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也不知道。他耸了耸肩:“我要是知道,这会儿也当上仙官大人了。不过,我想应该是存在的。”
“真的?”洪天宝使劲的吞了一口唾沫。
沈云便说出,多年前,钱师尊向他透露过的,有一位大武宗,以武入道。
“想来,那位大武宗习的就是道剑之类的秘学。”末了,他如是点评道。
“那钱师尊到底有没有入道?”洪天宝两眼亮晶晶的问道。
沈云想了想,轻轻摇头:“应该还没有。”
洪天宝立时跟霜打过的茄子一般,蔫了:“我就知道,哪有那么容易!”说罢,向后一倒,枕着一双胳膊,说道,“我呀,没这么大的志向。这辈子能成为高阶武者,查清楚我家失火的真相,我就心满意足了。”
“哦,对了,后来,你与陈龙联系上了吗?”沈云又问道。
洪天宝摇头:“一直没有。”皱了皱眉头,“他散了功,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习武。如果不能的话,只怕在军中呆不下去了……”越说,心里越是担心,呼的复又起身坐好,“云弟,你说,魔种会长在哪里?怎么才算是剜掉了?”
沈云哪里知道?他还想着问洪天宝呢。
闻言,咽下涌到嘴边的问题,叹了一口气。
洪天宝见状,嗡声说道:“这次去罗洲,路过省城时,我去他家里看一看。兴许他早就养好伤,回家了。”
“有了他的消息,记得给我写信。”提到省城,沈云又想起余头他们,向洪天宝打听他们的近况。
“余头他们都好,老样子。”洪天宝笑道,“我回武馆办休学手续。余头得了信,特意找我,请我去杂货铺子吃了午饭。我去的时候,其他几个铺子的人,也都在。大伙儿挺想你的,听说你在仙都,而我又要回仙都,都托我给你带好。”
沈云心里暖洋洋的。说来惭愧,不知不觉,出来游学快一年了。然而,他却只言片语也未曾给余头他们寄回去过。
说起武馆,两人都象是打开了话匣子,越聊越起劲。当炕桌上的牛油蜡烛烧光了,他们俩才发现竟已是将近亥时。
洪天宝聊性不减,起身去添新烛,说要秉烛夜谈。
“我只请了两天假,明天要赶早回去。就先聊到这儿吧。等我当完值,天天呆家里,有的是时间陪你聊。”沈云站了起来,拦住他。
“说好的啊。”洪天宝笑着作罢。
“嗯。”
沈云回到东厢房,去屏风后面洗了一把冷水脸,静下心来,在炕上盘腿坐好,五心向上,开始细细的检查内视术。
白天的经历,让他对内视之术又有了更深的认识。他受到启发,想进一步挖掘内视之术的奥秘与用途。
从何入手呢?
如今的他,虽然还是一只菜鸟,但也总结出了不少经验。尤其是这几日,能够内视之后。
可以说,内视之术,在很多方面完全颠覆了他以前的认知。
受其影响,他思考的深度与方向都有了长足的拓展。
比如说,要是搁在几天前,他还不能内视时,洪天宝跟他转述永安师尊的那段话,他绝对不会由此而将道与魔联系到一起。本来,从小到大,他就被告知,道是道,魔归魔。道是好的,魔是坏的。好与坏,怎么可能扯到一起来呢?
然而,能够内视之后,他“看”到了人体肌肤之下的种种奇妙。在同一个身体内,他“看”到了被定性为“好”的事物,与被定性为“坏”的事物,是如此和谐的相处在一起。甚至于,它们在很多方面是如此的相像!
突然间,他意识到,兴许“好”与“坏”未必就是以前他想象的那样水火不容。
于是,由此类推,他进一步琢磨,被分别划入“好”与“坏”的“道”和“魔”,是不是也一样呢?两者是不是也有很多相像之处呢。
另一方面,不管身体里的那些被认定为“好”或者“坏”的事物是如何的相像,但,于身体来说,“好”便是好,是有好处的;而“坏”再象“好”,它本质上也是对身体有害而无益的。
这些恰好应证了师父生前讲解脉案时,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万变不离其宗。
同理,万变不离其宗,也可以用到内视之术上。
沈云根据对内视之术的应用与理解,还是将它定性为一种术法。
既然是术法,就离不开真气。
所以,他只要在内视的时候,留心一下真气到底是如何运作的,兴许便能如愿以偿。
想事容易,做时难。他体内的真气有限得很。如果只动用真气的话,内视的时间持续不过三息。
三息,稍纵即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看”到什么?
沈云只能先借灵气。
如此一来,情况复杂多了。内视之时,他既要留心真气的运作,同时,还得排除灵气的种种影响……
以他现在的能力,在内视时,一心两用,真的好不为难。
试行了十来次,眼见着两个时辰悄然而过,他还是一无所获。
这样做,绝对不是办法!又一次失败之后,沈云揉着刺痛的额头,在心里如是告诉自己。
要想一个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做到一心两用,同时注意真气和灵气呢?
他叹了一口气,躺在炕上,翻眼望着屋顶。
在心里飞快的又细细的回想了那十来次的失败经历,沈云得出一个结论:要想分别监控真气与灵气,真的很难做到。因为动用内视之术时,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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