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媳妇,你拿医院的账单给他看看!”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麻将馆老板娘,板着一张脸将写着数额的**抵在了王喜的面前。
“八千五...”看到**上的数字,王喜就连嘴都合不上了。
要知道七城的医疗福利是很好的,像匡彬这种情况,缝三针即便再住上一个礼拜,总共自己需要花费也不过一千多两千块钱。
而**金额上写着的八千五,明显是这对夫妇还想再讹一笔。
“你孩子这小脑袋还挺值钱的昂!缝了三针,里里外外你想敲两万三千多块钱?这八千五掏完了,是不是你俩又该要这段时间你俩的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啥的?等实在是没啥由头了,让人家把你俩计生费用都给报了呗?”
曾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言挤兑道。
“小几把崽子,你踏马谁啊!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曾锐的名字在城北海河分区可能稍微有点名气,但仅限于路上跑的和爱瞎混哒的年轻人。
像麻将馆这种油腻中年是很难认识曾锐的,别说是曾锐就连很少上电视的小罗,估计他都认不出来。
于是中气十足地喝骂道,手里拎着装着一万五联邦货币的信封指着曾锐,好像下一刻信封就会抽在曾锐的脸上一样。
曾锐并没有在意麻将馆老板的威胁,而是从口袋里掏出芙蓉王点燃一根,并将烟盒丢给了王喜。
“喜哥,你先回去吧,这事儿我能处理好!”
王喜站在原地,不置可否。而一旁的麻将馆老板则是完全接受不了,自己被面前的小崽子无视。
刚准备接着喝骂,可见曾锐掏出的烟盒又有些说不准了,毕竟这是末世,很多人连饭都吃不起了,还能抽得起芙蓉王的绝对算是中产阶级了。
于是小声跟媳妇耳语两句后,媳妇快步走了出去。
而他色厉内茬的指着曾锐质问道:“没看见我孩子还在这儿,知不知道这是医院?”
“死不死谁儿子呢?你孩子先动的手打人家,结果自己没站稳让人家推桌角上了,就开始要赔偿。这种爱在学校玩个校园霸凌啥的,死了对社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曾锐耸了耸肩,语气十分淡定的回道。
还没等麻将馆老板开口,曾锐指了指信封接着说道:“现在,要么你拿三千块钱去把医疗费付了,啥协议也不用你签了,直接滚蛋。要么,你赶快把你认识的社会大哥叫过来,咱摆摆事用实力分高低。”
麻将馆老板是一个典型“弹簧”选手,你弱它就强!见曾锐的说话语气神态,也不像是唬人,他心里难免也有些打鼓了。
可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了“嘭”的一声响。
一名膀大腰圆,剪着短寸在室内戴副大墨镜,穿着貂皮大衣,露出圆滚滚大肚子腋下还夹着手包的大胖子,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
指着曾锐就骂道:“小b崽子,就是你跟这整事,要你赔钱你不赔,这里还尽是怪词呗?”
不得不说,这名叫油哥的胖子,你甭管人家到没到那个段位,但人家光是在曾锐王喜面前这个气势,就绝对不输江湖大哥了。
也是赶巧,油哥一听这边的“苦主”王喜准备赔钱了,正乐滋滋跑过来。这刚下车就瞧见电话里备注“破鞋18”打来电话,于是赶紧跑了过来,试图直接用气场将对方唬住,让人家乖乖赔钱。
曾锐低头抽烟,压根没搭理叫油哥的胖子。
之前还有些摸不准曾锐脉络的麻将馆老板,一看油哥的气势,自己也来了状态了。
“小子,我跟你说我孩子是他王涵弄伤的!这是铁打的事实!你要不愿意把这该赔的钱都赔了,王涵就等着转学吧!”
原本僵在门口的王喜在看到油哥来的那一刻,就有些不知所措了。正常情况下,老实人碰上这种路上跑的难免都有些发憷。
再加上麻将馆老板死摁着自家孩子的伤势这一个点儿,他彻底有些慌了。
连忙走上前打着圆场道:“这位兄弟,钱,我们还是可以谈谈的!”
“谈?你早干嘛去了!整了这么一小崽子出来给我们上眼药?”麻将馆老板装腔作势厉声道。
“哼!”油哥夹着包就站在那,不屑一顾地望着曾锐跟王喜。在他看来,只要自己人到了,那这件事儿不成也得成了。
“把信封放那!”曾锐指了指床头柜,望着麻将馆老板说道:“我还是那句话,要么,你拿三千块钱麻溜滚蛋!要么,你现在把能叫的人全给叫来,咱俩好好捋捋。”
末了还补充了一句道:“趁着现在我还愿意出三千,你说大不了就转个学,我拿这钱请教育局的领导去吃个饭,他不香吗?”
曾锐初来乍到,在海河分区时间也不长,要说能自个就把喜哥孩子转学的事儿给办了,那属于吹牛逼。
但他办不了,有人能办呐!二手车行的老赵,典当行的金老板。这些自从光年开门以后,就把这儿当家的优质客户。
与曾锐叶磊等人的关系都处的极好,有道是朋友多好办事儿,这两人也是深谙此道。真要给喜哥的儿子办个转学,无非是欠个小人情,以后来往走动也不缺机会还。
麻将馆老板一时有些哑口,毕竟他之所以笃定无论自己如何狮子大开口,王喜都会应下的主要原因还是王涵还得继续在这个学校读下去。
可如果真像面前这小年轻说的一样,给王涵换个学校,那自己所想的一切可就都鸡飞蛋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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