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忘了又抬头看了那小人儿一眼,看着他活生生的在他眼前,就感觉好像在做梦一般……
不管金钊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既然他让陈小满出现在自己面前,那自己定然不会再放开那双清瘦的手了……
陈小满见容胜转身离去,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有些虚脱的倚在身后的墙上,努力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被亲吻的嘴唇还带着男人的热度,胸口受伤的位置也在隐隐作痛,来幕城之前,他自认为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但在和这个男人见面的一瞬间,那些之前自己所想好的一切都随之瓦解,他拼了命的让自己镇定下来,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陈小满了,“死”过一次后,有些事,也应该明白过来了……
当时自己被容胜的箭s,he中,最后一眼只看到金钊红了的眼睛,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月有余,再次睁开眼,看到的仍旧是金钊熬红的眼睛,虽然身体虚弱无比,但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那时金钊看到自己醒来,很高兴的样子,但是只是交代了几句便不见人影。
偶尔来看他,也是满脸憔悴,似乎有心事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对金钊并没有什么好感,毕竟,谁也不会对一个绑架犯有什么好情绪,深知他城府颇深,也不知道他重新救回自己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之后,慢慢的从下人口中得知,金钊特意让人准备了一具其他人的尸体易容成他的模样送到北塞城外,原本只是为了以他的死讯来报复容胜,却没想到当真以为他死了的容胜,厚葬了那具尸体之后,便疯了似的派兵攻打匈奴。
匈奴国被打得毫无防备,损失惨重,因为已经处于劣势,就算再派兵抵抗,也似乎已经不堪一击。
那个时候听到这样的消息,他心中滋味酸涩难言,看到伤害过自己的两个人两败俱伤,他本应十分解气才是,但是当时的他却没有半点这样的感觉。
突然有一日,金钊又匆匆而来,眼睛因熬夜过度泛着红血丝,身上的衣服似乎也几日未换过,似乎比前段时间还要清瘦了一些,不复往日俊美潇洒的模样。
原来匈奴国被容胜带兵打得苦不堪言,就算派使者送去议和书他都看也不看一眼,老单于知道容胜为何会突然发难的原因,便逼着金钊把他送到容胜身边。
那个时候听金钊这么说,他心情无比平静,这段时间他深刻体会到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是,自己的力量太过渺小,只能一味的忍受别人给予的痛苦和绝望,没有半分自己选择的权利。
但是,只要一想到被送回到容胜身边,要继续伺候一个差点要了自己x_i,ng命的人,就觉得那种感觉十分难捱……那一瞬间的自己,甚至有一种与其要遭受那样的折磨,还不干脆直接死掉,让这两人都无法得逞的可怕想法……
金钊在一旁看着脸色惨白,但表情却麻木的他许久,却突然站了起来,对他道了一声,“我知道了。”
便转身离去。
幕国和匈奴国之间的战争仍旧如火如荼,但奇怪的却是,金钊并没有再提把他送到容胜身边的话。
之后又过了十几日,幕国撤兵了,匈奴国妥协,损失惨重之后需要大量时间休整,再无力应战,正式成为幕国的藩属国之一。
金钊这才总算得以喘息,那个时候再去找他,明显j-i,ng神就好了许多。
之前从下人们的口中听到过一些风声,这段时间金钊为此过得十分辛苦,老单于甚至对他失望透顶,原本十拿九稳的单于之位,很有可能会因此落到其他人手中。
他虽然之前一直做奴才,但也多少能意识到自己没有被送回到北塞,是因为金钊极力的维护。
再次见到金钊,便也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感激之意,感谢的话下意识的要说出口,意识到他要说什么的金钊却率先捏住他的脸颊,轻笑着制止他说出口。
随后从那好看的薄唇里说出的话,给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记忆。
金钊嘴角带着笑容,语气温柔的对他道,“小满,你不需要跟我道谢,这些事原本也是我应该为你做的……你当初救了我,我却对你恩将仇报,匈奴国会落得此下场怕也都是老天对我的报应……”
“我已经把你推进火坑里一次了,看着你眼睁睁的在我面前倒下,满身是血生死未卜的样子,我真的怕了……虽然在那之前我自以为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是我发现根本不行……我没有容胜那么强大,无法接受我重要的人在我眼前牺牲……包括到后来,我父皇和朝中人向我施压,让我把你交给容胜,但是,我发现这种事我根本做不到……”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总是赢不了容胜的原因,他可以为了城池为了国家牺牲他爱的人,可我不行……在我看来,只要能保护我重要的人,什么城池,什么皇位,我都可以不要……”
金钊的眼神那么真挚,以至于他都开始动摇了起来。
之后老单于突然病逝,金钊顺利登上单于之位,之后忙于朝政,但仍旧对他关爱有加。
他只是一个普通之人,除了威胁容胜之外,根本没有半点用处,金钊在他身上已经无利可图,可却还是对他这般好,慢慢的,他便开始相信起这个男人的真心……
在匈奴国的日子很清闲,他胸口的伤也恢复得也很快,只是这样清闲的日子,他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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