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洲之行有惊无险,一回商业街,许晖就先去了医院,确认手腕没有骨折后就忙活开了,打扫卫生,收拾破桌子烂椅子,还把墙壁专门粉刷一边,足足清理了两天,不大的店堂被整饬的十分整洁,这些事儿他一个人受了伤可干不了,又把付建平等人给抓了壮丁,谢三不来,还阴阳怪气,他就当没听见。
从对面店里淘了一个人家不要的瘸腿儿五斗柜,捯饬捯饬给按了个假腿,稳稳当当,刷了漆以后跟新的差不多,许晖寻思日后有流水了,进一些小零食、香烟、饮料,就摆五斗柜上,他要用足一切空间寻找生意。
第三天,许晖破天荒的回了一趟大院,主要是找黑牛,也顺便想回家看看,自从年后他就回过两趟家,心里其实也蛮牵挂家人的,可是刚到家门口就听见父亲大声训斥弟弟的声音,许晖立刻留了,不想给家里人添堵,也不想自己头疼。
黑牛被判下来了,判三缓二,赔了不少钱,因为有前科,事情很不好弄,他老爹为了他的事儿把吃奶的劲儿都给用上了,这算是最好的结果,那姓黄的原本还想不依不饶,最后看在钱还算实惠的份儿上才罢休,否则指定要上诉。
一从看守所出来,黑牛就被关在家里,他哥放出狠话,不把这厮关个一年半载,磨干净性子,是绝不会放其出去。二人只好隔着门缝聊天,以前这厮开游戏厅的时候认识一个电工师傅,技术很溜,二话不说给许晖写了地址,还人模狗样儿的签上自己的大名,“去了提我的名字,保管给你伺候的好好的,还便宜。”
“啥时候自由了赶紧回来,哥几个等着你。”
“不知道啊,我哥有魔障了,妈的,成天像防贼一样防着我,比坐牢还难受,老子要自由,老子要工作,老子特么……”
“走啦,你慢慢斗争。”许晖发现黑牛也魔障了,怕是被家人给关傻了,跟傻逼式的嚷嚷,赶紧跑路。
电工师傅很好找,此人姓刘,以前是半导体厂的,因为工伤瘸了腿,好像是给病退了,开了个小门市,接到生意,二话不说跟许晖去了商业街。
刘师傅是专业水平,技术上没的说,很快把所有机子都检查了一遍,基本上没有大问题,该更换的零件赶紧更换,传感器、操纵杆、弹簧按键等等,马上就开了单子,黑市都有,许晖照着单子去找付建平骗钱,又骗了五百块,买通小领班,瞒着谢三,这事儿就算糊弄过去了。
许晖做事不喜欢拖拉,开业的基本条件具备就立刻决定开了,晚上跑酒吧跟哥几个喝了杯酒,算是打个招呼,第二天拉开卷帘门正式开业,没放鞭炮,没有花篮,甚至都没有制作新的招牌,上次跟周青火拼时,门头砸了个大洞,许晖干脆把招牌整体卸了下来,换了一个长条三合板,用毛笔写了“劲风游戏厅”就斜斜的靠在了门口。
没有钱,一切从简,漆好的五斗柜上也没摆任何东西,许晖打算有了流水就进货,瓜子花生、口香糖、汽水等等,其实都不值钱,但绝对都有好销路。
哥们毕竟是哥们,许晖拉开卷帘门没多久,付建平、阮世庆、邹猛他们都来了,买了五挂一千响,可劲儿的放了一通,开业不放炮,那多不吉利,就连谢三也来了,尽管不情愿,当着众兄弟的面,他也要抱拳恭喜,讨个好彩头。
还真有好彩头,是不是鞭炮蹦的不知道,但还不到中午,游戏厅就人满为患,这种生意一向来钱,而且商业街的地理位置极好,本身商业氛围浓厚,附近两所学校,十九中和商校,又在寒假期间,附近的学生们多多少少手里都有压岁钱,一条街总共三家游戏厅,周青那一家永远关张了,剩下两家根本供不应求。
许晖琢磨着把这家给拿下来,但是事情很复杂,房东现在根本不往外租,周青的事儿还没解决,有好多后遗症,问了好几次,对方含含糊糊,许晖愣是没听明白,只好耐心等着。
许晖觉得做生意就像做人,必须厚道,定价上既不欺行霸市,也不抢同行生意搞恶性竞争,街对过的游戏厅什么价码,他也什么价码,所以开了几天,口碑不错,对面老板还跑到他这里坐了坐,吹了半天牛,找茬肯定是不敢的,无论建鑫还是周青,他都惹不起,探探口风,混个脸熟是关键。
游戏厅生意其实很好打理,就是耗费时光,离不开人,卖币、换币,机子卡币了或出了其他问题,先自己捣鼓,不行就去找那刘师傅,久而久之,一般的小问题他也能自己解决。
酒吧空闲的时候,许晖常喊邹猛帮忙盯着,自己跑去了图书馆借一堆书,在嘈杂的氛围中居然能够很快静得下心来阅读,他什么书都借,文学方面的偏多一点,还有经商的专业书,那时候这种书籍匮乏的可怜,财经的工具书多,商业实战的几乎找不到,不像现在,到处都是烂大街的成功商业人士的鸡汤文,勉强沾点边的,他都带回去看。
可能是人品爆发,生意实在是好,有的时候酒吧都关门了,许晖的游戏厅还有顾客在鏖战,付建平这帮人往往会一拥而入,一人占一台机子好好发泄一通。
现金流水的积攒比想象中快的多,于是许晖迅速把他那个五斗橱给塞得满满当当,学生最喜欢的小吃全都进了一批,参考小卖店的价格,生意居然出乎意料的火,几乎每隔三天就要补一次货。
于是看书之余,他开始繁忙起来,用小本子记账,不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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