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斯看见画时,便感觉浑身发颤,大脑轰鸣,一阵又一阵扭曲的呓语在耳边回荡。
得亏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否则光是这么一看,就有可能直接畸变。
当下。
他稳住内心的波澜,再度细细看过去,这才发现这幅画和以往大不相同。
似乎。
是直接用墨水画的。
但是画上的内容和密铸语,却让马尔斯惊震之余,又不觉意外。
月亮,绿母。
这画中的代指,他瞬间,又明白了。
“怎么样,我这幅画可是花费了大心血,老马你觉得会有人喜欢这种风格吗?”
罗蒙问道。
喜欢这种风格?
马尔斯心中一凛,这幅画分明是在亵渎月亮,暗指月亮和绿母间,有不清不楚的联系。
当然。
他信奉的是太阳神。
对于月亮这个鸠占鹊巢的神祗,却已经打入了邪神之列。
罗先生。
想必也是知道这些。
否则又那里可能给他看这幅画。
“这种画,有些人可能会喜欢,有些人估计会不喜欢,甚至可能会在暗地里骂罗先生。”
马尔斯如实道。
的确。
被月亮女神的信徒看见,怕不光是骂,甚至会直接拼命。
马尔斯话说得很明白,罗先生肯定也早就知道。
果不其然。
听到马尔斯的话,罗蒙笑道:“我还害怕别人骂吗,既然是艺术,自然就有许多人不懂,不懂的话,那就不是一个圈子的了。”
当下都流行油彩。
他用墨汁绘画,的确不符合主流。
而人们,也一向习惯批判那些离经叛道的思想。
再加上。
很多靠油彩画吃饭的人,也会觉得罗蒙胡来,破坏市场,抢占市场。
不过。
他也只是画着玩玩,顶多放在店里售卖。
不拿出去,谁也骂不着。
“罗先生自然不怕。”马尔斯连连回道。
罗蒙和他聊了两句,便把画收了起来,道:“老马,你今天过来是还有事情吧?
总不可能我前些天才送了你一幅画,今天又想要了。”
看着罗蒙似笑非笑的眼神,马尔斯脸色一变,严肃道:
“罗先生说笑了。
我怎么可能这么厚颜无耻。
罗先生已经送了我一幅画,我还敢要,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我这次来,是来感谢罗先生的帮助。”
马尔斯知道罗蒙的规矩。
不管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都得交钱,而且是按照货架上明码标价。
当初他借弑君者时,也交了钱财。
按照罗蒙的说法。
就算是交情深浅,但是做生意,自然得有生意的规矩。
当然。
其实说了那么多。
就是上古炼金师的等价交换原则,不过简化了许多,而双方也不是等价。
每次罗先生付出的都要多许多。
不过。
这只是前期投资吧。
等价交换,这是非凡界的潜规则。
“哦?”
罗蒙眼睛一亮,心中隐隐激动。
这就,自己之前的投资要生效了?
话语间。
马尔斯从怀里拿出一张金票,这是维尔利多银行特定发售的金票,一共有一金镑、五金镑、十金镑、百金镑、万金镑这五种面值。
而马尔斯此刻。
便是拿出了一张面值百金镑的金票。
看到如此巨款,罗蒙非但没有高兴,却是一张脸沉了下来:
“老马,看来你是不拿我当朋友啊。区区一张画,便是维尔利多那些宫廷画师,也卖不出一百金镑的高价来。
你这是干什么?
而且,我都说送你了,便是不收钱。”
马尔斯心中一凛,连忙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只不过罗先生。
就像你所说,你是开店的,虽然是送,但是我却不能这样白拿了。
可你的画,又不像其余货物那样,在货柜上有明码标价。
我也不知道它价值多少。”
画这种东西,本就是艺术奢侈品,且不同人、不同时间,都有不同的价钱。
就比如梵高。
生前穷困潦倒,无人问津,画作也一文不值。
可是。
死后却一画千金。
这又找谁说理去?
所以这种东西,都是看人,有人觉得贵,它就贵,有人觉得便宜,它就便宜。
给山野人家一批古董瓷器,人家也只拿来吃饭装水。
到底是用处不同。
所以马尔斯这番话,罗蒙听了也觉得有道理。
以后自己画的东西拿出来售卖,也应该标个价码,不过近来没空弄这些。
两人又谈了许多。
最后。
马尔斯总算是拿出十金镑,让罗蒙收下了。
之后。
他便草草告辞,称还要回家教育女儿,罗蒙也没有在多留他。
“得做个货架了,还有,刚好得闲去买把锁,给大门换上。”
罗蒙拟定主意。
做货架到不是个麻烦事情,老城区便有专门的木匠,且手艺很好。
当然。
罗蒙估计,那个酷爱红木家具的阿尔奇,肯定也对木匠一道有所涉及。
不过。
他终究是客人。
所以罗蒙准备亲自去木匠铺子走一躺,顺便在买个锁,给门换上。
家里就他一个男人。
这些事情,都得他自己去做。
横竖罗莉也不来店上。
学生总是得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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