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来者不善吧,刚去了咸康宫,回来便要见本宫。”徐嫔嘟着嘴望了眼杨柳,怒气中带着些许娇嗔。
本合手肃立在徐嫔榻侧的杨柳,见殿中再无他人,换了副面孔坐到徐嫔身边,将她搂进怀里道:“娘娘,要不我还是出宫去吧?咱们的事被人发现不是好玩的。”
“出去容易,再进来可就难了。”徐嫔语带不舍,手臂攀上杨柳的脖子,将唇递上去边吻边问:“你当真舍得走?”
“哪里舍得。便是死也要死在娘娘身上。”杨柳解开衣衫,将徐嫔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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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王近日有意与王妃缓和下关系,他坚信二人渐行渐远一定是自己的错。忙完事刚回王府就寻去嘉王妃的院里,想和王妃说说话,哪怕又被她拒了,好歹让王妃知道自己是找过她的。
“王妃出去了。”嬷嬷低首回话。
“是去庙里了么?”嘉王有些不信。冬至日去庙里做什么?王妃去寺庙一向是有定日的。“是不是王妃不肯见我,让嬷嬷将本王哄骗走?”
“奴婢不敢。王妃今早便去宫里照料太妃娘娘了。”
听闻父亲回府的锦阳此时寻过来了,将嬷嬷遣走后对嘉王道:“我送母妃走的。”
“这不是胡闹吗?”王妃和锦阳都是知分寸的人,怎么母女二人竟做出这等糊涂事:“可有说哪日回来?”越往后,宫中越不安全,若不是怕皇上疑心,他此刻就想驱车进宫将人接回来。
“母亲答应会常回来看看。不过搬离宫中怕是要等太妃娘娘病愈之后了。”锦阳示意父亲进房说话。
嘉王有一瞬间的犹豫,王妃的屋子他已多年未踏足了。他夜里来此处王妃从来不肯见他,白天王妃又常在佛堂坐着,身边跟着一大堆嬷嬷婢女,他便是有些什么心思也只得作罢。他往往在王妃这里连碰几鼻子灰后,不得不去李妃或是别的夫人房中。
他今年不过三十,王妃刚冷落他时正是二十几岁血气方刚的年纪。那种事忍一时容易,身为有十几房姬妾的王爷,难免有疑惑自己为何要硬忍,然后干脆放纵自我的时候。
屋里空无一人,陈设比起多年前倒是没怎么变,嘉王心绪万千地环视着屋子,突然问锦阳:“你母亲可和你说过,是因何恼的父王?”
锦阳被问住了,当事者都不知道的事她怎么可能知道。“也许是吃哪位夫人的醋,这种事母亲怎么可能和我说。”
嘉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女儿虽行事像成人,其实还不到与母亲聊感□□的年纪。“不说这个了。你怎么会放任你母亲进宫呢?”
“母亲与太妃难得投缘,她有个说话的人也好不是吗?王府里不管是李侧妃还是那几位夫人,哪怕是母亲陪嫁过来被您纳了的那几位,一个能与母亲说话解闷的都没有。您不心疼么?”
“好好的人在佛堂坐成石佛一座,整日不言不笑心事重重的,上次母亲进宫与太妃只相处了半日,回来后嘴角都带着笑。我知道您担心母亲,可只要咱们进展顺利,宫里那位是不会有反击的机会的。”
锦阳有些羞于启齿般,酝酿了好久才道:“而且,若霄儿那边找不到下药之人,女儿打算从咸康宫下手,母亲在太妃宫里,机会也多些。”
“你要利用你母亲?”嘉王不是不知道女儿年纪虽小,该狠的时候比他还能狠下心,但怎么也料不到小丫头连亲生母亲也利用上了。“她那菩萨x_i,ng子,你若借她之手杀了皇上,会逼死她的。”
“您放心,我不会让母亲下手,也不会让她察觉皇上是在咸康宫被下的药。”锦阳忙解释,她还不至于为了狗皇帝的命把母亲的良知搭进去。“只是皇上极少去后宫,前些日子贤王妃又去了常合殿……”锦阳没再往下说,贤王生前与父亲嘉王也算半个知己,贤王被先帝所害后,贤王妃竟做出那种丢脸之事。
“哼~破锅配破盖。”嘉王忍不住口吐粗俗之语。他都觉得与当今皇上一母所出简直是耻辱,不仅是他的耻辱,更是早早离世的母后的耻辱。
“我不会让母亲有事的。已差连好给霄儿递了口信,让效忠于申家的女护国尉暗中保护母亲的安全,您不必担心。”她也顺便托申霄着人照看着些怜月,宫里水深,她怕怜月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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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阳气势汹汹地要去找灵阳公主要人,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那个什么怜月那样无法无天的丫头。以为逃到清晖宫便无事了么?违抗公主之命灵阳要保也得问问父皇答不答应。
锦阳那事父皇心里一定有积怨,不过看在太妃的面子上没有计较而已。立了规矩便是叫人守的,否则还要规矩做什么,要律法做什么?
她气得像煮着沸水的铜壶,不住地喷着白气,快到清晖宫时见皇后乘着轿辇面向她而来。玖阳大步走到轿前行了礼:“儿臣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听说你病了,可好些了?”皇后心不在焉地问着。
玖阳咬着牙,暗恨皇后装糊涂,分明找她告过状是锦阳打了她,当着宫人面倒说她是自己病了。“儿臣已好多了。”恨归恨,玖阳并不敢表露出来。
皇后无意再提起锦阳打了玖阳之事,太妃明显偏心锦阳放任不管的事,她再挑起来只会自讨无趣。锦阳打便打了,正好她也看不惯玖阳在皇上跟前装疯卖傻的样子。她还觉得锦阳下手太轻了,没两日的功夫玖阳竟又生龙活虎地蹦跶着烦她了。
“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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