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贺家家主朗声说道:“金家大妹子,要是实在不行,我老贺受受累?不过你可得快一点儿,明天还要打猎呢。”
只见沙壠顶上,金问兰飞起一脚,直接把魏行山踹下了山。
林朔单手一托一引,把魏行山接到了营地的地面上,然后在沙地上擦了擦手。
沙丘上,金问兰厉声喝道:“贺永昌!你给老娘上来!”
……
这天晚上,林朔活春宫是没看成,倒是看到了一场水准极高的比武竞技。
贺永昌和金问兰在沙壠之巅,一个是一时技痒,一个是心里揣着邪火,两人结结实实地干了一架。
林朔看得出来,贺永昌是好意。
不然金问兰这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泄,迟早是个事儿。
打架虽然不是最直接的解决办法,但至少能发泄精力。
这是一场九寸之上的战斗,持续的时间不短,足有五六分钟,听起来很热闹。
也就只能听了,两人动手的速度太快,别说晚上,哪怕是白天大太阳底下,光凭人眼那也是捕捉不到的。
贺家的九境传承,是七分修力三分借物,金家反过来,七分借物三分修力。
在这红沙漠深处,借物也借不到别的东西,只有沙子。
三十米高的沙壠,在营地附近的这一段,被这两人夷为平地,俄罗斯的油气管道都露出来了。
打完这一架,两人回营地的时候,林朔看得出来,贺永昌既然敢出头,心里还是有底气的,把这个场面兜住了。
这汉子只是头上微微出汗,整体来说气定神闲。
金问兰稍微狼狈一些,全身上下香汗淋漓,胸膛正在不断起伏。
不过林朔心里清楚,这并不能证明贺永昌就比金问兰强,因为修力的猎人,本就对战斗环境要求不高。
这种沙漠地形,除了沙子没别的,借物的猎人天然吃亏。
而且这种战斗只是切磋,双方都没使出压箱底的绝招。
考虑到这些因素,两人实力大体上还是差不多的。
打完了架,泄了火,金问兰走到魏行山身边,蹲下来说道:“魏行山,你给老娘等着,这事儿没完。”
贺永昌则坐到林朔身边,问道:“魁首啊,你看这不是个事儿啊,你徒弟家里有媳妇吗?”
“媳妇是没有。”林朔实话实说道,“可有个谈婚论嫁的。”
“哎呦,这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啊。”贺永昌摇了摇头,“金家大妹子,那这事儿我管不了了。”
“谁让你管了?”金问兰一瞪眼,坐下身轻声说道,“谈婚论嫁怎么了?又没真的成亲。”
林朔听得一皱眉头:“金家主,按规矩,男女在买卖中的事儿,买卖一完,事儿就算结了。”
“林魁首。”金问兰说道,“买卖里的事儿归你管,买卖之外的事情,你管不着。”
“哎哎哎!”苗成云拿着个酒瓶子,大着舌头劝道,“你们一人少说两句,咱正在打猎呢,要团结,知道吗?”
云秀儿起手就在苗成云脑袋上来了一巴掌:“你还知道打猎呢,这都喝了多少了?”
苗成云乖乖地把酒瓶子放下,醉醺醺地说道,“我觉着吧,他既然是妹夫的徒弟,一脉相承嘛,娶俩就娶俩,问题不大,没必要吵。”
“那怎么行啊!”魏行山装不下去了,一睁眼,一骨碌就爬起来了。
魏行山这一爬起来,所有人都捂着鼻子退了开去。
只有金问兰在坐在原地,仰头看着老魏反问道:“怎么不行?”
“嗯?”魏行山愣了,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左右看了看,最后看向了林朔,“真的行?”
林朔这会儿脑子也乱了,心想这都什么事儿,这金问兰性子也太轴了,呛火也不至于呛到这份上。
再转念一想,林朔心里明白了。
无非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把戏,这金问兰不是个普通女人,她根本就不在乎世俗眼光,所以她玩得起。
想到这里,林朔嘴里说道,“老魏以后是我徒弟,金家主你跟我同辈,这辈分有点儿……”
金问兰,说道:“林魁首,你夫人苏家主,按辈分,好像是你侄女。”
林朔噎了一下,随后说道:“平辈盟礼之后,我和她辈分不就平了吗?”。
“可你们结婚的时候,离平辈盟礼还有小一个月呢。”贺永昌说道,“魁首,这事儿你可说不着人家。”
林朔白了贺永昌一眼:“老贺,你到底哪头的?”
“嗐,我就是行善积德。”贺永昌笑道,“两个人是门婚事,三个人也是门婚事嘛,都一样。”
“不行不行!”魏行山似是琢磨明白了,“柳青绝对不会答应的。我要是在这件事情上犯迷糊,她非撕了我不可。”
“那你说怎么办?”金问兰问道。
“对啊,怎么办?”贺永昌冲魏行山说道,“这以后要是金家大妹子上火了,你魏行山又不答应,你不能指望我回回上去跟她打一架啊。”
“你给我闭嘴。”金问兰瞪了贺永昌一眼,随后看向魏行山说道,“你说话。”
“那就今晚吧。金家主,今晚我魏行山包你满意,不过今晚之后,你我互不相欠,”魏行山倒是干脆,说道,“给我十分钟,我们沙壠后见。”
“哪儿还有沙壠啊?”苗成云打着酒嗝,整个人晃晃悠悠,指了指营地旁边,说道,“这不都平了吗?”
众人顺着苗成云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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