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洁忍住心中的害怕,走到公堂在雨卿的身边跪了下来。
把在来衙门的路上,四姐反反复复教她的话复述了一遍:
“我娘今天一直和我们姐妹待在一起,教我们女红,根本就没和蓉姨娘见过面。
只因昨日蓉姨娘的琪哥儿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到水里差点淹死。
我娘气不过,便说了蓉姨娘两句。
我父亲今早刚一到家,蓉姨娘便向父亲告黑状,说我娘推了她,想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父亲便不分青红皂白来打我娘,我们姊妹几个护着我娘全部被打了。”
说到这里,她提起裙子,把小腿上的踢伤出示给县令看。
又撸起袖子,细瘦的胳膊上面也有不少於青,看得人触目惊心。
小雨洁在雨卿鼓励的眼神下继续道:“我四姐的脑袋就是在保护我娘时被我爹抓住脑袋狠狠往墙上撞给撞破的。”
县令沉着脸问林宥文:“你还有何话可说?”
林宥文惨白着脸申辩道:“真……真相不是这样的~”
县令夫人在槅扇后面沉声道:“你是说你小女儿在说谎咯?她才这么小,说谎能说的这么溜?”
林宥文冲着县令磕头,结结巴巴道:“她……她真的在说谎~求大人明察!”
雨卿朝县令禀道:“谁在说谎谁在狡辩,口说无凭。
大人不如派几个人去林府把蓉姨娘带来把把脉,看她肚子里的胎儿是否有恙。
再验验身,看她身上是否有摔伤。
再把我几个姐姐身上全都检验一番,身上是否有於伤,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县令立刻发了令签,不仅命人把蓉姨娘和雨纯带来,另外再随机带几个仆从来。
不一会儿,一干人等全都带到。
除雨卿之外,雨纯四姐妹和蓉姨娘全被带下去由县令夫人亲自验伤。
县令对跪在堂下的一排林家奴仆威严道:“你们且好好看看你们主子,因为藐视本官,被本官打了十杖杀威棒。
本官现在问话,你们谁胆敢不说实话,就不止十杖杀威棒了。”
那一排奴仆全都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来到衙门,早就吓得乱了方寸,看见林宥文的惨状,更是心中忐忑。
因此听了县太爷的话,全都战战兢兢道:“小的们不敢有半句谎话。”
县令一番审问下来,那些奴仆全都竹筒倒豆子,实话实说了。
林宥文的确宠妾灭妻,对嫡出的几个女儿也是非打即骂。
不过雨卿的脑袋是怎么撞破的,当时他们全都不在现场,因此不敢妄说。
可他们的口供足以证明林宥文宠妾灭妻、虐打女儿。
虽不够刑罚,但一顿板子还是要吃的。
尽管林宥文哭天抢地的哀求,还是挨了十大板子,疼得他呲牙咧嘴,一身冷汗。
这时县令夫人派人来告诉县令,雨纯姐妹四个果然个个身上有伤。
而蓉姨娘口口声声说她被何氏推倒在地,可全身上下无一点伤痕,至于腹中胎儿也是很安稳的。
县令震怒,命人把蓉姨娘带到堂上,问她为何要冤枉主母。
蓉姨娘刚才在后宅已经被县令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如今又被县令这么一问,吓破了胆,哭哭啼啼将实情招了。
跪在一旁的林宥文听了她的话,恨不能冲上去把她撕成碎片。
这个贱人,借他的手报复何氏斥责她之仇,却在公堂之上出卖他!
蓉姨娘有孕在身,不能杖责。
县令命人扇了她二十耳光,扇得她娇嫩的脸颊高高的肿起,牙齿都扇掉了两颗。
等县令处罚完了,雨卿又提起和离之事。
县令问何氏:“你可愿意和离?”
何氏犹豫道:“我……”
她对林宥文虽然已经没有半丝情义,可她母女几个真要离开林家,就失去了庇佑,该怎么活下去?
雨卿生怕何氏不同意,忙道:“娘,我们若还留在林家,娘迟早要死在父亲手里,我们姊妹也绝对没有好下场,会被祖母和姨娘用来联姻,为林家谋利。”
她见何氏还在踌躇不决,把雨洁拉了过来:“娘若想要我们平安,就切不可再留在林家。
昨日琪哥儿敢把妹妹往水里推,想淹死妹妹,焉知这种事以后就不发生了?”
何氏含泪道:“若我一人,我断不留恋,出了林家,或是上吊,或是跳河,了却此生便是。
可你姊妹正是好年华,难道叫你们出了林家也去死?娘于心不忍哪!”
雨卿正色道:“娘好糊涂,离开了林家我们应当好好活着才对,为什么要去寻死?”
何氏凄然摇头道:“世事险恶,哪像你想像得那么简单,离开了林家就离开了庇佑,我们娘儿几个怎么活下去?”
县令夫人在后面听到何氏的话走了出来,道:“何夫人,只要你想和离,不怕离开了林家没有庇佑,我来庇佑你们!”
雨纯姐妹第一次听雨卿说起和离,很是震惊。
可反复听到这两个字,不仅不再那么震惊,还在心里琢磨,如果能要来娘亲的嫁妆,即便娘和渣爹和离了,对她们母女未尝不是幸事。
有银子在手,还怕活不下去?
因此也都恳求何氏和林宥文和离。
何氏这才将牙一咬,答应和离。
林宥文不肯,痛哭流涕的忏悔了一通,还指天为誓他以后会善待何氏和雨卿姐妹。
雨卿冷冷讥讽:“你的话若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
你不肯和离,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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