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秦府体系下的产业之中,肖恒的目光一直都没离开造船厂。
首先造船厂这边是肖恒“两条腿”计划中的重要一环,可以大量承载人员物资的民船和装备火炮的军舰都需要依靠船厂工人们的手一点点地打造出来。
不过造船厂除了是个重要的工业基地之外,这里也是肖恒对于未来制度探索的一块试验田。
在造船厂之前,肖恒的试验田是军营、学校以及那些工厂。
事实证明只要营造出一个好的大环境,那么即便最顽固的老人都会欣然接受肖恒所带来的制度——而当这些老人切实体会到了制度所带来的好处时,他们立即就会从反对者变成忠实的拥护者。
而对于社会的中坚阶层而言,只要能让妻儿父母吃饱穿暖,他们什么都愿意干……所以这些人相对来说也比较好改造。
至于小孩子们,只要给他们灌输什么他们就会信奉什么……所以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学生们是接受新制度新思想最彻底的,也是肖恒最忠实的拥护者。
战争、饥荒以及难民生涯已经彻底打碎了既有制度,让他们接近变成了一张白纸……而且在肖恒有意打压下,传统的以姓氏、地区为划分的抱团现象以及宗族势力根本就没有抬头就被碾碎了。
至于底层的治理,则由安保体系来充当后世的警察角色,由学生们的义工体系来充当后世的行政体系,而曾经的乡老、族老们则被肖恒收编为类似后世居委会的调解、服务机构。
难民们在这样的社会体系下表现良好,可以说基本实现了内部的团结、友善,几乎可以说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水准了。
当然这仅仅是对内部,对外则秉承着“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钢枪”的警惕,附近一些喜欢小偷小摸的人在路灯尚未覆盖之前还偶尔会光顾秦家村……不少人都被逮住当场断手断脚的,后来等路灯普及之后就在新式帆船面前心神激荡——这艘船越来越完整了。
高耸的桅杆、整齐的炮门、漂亮的腰线……关鳞越看越爱,若不是害怕影响工人们的工作,他都恨不得每天上去溜达溜达,不用做别的,只要站在舰艏摸摸栏杆也好啊!
“如何?对这艘船还满意吗?”肖恒的声音忽然在关鳞身后响起。
“肖公子?”关鳞有些惊讶,“公子今日为何有空来此?难道也是来看船的不成?”
“不,我是来找你的。”肖恒双手扶在坑边的栏杆上,望着下面的新船答道。
“公子有事召我即可……”关鳞客气道。
“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再说,在这里说可能起身来恭敬的行礼道。
“张兄不必多礼……”肖恒也连忙回礼道,“你我平辈交论便可。”
“公子折煞我也……”张腾也是苦笑道。
“算了随便你吧……我来有事找你,你现在忙不忙?”肖恒问道。
“不忙,只是整理宗卷。”张腾将手中的资料放在一边,“公子何事?”
“我要你帮我调查一下……”肖恒就将关鳞的说辞给他重复了一遍,“……所以我要知道这件事究竟是不是蒲家的意思。”
“好。”张腾点点头。
“必要时可以使用一些非常手段。”肖恒看着张腾说道。
“好的。”张腾再次点点头。
面对如此干净利落,答应得毫不拖泥带水的张腾,肖恒总觉得有些不放心……不过他又想了想,终究还是决定不干涉张腾的具体实行了。
“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
“必不辱命。”张腾保证道。
“……”
肖恒犹犹豫豫的走了,自从来到南宋之后,几乎所有事都要他插手,而肖恒也习惯了所有事都亲力亲为。现在突然可以当甩手掌柜了,倒是让他觉着有些不习惯。
然而事实证明肖恒的确多虑了,张腾之父就是在大金混情报圈的,而张腾从小耳濡目染,对于如何解决问题、如何得到情报几乎都已经刻印在他的只是区区一个造船厂,即便是大金皇宫里的事他也有办法打探个清楚!
第二天肖恒刚刚起床的时候,就听张腾求见。他也来不及洗漱了,披上衣服就去客厅见到了这位顶着个毫无特点大众脸的张腾张兄弟。
“这么快就有消息了?”肖恒打了个哈欠。
“是。”张腾很职业的答道,“此事与关鳞所说相差无几……只不过他们不是因为长江口一事,而是见到偶然见到关鳞船长从咱们船厂出去,就对这件事产生了兴趣。”
“这样啊。”肖恒点了点头,“……所以你觉得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张腾淡淡的答道。
肖恒敏锐的嗅到了张腾话语中的血腥味。
“那如果这件事交给你,你会怎么做?”肖恒问道。
“斩草除根,火烧船厂以警示其他心怀叵测之人。”张腾答道。
“……”
肖恒讶异的看了张腾一眼,没想到这个大众脸的口中居然会说出如此凶残的话来——就仿佛一只小白兔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把大灰狼给咬死了的那种感觉。
“想法是好的,但行事太过激烈。”肖恒评价道,“我们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积蓄力量,不要引起太多人的关注才好。”
张腾也反过来看着肖恒,试探着问道:“那依公子的意思……此事应该如何解决?”
“生意上的事情,还是要靠生意手段才好。随便升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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