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离端饭上桌,见苏景阳虽然在抱着阿轩逗弄,眉眼间却带着些未散尽的愠怒,就问他怎么了,苏景阳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于是把今天的事情讲给他听了。
陵离走过来看他胳膊,发现有一块都肿起来了,可见下手实在没留情,眉头紧紧蹙起,“实在过分!”
吃饭的时候苏景阳听陵离讲,才知道原来那老太太不只是针对他,陵离之前从她家门口经过,因为太累了走的慢了些,被追着骂了几里路,说他行为不端,故意搔首弄姿打扰她孙子读书。
她在那一片,是骂出了名的,她不光骂人有时候附近来一只野猫野狗叫两声,也会被她凶悍的撵跑,生怕因为这点动静,宝贝孙子就背不好书,考不好学,当不上官了,周围的人都没几个愿意和他们家来往的。
苏景阳简直叹为观止,又自觉倒霉,怎么好死不死碰到如此难缠不讲道理的!
陵离也跟着摇摇头,“他们家就剩这祖孙俩了,老太太就天天指望她那几代单传的孙子以后能考上状元当大官,把她接到晋城去享福。”
苏景阳脑子里浮现窗户边那个脸上明摆着写了学渣两个字的少年,喝着粥短促的笑了两声。还状元呢?怕是做梦来的更快一些!
这天的事情苏景阳就当个不愉快的小c-h-a曲,抛到脑后了。午饭过后见陵离在院子里编箩筐,求业失败者苏景阳也想跟着学点手艺,结果因为技术不行,手总是被划伤,弄得鲜血直流。
陵离拿来布给他把伤口包裹好了,就不让他弄了,苏景阳只好蹲在一边,见他垂着眼睫,侧脸恬静,手上的动作却是熟练又迅速,隔了没多久一个小框子就弄好了,苏景阳将那个做工完美的小框子拿在手里称赞他。
陵离说:“我一开始也是像你这样,现在已经好了,不过景阳,你没必要做这个。”
因为阿轩情特殊,陵离注定了没办法天天在外面干活,再加上他被镇上的人给唾弃,也没人愿意收他做事。他只能通过一位好心的大娘接一些杂活,拿到家里干,虽然所得到的报酬只有正常收入的三成,他也很满足了。以前的积蓄当年全部拿出来给孩子治了病,过后他就是这样靠着微薄的进账养活了自己和孩子。
前些日子他身体一直不适,也没能接到合适的活儿,家里拮据断了粮,孩子饿得直哭,他没办法这才去施粥的地方想讨一碗粥回来给孩子吃,预料之中遇到了刁难,但也遇到了苏景阳,陵离觉得这是他这些年来最大的幸运了。
陵离忽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侧过脸来冲着景阳微微一笑,浅褐色的瞳眸映着璀璨的阳光,闪动着极漂亮的光泽。
苏景阳:“……???”
他看着突然融入自己体内的汹涌的能量,傻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什么也没做,竟然就收到能量了?陵离又在感激他什么?他在陵离面前,也太好收集了吧!
苏景阳望着陵离简直是哭笑不得,陵离不知他为什么表情一会一个变,正担忧的要问他,他却陡然站起来,说要继续出去想办法。
看着他干劲儿十足的跑出去,陵离站起来追了两步,在他身后道:“记得晚上回来吃饭啊!”
“知道了!”苏景阳边跑边回头冲着他挥挥手。
苏景阳没想到人才刚到街上,就遇上了梁路。他的一只眼睛还是乌青的,让他那张原本英俊的脸添了几分可笑。苏景阳看到了他,也没躲,继续大摇大摆的往前走。
梁路在人群里搜索到了他,眼神骤然一亮,提步就朝这边狂跑,然后把他拦住了。
苏景阳抱着双臂,睨着他,冷声道:“又想干吗?还想打架啊?”
梁路连连苦笑,打开折扇给他扇风,“哪能呢?我来找你说点事,不如……先找个凉快点的地方?”
苏景阳挥手扒他扇扇子的手,“有屁就放!”
“景阳,前天晚上,那天晚上……”梁路犹犹豫豫的,似乎在用力的想着措辞,不想刺激到苏景阳,“你身上的那些……其实,不是我是不是?”
梁路酒劲儿过后也想明白了,他那天晚上打着架苏景阳突然就昏过了,而他刚歪歪倒倒爬起来想看他怎么样了,也很快酒劲儿上头,晕过去不省人事了。再醒来的时候自己连衣服都没有脱,也没那种发泄过后的感觉,苏景阳身上那些肯定不是他干的。
他想去想来,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天店子门是开的,而外面街头有很多流窜的地痞流氓……
苏景阳自然是不想跟他在这上面牵扯误会,直言道:“当然不是你。”又想到什么,恼火的拿眼睛瞥他,“我可不要你娶,走开!”
梁路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不让他走。眼眶微微泛红的盯了他半晌,眼神里有种浓烈的懊恼和亏欠,“景阳对不起……我实在是……那天喝了酒,脑子也混账了,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两情相悦,一时间没把持住,我——”
苏景阳抽出自己的手,简直无语,“谁给你两情相悦的错觉了?”
梁路噎了一下,“我看你平常对我挺和颜悦色的,成天笑盈盈的。”
“你废话!你是老板,难道我天天对你板着脸?”苏景阳真是服了他了。
“总之,总之虽然不是我干的,但是终归还是我害你失去了贞c,ao,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噗……”苏景阳在听到失去贞c,ao四个字的时候,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知道梁路肯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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