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从何处得知此词作?可有原稿?”那李姓的八撇胡官员追问道。
“幼年时在父亲友人处见过一个话本,开篇既为这首词。”肖恒说的好像真的一样。
“话本?只有话本怎能确定是武穆遗书?”那李大人皱眉道。
“话本里就说这是武穆遗书呀……”肖恒假做不知。
“……想来是哪位士人激愤所写。”李大人微微沉吟了一会这才道,“秦桧在位的那几年大肆排除异己……恐怕这作者是心有不甘却又怕了那秦桧,只能以话本寥[liao]解心绪。”
“大人英明。”肖恒心里给他点了个赞……果然自我攻略最为致命。
“哈哈哈本人官场沉浮多年,如此之事自是看的通透。”李大人摸了摸自己的八撇胡,显得很是自傲的样子。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肖恒捧了他一句。
“哈哈哈哈……你这两句倒是新奇,又是从哪个话本上看来的?”李大人摸着八撇胡放声大笑。
“正是如此。”肖恒笑道。
“果真妙人。”这位李大人畅快得紧。
这人嘛,总有一好。
有的人好名,有的人好利,有的人好色……这位李大人是好为人师。
之前肖恒就发现那商人一直在不停的请教这位李大人,这并不是漫无目的的,而是在投其所好,肖恒也是顺势为之。
至于话本一说,乃是他下一步的计划。如今恰逢其会,也正好让这位李大人也做个见证,等到计划执行开来的时候,这李大人就算不是助力但有了这么个前提也不会成为阻力。
目的达成,肖恒自然不会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至于自己是不是搅了那赵老板的局……那肖恒可就管不着了,反正那赵老板也没给他好脸色不是?
从望月楼出来,肖恒找小二问了路,就去了趟细坎儿胡同,找来那木匠牙子。
“呦,这位爷,您来了?可是要造水车了?”那木匠牙子一上来就热情洋溢的问候道——他居然还记得肖恒之前说的话。
“你找到人了?”肖恒问道。
“暂时……还没有。这可是精细活,我总得给您找个靠谱的人不是?”木匠牙子赔笑道。
“嗯……你之前说的那种棚子我要造两个,另外你有没有认识的泥瓦匠牙子?”
肖恒说是那种只有四柱,上铺草席的凉棚,一般当做牛棚马厩之类,比较固定的路边小摊偶尔也会建个这样的棚子来给客人遮风挡雨。
“好说好说,一会我就去找人……不过现在泥瓦匠可不好找,多半还要去北边。”那木匠牙子笑道,“北面来了不少流民,好多泥瓦匠都被征去做事了,我们这好多木匠也被征了去。”
“做事?难道要给那些流民造房子?”肖恒问道。
“应是造营房。”那木匠牙子答道,“北来的流民大部分都要编入北军的。”
“老弱妇孺也不例外?”肖恒奇道。
“哪有什么例外……有活路的老弱自是可以到别处讨生活,若没有可以投奔之人,也只能去那北军,至少每日可领几碗薄粥。”
“……”肖恒沉吟一会,问道,“难道他们也要与金人拼命?”
“这些人哪能上战场,不过是找个由头给他们活命罢了。”木匠牙子笑道,“打仗自有青壮去,老弱只负责浆洗衣物、埋锅做饭即可。”
“……人找齐了你知道我在哪。”
“定不让公子多等。”
“嗯,越快越好。”肖恒点头。
与那木匠牙子订好了时间,肖恒又去码头边找了些愿意出把子力气的汉子,随后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了秦府。
“公子,你回来了?”小蝶见到脸上都乐开了花,看她那鼓鼓的荷包,想来也没少赚钱。
“赵老板给了六两多银子。”肖恒一回来就交账,“还有这几个人我答应他们每人100钱。”
“倒是有些贵了。”小蝶看着那几个精壮的汉子微微皱眉。
“贵就贵些,只要他们肯出力气就好。”肖恒无所谓道。这么多人一共加一起都用不上一两银子,每个人也不过是一块枣糕的价钱罢了。
“……”小蝶扁扁嘴,暗暗决定以后公子再出去花钱她一定要跟着,不然总这么大手大脚的岂不是让人当了冤大头?
跟小蝶报备之后,肖恒就带着这些汉子去后山挖黄泥去了。黄泥挖回来之后还要经过之前那些手段——敲碎、挑去石子、和泥、踩入稻草。
等这土坯做好之后,肖恒又带着他们用简单的模具制成砖胚。
当然现在肖恒还不准备烧砖,虽然网上到处都是办法,但他毕竟还没测试过。现在制这些土砖是为了给牲口棚子做墙用。
等木匠带着木料来了,肖恒就让他们在后院起了两个棚子,一个作为牛棚一个当做马厩。
木匠们立起四柱之后,肖恒就带着这些汉子开始将那半干了的泥砖用来垒墙。
虽然材料都是很简单的材料,看上去也有些简陋,但实际上的格局肖恒却是沿用了现代马厩的格局——每个大牲口都有自己独立的空间和水槽、食槽,互相之间毫不干扰。
地面虽然还是土质地面,但上面都细心的铺了一层细沙,不仅柔软,今后铲马粪也会方便些。
两座牲口棚子在肖恒的指挥和众人的劳动中渐渐成型。等两个牲口棚全部盖完之后,就连那木匠牙子都惊讶了。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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