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把李怀光守老家的兵马都拐来了?”
“正是。除庆州安定留军外,邠宁无兵了呀郎君。”
邠宁节度的兵马有两部分,一个是地方军,算是节度使的私军,还有一支就是边军,驻守庆州,称安定军,并归邠宁节度使节制。
邠宁节度与吐蕃接壤不多,防守任务不重,这次都被李怀光带着过来勤王来了,只留了一些老弱残兵守家。
李应右提醒张军,老大,他老家空啦,咱们是不是该动手了?
这时候张军派兵马占了邠宁可不是判乱,而是克敌。缴讨李逆,还复山河,名正言顺还是大功劳。
刘承旨拱了拱手:“告郎君知晓,某与安定军都尉将军段威勇乃故旧,可修书一封致言与他,言明郎君之意,恐有意外之喜。”
“他人在何处?”
“咸阳城。”
“好,你写,某派人去投……此事,记功。”
“谢过郎君。”
刘承旨起来拱了拱手,出门穿鞋去了正堂写书信。
其实也是有点避嫌的意思,他自己清楚还并没有真正变成张军的自己人,有些事情还不宜参与过深。
张军对刘承旨的态度感到满意,点了点头,李应右施然一笑,说:“此去邠州不足百里,轻骑健儿当日即可反复,郎君只需出兵五百,十日一替,邠州无虞矣。
若刘少尹书信奏功,那段威勇明智,郎君安庆军在手,则宁庆二州自然归附,邠宁节度即是郎君掌中之物了。想不到天时也助郎君成功。”
这事儿张军自己也是意外加惊喜。
本来想着虽然并占过来不是太难,但总得耗费一些时日功夫,弄不好还得玩一下兵临城下,没想到老天爷就把手送了过来。
邠宁一下,泾原节度夹在中间,那就是易如翻掌了。
“就依长史之计,不过,张二哥须执掌整军,派何人镇守邠州为好?”张军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手里可用的人太少。
主要是他没有原主的全部记忆,怕出漏子。
李应右想了想:“不如就是孟将军?邠州的情况孟将军了若指掌,各路人等无不熟识,与安庆军定是也有勾连,又新入郎君麾下,正堪所用。”
张军想了想,点头同意。这就是给孟保一个立功的机会,安定他的内心,而且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也确实是不二人选。
“府内诸事都安排好了?”
“正与少尹对洽。刘少尹与民政一道知之颇深,应右不及。”李应右夸了一下刘承旨的执政能力,颇为推祟。
这个张军信。刘承旨和他不一样,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一府少尹,浸涉民政经年,生粉都得泡成老油条了,熟能生巧是必然的事情。
而且目前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让刘承旨上。为了万全,他这才搞出了通府军管,把李应右放在了军法部长的位置上,以备万一。
聊了一会儿,张军把准备让高庆来督办商业工坊的事情和李应右说了一下。
“除军器监坊外,坊寨会新建一些民商坊作,造作一些民用之物产用于谋利添补糜耗。此事于军情无碍,实则意义重大。”
“敢问郎君打算造作何物?”
“桌椅床凳,黛笔,造纸,书坊还有银镜。铁器方面某还未曾想好,也是要做的。我们需要大量的钱。”
“诸物……应右未曾得见,不敢妄语,郎君自拿主意就是。惟高庆此人,某参不透矣,城腑颇深……不过,不涉军政诸事,料也无妨。”
“那就暂且如此吧,有五哥持军法督察,某心存肚腑,惟辛苦五哥了,待诸事稳妥,当有厚报。”
“尽职而已,郎君言重了。”李应右揖了一揖,表示没什么问题。
“军管之法,非置本府为军府,二者有别。民政之事不宜大动,惟军事优先尔,但凡法度策令须三思又思,目前当求安定稳妥,一切待长安战后计。”
“职下明白,当与诸判司协调诸事。”
“某命经学医学二博士主理新政,立卫生与新闻之法。
卫生之法,建卫生队先行干涉营内,日后扩张全府,只为减少病患福及伤疮残者。
新闻之法在开启府内民智,解释政令,通晓时局之势。以坻抄为基础出凤翔民报,五日一发。此举在于伏获民心,号召民力。
此二法度某亲自干涉,及至正常周转,军法部在前期须从旁督压,慑服诽二之人,尤卫生诸事,犹同军令。”
“待职下与二博士勾通有无。”李应右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而是说需要和两位博士沟通一下。
“好。”张军点了点头。这是负责任的表现,张军自然同意。
“两万徙属……”李应右念叨了几声,露出苦笑之色:“万余人这里挤挤那里藏藏,已经是左支右绌,这两万人可如何是好?这孟保做事特也随性了。”
张军搓了搓脑门,也是头疼。可是现在人来都来了,马上都要到了,说这些与事无益。
按理来说,孟保协了其他兵马过来,算是有功,但是这哥们有点含糊,多了这么多随军家属应该快马来报告一下,好有个准备,或是另做安排。
他可倒是好,默默无声的就带着来了,要不是游击回报,得等抵达了大营才知道,那可就真麻烦了。
天兴城原来一共也就是五六千户人家(不计商户与走卒),这一下子来的人都要赶上原来的人口了,原来营属家里分散安置的法子怕是也得够呛。
李应右是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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