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辛季就迷迷糊糊失去意识。
醒来时,他正在医院挂点滴,薄守见他醒了,连忙问他还难不难受。
辛季有些茫然,想不明白薄守为什么在他身边,自己又为什么会在医院。
“医生说你前段时间压力过大,反复受到刺激,神经紊乱导致的昏迷……”薄守解释道。
辛季张了张嘴,嗓子哑的发不出声。
薄守把凉好的水递给他,“你还有点低烧……不要担心,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也许是病糊涂了,辛季废了好长时间才回过神来,散漫的眼光重新聚集到薄守身上,他这才看见薄守脸上的淤青。
“你怎么受伤了?!”辛季顾不上自己还在吊点滴,伸手就想去碰。
薄守拦下他的手,又塞回被子里,“输液的时候别乱动。”薄守答非所问道。
辛季像泄了气一般,垂下头,“你记得要涂药。”
辛季很沮丧,明明薄守就在他身边,他却什么都触碰不到。
点滴打完还需要一个小时,辛季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薄守坐在床边看手机,两个人都沉默着,没有任何交流。
辛季想假装随意地问薄守为什么会回家,但他不敢开口,因为嫉妒让那句“你不是在陪白虔吗”卡在嗓子眼,稍一张口就会吐露出来。
我要怎么才能走进你的心呢?你如果知道我为了阻止你和白虔复合所做的一切,会不会厌恶我,就像我如今厌恶季书一样。
打完针,已经过了饭点儿,饭店也没剩下什么吃的。薄守问辛季要不要买些小吃先垫垫肚子,辛季摇了摇头,他现在没有任何胃口。
但薄守还是点了一碗南瓜粥,监督着辛季吃。辛季胃口不好,吃下去小半碗就再也不愿意继续。薄守把碗挪到自己面前,大口大口把剩下的粥解决。
都怪你,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会让我心存幻想的事情。
走到家门口,看到敞开的大门,辛季吓了一跳。他三两步跑过去,发现门锁被破坏,地板上还有鞋印。
“报、报警。”辛季慌忙去摸手机,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带任何东西。
“不用……”薄守抓住辛季的手,让他冷静下来,“是我弄的。”
“啊?”辛季彻底傻了。
“我没带钥匙,按门铃没反应,打电话你又关机,我就叫了个开锁的。”薄守三言两语解释着,当时的慌张与担忧一句也没提,“你昏迷在沙发上,我急着送你去医院,就忘了。”
辛季盯着自己脚上滑稽的拖鞋,薄守去医院楼下的小卖部买的,还被老板狠狠宰了一顿。
薄守让辛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嘱咐他等会开锁的人来了后,招呼一下,然后就去厨房给辛季炒几个清淡的菜。
辛季看着地板上的脚印,沙发上散乱的靠枕,玄关处被碰倒的花瓶……客厅一片狼藉,但是他心里甜滋滋的。
他是不是可以期待,薄守还是在乎他的?
第20章一点都不像
薄守炒了个青菜,蒸了个肉末鸡蛋羹,又煮了个牛肉萝卜粥。辛季口味偏重,清淡菜肴里难得有这么几个爱吃的。
薄守把粥盛好,喊辛季来端,但喊了两声无人应答,扭头一看,辛季歪倒在沙发上睡得酣甜。
“吃饭了。”薄守蹲在沙发旁,轻拍辛季的肩膀。
辛季嘟哝了一声“不”,转身背对着薄守。
“要睡的话去床上睡。”
辛季干脆把脑袋埋在靠枕里,拒绝回答。薄守哭笑不得,把床上的被子抱出来给他盖上。
薄守摸了摸脸颊,淤青处隐隐作痛,他知道辛季是担心他,才问他为什么会受伤,但那么幼稚的原因他实在说不出口。
早晨他刚把白虔送走,转身就看见季书站在马路对面,这里离小区步行只有10分钟的距离,季书在这边晃悠,薄守没办法不多想,于是他走到季书面前,让他不要再来纠缠辛季了。
“你是在挑衅我吗?”季书挑起眉头,“昨天晚上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那是因为你动手动脚。虽然辛季很善良,但这不意味着你可以欺侮他。”
“什么啊?你以为他是小白兔需要你的保护?别逗了,他可是笑面虎,比谁都有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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