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
柯里浑身颤抖着。
他已经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或许自己的身体早就畸变成了怪物吧。
但这又如何呢?
柯里看着四周鸟语花香的草地,立在湖边的木屋,眼眶早已经湿润。
这是他童年的回忆,是只在梦中出现过的场景。
那个时候。
他的父母还健在。
自己也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男孩,转眼间,便成为了真理会的主祭。
平日里。
他是那个风光无限的主祭大人。
但是谁又了解他内心的空虚与寂寞。
他。
终究还是个渴望母爱的孩子。
“父亲、母亲……”
柯里嘴里轻轻的念叨着,推开木门,一如他记忆中的童年那般。
壁橱温暖的炉火燃烧着。
案板前。
拿到熟悉的身影正啪啪的跺着猪肉,准备宰碎成泥,包成馅。
壁橱旁边。
一名充满着书卷气的男人,正拿着一本古籍细细阅读着。
看到这幕。
柯里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止不住的,哗啦啦的流。
虽然他明白。
自己父母早就应该死了,早就应该不在了。
这肯定是幻境。
但是。
人很多时候,是控制不住自己感情的。
更别说。
还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在影响着他。
他知道这是虚假的,但是,但是有一丝可能呢?
每个人心中,都会抱着一丝侥幸。
也往往是这一丝侥幸,会让邪异入侵进他们的内心,会让扭曲的超凡力量污染他们的精神,会让他们堕入无底的深渊。
“孩子,回来啦?”
案板前,柯里的母亲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完全扭曲、冒着森然黑气的脸。
这完全不是人类的脸。
甚至。
就算在怪物的脸中,这张脸也绝对属于最“别致”的一类。
但柯里浑然不觉。
而坐在沙发上看书的父亲,更完全是一团流动的黑色流质,把整个衣服填充了起来,构筑出了一个人形的形状。
这幅恐怖的景象,配合上这间安静的木屋。
反而有一股别样的契合。
柯里拥入了母亲的怀抱中,痛哭了好一会,述说着这些年的不易。
“母亲,你……你在干什么?”
在他诉苦后,内心情感宣泄一空,聪明的智商重新占领了高地。
这时候。
他总算察觉出不对味来。
“孩子,既然你这些年这么苦,那就留下来吧,让我们好好的陪着你。”
母亲温声细语的说道。
随着她说话,她脸上的皮肤大片大片掉落下来,如同年久失修的石灰墙面。
“不,你……你不是我母亲,你这怪物,滚啊。”
柯里一时间吓得双腿一软。
但是。
此刻的他,却像是个普通人般,没有任何的超凡能力。
他只能大叫着,拔腿就跑。
可是。
就在他跑到房间的出口房门前,正打算卖出去时,一只早就腐朽,满是绿色溃疡的手,抓住了他。
回头。
整个木屋内一片漆黑。
只有一只双目猩红的怪物伸出手臂,勒住他的脖颈,裂开狰狞的嘴角以及密集的牙齿:
“留下吧,永远的留下来!”
……
“就这个距离,再靠近,我们也会有危险!”
耳边。
温妮激动而又慎重的声音响起。
安妮匍匐在屋顶,从上到下,细细注视着古玩店的动向。
她现在处于,古玩店邻家店铺的房顶。
正好可以把一切都收入眼底。
当然。
这已经快折磨疯她了。
“这到底是遇见了什么东西,他们好像是产生畸变了,可原因是什么?”
安妮强忍着恶心问道。
对于眼前的情况,她百思不得其解。
按理说。
柯里是真理会的主祭之一,其实力比起她来都要更加强大。
他都会无声无息的畸变。
自己靠近,应该也很难幸免才对。
如果不是相信温妮的判断,她早就躲得远远的,看都不会看这边一眼。
但现在。
她并没有任何的异常。
“原因很明显,是桌子上那一幅画!”
温妮语气肯定道。
“画?”
安妮眼睛细细看过去,果然在桌子上,摆放着一副奇怪的画。
之所以说它奇怪。
是因为她从来见过这样的画,好像是用黑墨水画的,简直奇怪。
而且。
这画上还有一行奇怪的字。
她一个都不认识,但是却能够瞬间明白它的意思。
“蓝白月光照落于松林之下,永恒河水从第一块顽石上流出……”
这一句话拗口,晦涩。
像极了那些记载着神秘学的古籍,不管是造词遣句,还是给人的感觉,都十分像。
她明白。
以自己的脑容量,肯定是琢磨不透这句子的。
幸好。
她还有一个全能的顾问。
“这是密契语,又叫密铸语,是蕴含着神奇力量的语言。
所有的密铸语都有一个特点。
那便是就算你不懂这类文字。
但是,只要书写者想让你看懂,你就可以明白其中的意思。
反之。
如果书写者不想让你看懂,那就只能去找懂这一类密铸语的人破解!
能书写这种语言的,一定是博学的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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