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送了茶之后走出了家主的房间,不知为什么神色看上去有些惆怅,然后他手持托盘正准备往厨下去,忽然觉得身畔犹如一股冷风袭来,接着两眼一黑失去了知觉,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梁诚控制住这个老者之后,迅速将他收进了黑甜洞府,然后犹如一缕青烟般溜出了铜海的总兵府,没有惊动到任何一个人。
梁诚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城主府中自己的房间,将那失去知觉的老者从黑甜洞府中摄出之后,先收了侵入他体内的龙鳞剑气,之后就毫不犹豫将手掌搭在他的顶门心,二话不说开始搜魂。
由于双方修为差距太远,那老者毫无抵抗,脑海中所有记忆被梁诚搜刮了个干净,梁诚剔除了无用信息,发觉这老者竟是望海城通判段伟成在五十多年前就安插在铜海身边的眼线。
这个眼线布置得实在是太久远了,这么些年下来,这位老仆人早就赢得了铜海的绝对信任,连对他的称呼都是“财叔”,就因为如此,这老仆人财叔才趁着铜海让他去给刺客服用疗伤药之际,趁机下手杀了一直昏迷不醒的杀手。
本来财叔计划杀了刺客之后便要伺机逃离总兵府的,因为这次行动之后,他已经暴露了,铜海很容易就会查出来是他下手杀了刺客。
可是这五十多年的眼线当了下来,财叔与铜海相处得足够久了,实际上他对铜海这个明面上的主人也产生了一些感情,所以在遁逃之前最后精心沏了一壶茶献给铜海,权当的告别之礼。
可是没想到因此耽搁了一些时间,就失去了离开总兵府的机会,结果从铜海屋里刚出来后就被梁诚给抓走了。
这个老仆实际上对整个刺杀梁诚的事件都不知情,他只是接到了主人段伟成发来的指令,让他不惜代价除掉那个被俘的杀手,然后再伺机逃离总兵府,直接投奔到通判府去,于是他就按着指令行事罢了。
不过梁诚猜想即使这个老者顺利逃到了段伟成的通判府,等待他的也是被灭口的下场,可惜这老家伙自己身在局中却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按搜魂的结果来看他对于望海城通判段伟成这个真正的主人还充满了信任。
这真是个悲剧人物!梁诚叹息一声之后手中木灵圣火勃然喷发,很快就将这已经变得痴呆而昏迷不醒的老者毁尸灭迹,化为了飞灰。
虽然这次搜魂没有得知杀手的具体情况,但是既然是段伟成要杀人灭口,那他自己就肯定脱不了干系,并且根据搜魂得来的记忆看,这个老者的记忆中段伟成当年是三皇子举荐来望海城做通判的,那么顺着这条线捋下去,站在幕后的那人毫无疑问就是三皇子了。
这个推测应该不会有什么偏差,以三皇子的势力和地位,绝对有能力可以付出高价给杀手组织,让他们发动这种自杀式袭击。
梁诚没想到三皇子在众皇子中年龄最大,修为最高,却最没有耐性,居然前后脚地就找来杀手准备对付自己,对自己这个新任的望海城城主连上任的机会都不想给,实在是太性急了一些。
所以也怨不得这位三皇子在他父皇眼里颇不受待见,明明修为资历都高出下面的兄弟们一大截,还是坐不到太子位上,说到底还是国君对他的为人和能力不满意啊。
知道了幕后要对付自己的人是谁,梁诚心中也算是有底了,看来这次遇刺却不是因为私仇,而是卷入皇子们的权力之争后所付出的代价。
以前自己一直试图远离这些权力之争,就是怕这些麻烦,现在既然已经沾染上了因果,算是彻底上了五皇子呼延若尘的战车,实际上自己的命运和五皇子呼延若尘已经紧密相连了。
梁诚微微叹了一口气,心道这就叫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望海城主那丰厚的俸禄岂是能白白拿的,最近几年恐怕是不要想着能够逍遥自在了,在望海城这种偏僻的角落,照样充满了权力之争。
自己以前还是将事情看得太简单了,以为在望海城这样偏僻的地方就能高枕无忧,从而简单度过这几年的任期。如今看起来是行不通了,望海城这个破地方不但有外患,还有内忧,不将这些事情理出一个头绪来,自己今后难得清闲。
不过现在首先需要考虑的是安全问题,于是梁诚将不光和砖头从小世界中招了出来,将被刺之事的前因后果与他们说了一遍,然后说道:“不光,砖头,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这次出仕,遇上的情况出乎预料,望海城这个地方比想象之中要凶险不少,若是单靠这几个城主府的侍卫来维护安全,那根本是不行的,所以我决定要在内院布置一个连环大杀阵,以防不测。”
“好啊好啊!”不光和砖头都举双手赞成。
梁诚点头道:“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布阵吧,布阵材料我大部分都有,还差着的那些材料,砖头你从嗉囊里抠一抠,我记得在参加学院金榜考核的时候,你可是藏起了不少好东西的,那里面就有我缺的材料。”
砖头闻言一捂嘴,不光“啪”一下打开了他的小手,生气地说:“砖头,你现在可不要小气,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
砖头垂头丧气委屈道:“砖头……不小气,材料有。”
梁诚道:“我还要你们出一些力气,才能开始布阵。先听我指挥,先把这个大杀阵的根基布置牢靠,然后我再传授你们操控阵法的本事,到时候要是有人敢来我府中搞破坏,我们三个或者联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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