱轨的火车般,一言难尽。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不等您回来再处理吗?
主编:你傻不傻,给你表现机会还看不出来!
虽然我知道主编是一腔好意,但还是心情很复杂,要是普通人,当然会抓紧机会在领导面前混脸熟,可是我跟傅余野,那以前都是身体交流的关系了,现在再要我去刷好感度,就跟吃自己吐出来的东西一样,可不膈应自己嘛。
而且,也要看傅余野吃不吃这一套啊。
但是面上我只能答应了,总不能跟主编说其实很多年前,我跟您的上司有过一腿,而且你去年过年见过的那小孩,也是我给他生的,想想总编都快四十的人了,生活压力也是不小,还是不给她找茬了。
给卧室调暗了灯,我又看了眼睡得大字型的小雎,轻手轻脚地去客厅看meir的资料。
通过内部消息,我知道meir今年在亚洲地区的代言人是沈眠。
18岁出道,20岁拍电影,之后演艺事业扶摇直上,23岁就问鼎影帝,之后更是走向国际,可以说如今25岁的他红得发紫。
这样一个人,拿到亚洲区的代言也并不奇怪。
我一大早就跟着傅余野坐上了去摄影棚的车。
车子是个低调的牌子,但坐上车,里面的配置却是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
车上除了开车的司机,副驾驶的女助理,就剩下坐在后座的傅余野,和我。
刚刚上车的时候,还闹了点尴尬。
司机站在车边给他的老板,就是傅余野开门,这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傅余野却拉住了车门,让我先上去。
哪有上司给下属开车门的事呢?
这种傻事我一看就不会干啊。
所以我连忙摆手,说:“总监您先请。”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我,薄薄的嘴唇抿在一起,这是他心情不好的前兆,以前他也是这样,一开始接触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是个有点任性高傲,但心地还是善良的小少爷,加上他年纪小,又长得好看,很多时候他要做什么,我就顺着他了。但是接触深了,就会发现,其实他就是一块凉凉的玉,你以为你焐热了,但里面还是冷的,而且坚硬,固执。想要做什么,必须顺着他的意思。
他从来不是个脾气火爆,会因为一点不顺心就大吵大闹的人。
相反,他良好的教养让他的不高兴表现得同样有分寸,就是那种可以察觉到的情绪,但却琢磨不透是哪一个点碰到了他的逆鳞。
就好像现在。
我发誓我要是再站在车外不动,他不一定会上手把我拎进去,但绝对会跟我耗着直到我妥协。
第12章
我只能动作利索地钻进车里,远远靠到另一边车门,傅余野也接着上来了,自然有助理给他关门。
等车子开起来,我和傅余野之间保持着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甚至把我的外套都叠在膝盖下面,不去占到一点多余的位置。
幸好傅余野也没有关注我,他拿着一个d,聚精会神地看着上面的东西,我趁车子转弯的时候,偷偷瞄了一眼,瞄到一大堆红红绿绿的表格数据。
这些东西一看我就头晕,因为从前我也没看懂。
那时候他十七岁,已经开始处理起这些投资数据了,我当他家教老师的时候,是快接近冬天的时候,没上几个礼拜就放假了,我回家,他只是说下学期继续请我当老师。那时候纯粹是觉得他好教,所以我也答应了。
等到三月份开学,我继续去他的别墅给他辅导作业,印象深刻的是,两个月没见的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显得整张脸很白,五官介于男人和男孩子之间的那种棱角分明却又精致,他把桌子上的一堆乱糟糟的文件都推到了一边,然后去找我我给他发的上课资料,看起来少见的烦躁。
但是找到资料之后,他很快就进入了高度专注的上课状态,上完课我离开的时候,他叫我等一下,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蓝色的小盒子。
“老师,新年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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