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帮他扫码结账,嘴里还打趣他,“这感觉是不是特爽?”
舒夏笑笑,是挺爽的,收银的成了被收银的,他把推车里的东西全往上拿,等她扫完码一样一样的往袋子里塞,嘴里随意的问话,“你过年不回家吗?”
情敌叹口气:“我以为我是你啊,正式工哪敢忤逆老板娘的旨意?不过也挺好的,双倍工资嘛,反正回家还不是随便吃一顿就完事了,又累又困,吃也吃不了多少。”
“哦,倒是,多少钱?”舒夏掏出手机翻到付款码。
“416,你买这么多干嘛?送亲戚?”她把扫码器对着手机一扫,几百块大洋就没了。
“啊?”舒夏反应过来似的点点头,“嗯,差不多,那我走了,你……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情敌很友好的朝他挥手,其实不该这样称呼她,不过舒夏忘了她的名字,只能靠着这点儿印象深刻的来记她。
把东西提出去绑在车子的后座,骑车往菜市场赶,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他微微后悔应该先买菜的,车子找不到停的地方,里面人山人海,也不能随便找个地儿停,说不定买完菜回来他的车和东西全没了。
叹口气,他把车子骑到路口,停在一家小推车面前,卖凉菜的,荤素都有,味道不错,买的人很多。他排了一会儿队,随便买了一些凉拌菜,荤素搭配,又去银行取了五百块钱,算是没买菜的补偿。
过年路上的车子也多了,特别是出城那一段,堵成一长串,他的技术经过纪席的检验完全合格,在车流里左右躲闪,不过车子很多的时候他心里也发虚,能离多远离多远。
其他人看到他的车也是能离多远离多远,怕撞了赔不起。
出了城就轻松了,回去的路变了很多,挂了很多灯笼和横幅,张灯结彩的全是喜迎新年,他异常的平静,甚至有种只是去亲戚家转转的错觉。
路上只堵了一段,平时只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今天花了快五十分钟才突出重围。
到大湾子的时候,差点认不出来这是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家家户户挂灯笼,贴春联,一眼望去一片红。
上去的路不太好走,连纪席也掌握不好,更别说舒夏了,车子差点拐进菜园子里,吓得他立马刹车,压压心底的紧张,慢慢的把车子骑到门口,没进去院坝,因为小道太窄,他技术不行进不去,要是栅栏把车子划出痕迹就完蛋了。
车子的声音把梅婷引出来了,她站在门口看着近半月没见到的儿子,陌生,认不出来。
染发,耳钉,还有宽大的羽绒服,上面几根带子,工装裤……完全找不到以前的影子,看着倒是像他那个同学。
舒夏也快认不出她,很瘦,头发乱糟糟的,憔悴又单薄,穿着几年前买的过时羽绒服,干巴巴的一块儿,洗过很多次已经不暖和了,傻乎乎的站门口看着他,像个三四十年代盼着儿子凯旋却发现心心念念的儿子和记忆里天差地别的妇女。
两人相视一眼,舒夏没喊她,她也不叫他。
把车上的东西全取下来提进去,看着梅婷眼也不眨的看着他,舒夏抿抿唇,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夏,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梅婷不大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儿子,脸上带着他看不懂的复杂表情,陌生,错愕,责备……
“我这样怎么了?”他淡淡的回应,把买的东西提进客厅。
客厅还是老样子,奇怪的味道,这次混了点儿药味儿,舒夏打量了一眼,放茶杯的木桌上有一大袋子打开的药,不知道是谁的。
梅婷巴巴的跟进来,把舒夏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打量一遍,尖着声音质问。
“你是不是学坏了?是不是你那个同学带坏你的?你看看你现在,染发,还带耳钉,衣服也是奇奇怪怪,你好的不学,学这些?”梅婷指着他一身的奇装异服,还有满头的卷发,居然还染色。
“你还骑车,你有驾照吗?啊?出事怎么办?就半个月不见,你就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没人管就无法无天了?”她不可置信的大喊大叫。
舒夏烦躁的皱眉头,看了一眼舒大庆的房间,能看到半边床,他没打算进去,只是转身看着梅婷。
“我这样怎么了?哪儿碍你眼了?”他把东西丢在地上,满不在乎,“我哪儿学坏了?就染个头发,就是学坏了?”
“你一个小孩子,还是学生,像话吗?”梅婷指着他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看看你这样子,像个学生吗?”
舒夏深吸口气,把刚取的五百块拿出来丢在桌子上,“我今天不想和你吵架,这些东西是给你们过年的,没买到菜,这钱你拿着自己去买,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你什么意思?家都不要了?你叛逆也要有个限度,看看你这样子,明天就过年了你还要到哪儿去?”梅婷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你爸躺床上你也不来看一眼,你是不是要上天啊?啊!你出去都学些什么东西,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我哪儿气你了?染个发就气到你了,要是我早恋你是不是得打死我?”舒夏朝她吼道,“还有,我没有叛逆。”
他气得转身就走,满腔怒火堵在心口,像快炸裂的火球,他哪儿学坏了?还叛逆,到头来这些在她的眼里就只是叛逆而已?
他有时间有资格叛逆吗?累得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哪儿有功夫叛逆?
“舒夏,你给我站住!”梅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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