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个时候表公子和谭文山关系实在太好,二人如胶似漆一般,包公子说的这些,表公子一点也没有听进去。”
照着竹兰这么说,想必那个谭文山,已经给表兄不知灌了什么mí_hún汤了。
把表兄迷得已经对他言听计从了。
这样一来,可是不好办了。
谢云锦在心底里暗自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让竹兰再回了苏州,去表兄身边,再打探打探。
“竹兰,今夜你在府里好好歇息一晚,明日一大早,我就让二门上的婆子,给你备了马车,把你送回苏州去。”
“此次你回到苏州,继续在表公子身边潜伏着,若是那谭文山继续唆使表公子去干些表公子不愿意干的,就把这些事,统统告诉了包文龙。”
“包文龙是个可以相信的,你若是把谭文山的那些所作所为告诉了他,他一定会帮着我们的。”
谢云锦心中确信,表兄之所以被人推下花湖,一定和谭文山有脱不开的关系。
而包文龙,说不定可以帮她这个忙,当着表兄的面,亲自揭穿了谭文山的险恶用心。
虽说谢云锦舍不得竹兰,但为着表兄后来的性命着想,还是要让竹兰继续回到苏州,在表兄身边继续暗查着才行。
竹兰不知道姑娘叫她去苏州,调查这些事情做什么,但她知道,姑娘总不会害她的。
不过,她愿意相信姑娘!
竹兰笑着点了点头,跟着月兰一道出了屋门。
谢云锦让月兰去账房支三百两银子,给竹兰做盘缠,又让月兰陪着竹兰先回去休息。
她们两个小丫头,这些日子不曾见到,想必有很多话要说,让她们在一起叙叙旧,说说话也是好的。
谢云锦心里是这样想着,又吩咐了芸香,让芸香去嘱咐了灶上伺候的厨娘,下两碗面条,给竹兰月兰所在的屋里送去。
竹兰才回来,想必还没有用过晚饭。
月兰那丫头瞧见竹兰得了吃的,势必会嚷嚷,还是让灶上也给月兰下一碗面条。
芸香得了谢云锦的吩咐,转身出去的时候,小声嘀咕了句。
“姑娘未免对竹兰月兰太好了,这么晚了,灶上伺候的厨娘,只怕该歇下了。我现在过去灶上,只怕奴婢变成厨娘,亲自给她们两个下面了。竹兰还得了姑娘那么多赏,姑娘偏心!”
听见芸香小声嘀咕了两句。
谢云锦喊了芸香折了回来,取来了自己平时装银裸子的黑檀木的匣子,打开来,抓了一把银裸子,亲自递到了芸香手里。
“如今我付了银子,不知你愿不愿意去下两碗面了?”
芸香得了赏,高兴还来不及,面上笑得像一朵开得很是灿烂的菊花。
“姑娘,奴婢愿意!”
芸香说话罢,赶忙把谢云锦给的银裸子塞到了衣袖里,紧接着就出门去了灶上。
待看着芸香走后,替谢云锦管着钱财的丫鬟玉兰,就走了进来。
清点了谢云锦那黑檀木的匣子里头装的银裸子,就开了口道。
“姑娘,你的这些个银子,都是夫人和老夫人赏的,前些日子老夫人才让房嬷嬷给姑娘送来二百两银子,姑娘就转手给了竹林一百两银子,剩下的这一百两银子,就算全部兑成了银裸子,也是不够姑娘赏人的。”
“虽说咱们谢家不是那样的小门小户,但银子金子也还没有堆成金山,姑娘可得仔细着花!这钱,总还是要用到正途上得好。”
玉兰是罗氏半个月前,指过来伺候谢云锦的,帮着谢云锦管着一些细软以及箱笼。
因着谢云锦遣了竹兰去了苏州,罗氏瞧着谢云锦屋里缺几个管事的丫鬟,就精挑细选,选了玉兰过来。
玉兰原先就是在账房,帮着先生看账的丫鬟。
见谢云锦花钱如流水一样,虽说谢云锦是姑娘,但还是忍不住,说了谢云锦几句。
听着玉兰这么说,谢云锦一时之间也不好得说她什么,只能道。
“竹兰是替我办事,这些日子都住在外头,外头不比府里,我给竹兰的银子,算是贴补她的。”
“至于月兰和芸香两个丫头,她们都是在我身边伺候了这么些年的,她们做事一向尽心尽力,我平时都会赏些东西给她们,若是我突然不赏了,便是我这个做姑娘的不是了。”
“你初来青萝院伺候,这些人情世故,还得学着!该花的银子,一分钱也不要省,不该花的银子,你们家姑娘可不是什么冤大头,自然不会花的。”
谢云锦也知道谢家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
谢怀之一年到头的那点俸禄,连他自己平日里的花销都不够,并不是府里的主要收入。
府里的大部分收入,都是来自于罗氏和谢老夫人,在城里置办的产业,还有乡下的几百亩良田,还有几个庄子一年的收成。
还有荣安侯府,每年也会遣人过来,给谢老夫人送来脂粉银子。
那些银子,都入了公中的账目,就是公中的银子。
谢云锦一个月的月钱,也不过几十两银子,之所以能够花销出几百两,都是谢老夫人偷偷塞给她的银子。
这些事情,除了谢云锦身边管着钱箱的丫鬟知道,就连罗氏,也是不知道的。
谢云锦又开了黑檀木的匣子,从里头又抓了一把银裸子出来,递到了玉兰手上。
“这些银子,算是我赏你的!拿去买些零嘴吃吧!”
玉兰忙接过银子,谢过姑娘。
人都说,三姑娘待人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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