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此时正在县衙内升堂点鼓,审问那日在白府加害襄阳王的乞丐叶千。
叶千被差头捆着带到,包拯命人将他松了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出现在白府,还想加害王爷?讲来。”
叶千跪在地上惶惶恐恐地回:“小人名叫叶千,家有老母,只因穷苦难当,方才做贼。不想头一次就被人拿住。求老爷饶命。”
包拯道:“你做贼已属不法,为何还想杀人?”
叶千:“小人做贼是真,但却从未想杀王爷啊!就算借小人一百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去动王爷一根头发丝的!”
包拯将惊堂木一拍:“好个刁恶奴才!难道你遇上的不是襄阳王,你就想杀了?!”
“不不不,官老爷,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小人没有杀人!真正杀人的是白府,是白府啊!”
“哦?”包拯听出这话里的蹊跷,接着问道:“你说白府杀了人,可知白府杀了谁?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这……”
“还不快讲!”
“讲,讲,小人这就将自己知道的全告诉大人!”叶千被包拯手中惊堂木吓得屁滚尿流,牙齿打着颤道:“回大人,白府杀的人乃是一个外地来的男子,小人也不知道他是谁,叫甚么名字!”
“胡说八道!”包拯两眼一瞪,当即出签两支,道:“束手问你,你断不肯招,现在便让左右拉你下去打二十大板,看你说不说实话!”
那日襄阳王在白府后院碰到的无头人尸,经查验后已经证明了是白府的下人刘四。
现在叶千却说白府杀的人是什么外地来的男子,这不是满嘴胡话是什么?
叶千不服,梗着脖子大喊大叫:“老爷,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白府杀的人就是外地来的!小人在三星镇呆了十几年,可以发誓从未见过此人!”
难道……..
包拯脑里灵光一现,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慢着。”
如果这乞丐叶千说的是真的,那么他说的外地男子,不是白府后院那具尸体,便一定是……。
文氏母子所租住的白家堡里那具无头人尸。
第十一章
展昭本受包拯之命暗中监视着白府的大公子白钦贤,藏身在白府屋檐上时面前突然被掷了只纸叠的小猫,拿起来一看,就知道又是那只不安分的老鼠白玉堂来了。
“啧啧啧啧,你说这向来只有看家狗,怎么如今却连猫也开始抢狗的饭碗了?”
展昭与白玉堂也有段时日未曾见过,只见白玉堂依然盛气凌人,卧倒在房檐之上,还是白衣,手中拿着画影比划来比划去,竟比之前还要秾丽俊俏。
展昭笑道:“向来也道耗子怕猫,如今耗子却也敢在猫头上撒野了。”
“你!”白玉堂两眼悠悠一瞪,倒也不生气,好奇这猫比以前伶牙俐齿了不少,慢慢道:“死猫,爷爷将那襄阳王给杀了。”
展昭面色微微一变,“襄阳王死了?”
“是啊,五爷在满堂春碰见他和那狗官蒋完厮混一起,看不过眼,便给了他一剑。”
“你!白玉堂,你可知这样会连累包大人和开封府?”
白玉堂也是逗他高兴,哪知展昭这么容易上当,还开口训斥他,于是也来了气,翻了个白眼,无所谓道:“不过死了个大奸王,你便同五爷这么说话?”
“一人做事一人当,白五爷杀的人,你尽管去同小皇帝说是五爷所为,又害得到你家大人什么?”
“白玉堂,你还是小孩子吗,一条人命,你就这么不放在心上?”展昭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他知道白玉堂不像那么不可理喻的人,只是回想起这些日总对自己嘘寒问暖的那张笑脸,不知怎么,心里便有些堵。
白玉堂冷笑一声,不为所动,继续玩着手里的画影,“我说展昭,你该不会真让那奸王给收买了?你现在这算什么,担心那个狗王爷?”
“………展某只是有命在身,也不愿做是非不分之人,不姑息恶人,但也不错怪好人。”
白玉堂依稀记起襄阳王也和他说过是非不分四个字,心中莫名气郁起来,愤愤道:“怎么,你们都是好人,就连那人人喊打的襄阳王都是好人,就五爷一个恶人,对罢?”
“五爷就是是非不分,也不稀得和你们这群好人待一块!”
展昭见白玉堂动了真怒,也有些懊恼,知道白玉堂为人不错,也是真心拿自己当好友,马上开口道:“玉堂,展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那襄阳王身上太多疑点,暂时还不能动他。”
白玉堂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展昭低头了,他便不再得寸进尺,道:“你以为五爷真是那种冲动无脑的小喽啰?区区一个襄阳王,五爷杀他还怕脏了剑。”
“只是死猫,你很不对劲啊,五爷从前也没见过你这样维护过谁。”白玉堂气消以后便揶揄起展昭,展昭心神一晃,下意识想张口否认,白玉堂却又出声打断:“你别急着否认,你自个说,白爷爷哪次和你说杀人惹事了,你不是听完笑过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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