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老子觉得这下子就是我外甥,你快来认领一下。”
听着这通谈话的利威尔用力掐了掐太阳x,ue,思考着上辈子是彻底的孤儿是不是更好一些。
赶过来的库利尔有着和利威尔记忆中母亲一模一样的脸,母亲的直觉总是伟大的,库利尔笑着把利威尔搂紧怀里,眼泪弄得利威尔满衣服都是。
“孩子……我是你妈妈,你不用这么紧张。”库利尔哽咽着说。
因为衣服上沾满了眼泪又不好直接推开母亲,浑身僵硬的利威尔有了叹气的冲动。
“库利尔你真的不记得这孩子的爸是谁了吗?”凯尼拖着下巴,看着来来去去飞快地把地板变得光亮的小子,在被那小子瞪了一眼之后认命地开始擦玻璃,“我觉得这玻璃都能反光了啊,哎,我记得咱俩都没洁癖吧?”
回答他的是库利尔不住摇着的头,“我真不记得了,但是这是我儿子绝对错不了,没有几个人在婴儿时期就有那么漂亮的死鱼眼的。”
利威尔差点没拿住手中的扫帚,看了一眼不靠谱的两个所谓家长,觉得找到亲人的那种丝丝缕缕的喜悦丢了一些。
听到表妹要搬过来生活的时候,利威尔就想过那个所谓的表妹有可能是三笠.阿克曼。
“你表妹可是有八块腹肌的漂亮姑娘,”库利尔有些担忧地说着,“你要和她好好相处。”——怎么听起来都不放心的样子。
从库利尔的描述中,利威尔敢肯定那个未曾谋面的表妹就是三笠.阿克曼。
“我总觉得利威尔和三笠相处地很怪,”库利尔和凯尼咬耳朵,“可是那分明就是个很温柔的孩子,怎么就不能和那漂亮姑娘好好相处呢?”
“那分明就是最凶的姑娘和最凶的小子好吧,”凯尼挑眉,“搞卫生看着跟打架似的。”
对于孩子们关系担忧着的库利尔把三笠和利威尔叫到面前,“三笠,嗯,我们家利威尔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好相处的?你和姑姑说,姑姑叫他改。”
……利威尔觉得自己其实是得了个便宜妈妈。
“并没有,”三笠理了理头发,黑眼睛注视着库利尔,“我挺喜欢他的,相处得也不错,那只是气场不和。”
与三笠淡定的回答不同,利威尔第一次听到这丫头这么认真地说着听起来不可思议的话,还是有些惊讶的。
三
利威尔在擦拭他的刀面。
已经沾过那小鬼的血的刀,永远也不会干净了。
他垂着眼看着刀面,握着抹布的手机械地上下移动,军靴踩在地面上的声音逐渐靠进,女兵在他身边站定,理了理飘起的红围巾。
她注视着利威尔擦拭到面的动作,“这句话现在说已经晚了。”姑娘的表情有些别扭,看起来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我很感谢在真正时期您对艾伦的照顾。”
她注视着那修长的手指握着抹布在刀面上上下动作,觉得那刀片的光有些刺眼,“我只问您一个问题,”她的声音带上了压抑的颤抖,“艾伦的愿望。”
她看到利威尔手上的动作停住了。
“那个愿望,您愿意帮他实现吗。”
她坚定的眼神出现了些许茫然,仿佛透过重重迷雾看到了恍若昨日的景象。
遍体鳞伤的艾伦,被重重铁链捆绑,脸上有着带着血印的鞭痕,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近乎绝望的光芒,乞求般地看向他面前的人。
那个一向高傲的男人跪坐在艾伦面前,不顾地上的尘土弄脏她的衣服,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艾伦的手背,那双锋利的眼睛中,目光却是温和的,“你想说什么。”
他凑近艾伦,青年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
“下辈子……下辈子,请您……和我在一起。”
那时三笠站得离他们很远,她却觉得她能读懂艾伦的悲伤,能读懂那句话的口型。她的角度看不清利威尔是否说了什么,她最后一眼看见艾伦,是在那张已经被酷刑折磨的狼狈的脸上,窥见一丝释然的微笑。
混乱的脚步声打破了那二人的静谧,她远离了人群,没有去围观那最后的处决,她分明没看到那个人挥刀,却觉得自己听见了最残忍的声音。
艾伦最后的笑容刻在她的脑海里。
“您是答应了他的吧,您答应了艾伦。”她眼前的景象又清晰了起来,注视着她面前的男人,曾经的长官,固执地认为自己从那人紧抿的双唇中知道了答案。
“如果我下辈子见到您,一定要看牢您。”她的语气带上了些刻意的凶恶,眸中的悲伤被坚定的希冀代替,“直到艾伦找到您为止。”
这辈子的利威尔和艾伦还没有遇见,自然也就没有像庭审暴打那样让三笠不愉快的记忆。生活在轻松的社会环境下,不用担心生存与死亡,面对着不靠谱的亲人,这样的氛围或多或少都改变了一些上辈子一直相处得相当别扭的两个人——虽然也没有多么相亲相爱就是了。
三笠向库利尔袒露内心对“表哥”的尊重就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三笠.阿克曼这丫头态度的部分转变是让利威尔有些意外的——有些方面还让利威尔相当不适应。
他按着太阳x,ue靠在椅子里,双眼发花地看着桌子上摊开的书本,手指沉重到握不了笔。接着他更加头疼地看到现在身份是他表妹的三笠踩着拖鞋大踏步向他走过来,把冒着热气的一杯褐色液体砸在桌子上,“喝药。”想了想那姑娘又补充道:“不许再倒掉。”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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