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有十四岁,远离了其它男孩,那时阿泰尔的头脑正因发情热而昏昏沉沉,而阿巴斯湿漉漉的手如此令人愉悦地贴着他的皮肤。他们带着阿巴斯偷来的食物和水,还搭建了一个用于睡觉的舒适的小巢。他们藏在不会被发现的安全地方,整个世界就只剩彼此。
阿巴斯说:“你会是我的,”他说,“我会照顾好你,阿泰尔,”然后“如果你想的话,我会让你成为一名刺客的。”
阿泰尔只有十四岁,顽固不化,没有完全意识到他身体的渴求。他说:“我不想成为一位妻子,阿巴斯。我宁愿去死。”
阿巴斯就像是一只兴奋不已的野兽,他微弱的声音充满了痛苦,然后他挫败地叹了口气。“或许我不应该再跟你来了。你让我疯狂,阿泰尔。你让我的脑袋充满了非分之想。”
是的,当然是他的缘故。所有的o都一样。阿泰尔用手捂住阿巴斯的嘴巴让他安静,厚脸皮地享受着这种亲密的舒适感。“没事儿,”他对他说,“我能控制好我自己。”
阿巴斯亲吻他的肩膀,而阿泰尔把他推开了。阿巴斯反抗了一下,但是又继续黏上来,温暖的身子纯洁地滑到他身侧。“我爱你,”他低语道,“你不爱我吗?”
——
阿泰尔什么都感受不到。感受不到他满是鲜血的拳头,感受不到骨与骨的撞击。他听不到警钟声。什么都没有(一点都没有),除了他的心跳,除了旧伤中脆弱的虚无从安全的藏匿处撕裂挣脱开来。他不知道他打了阿巴斯多少次。他不知道男人在什么时候停止了反抗。
直到一只血淋淋的温热的手拍在他脸上,他的意识才闪回到现实中。阿巴斯的手指虚弱地划过他的脸颊。他的声音从他脸上软糊状的肉块中混合着血液的气泡里挤了出来。他说:“住手,阿泰尔。住手。”
这是那个傻傻的、会在晚上偷偷钻进他的被子问他你不爱我吗的小男孩的声音。阿泰尔的呼吸是那么用力,他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他停下来,跪了下来,身子向着阿巴斯的身体往前倾去,一只手抓着他的衣服,另一只仍然握成拳的手被仍然推搡着他的胸口的阿巴斯的手停住了。阿巴斯像是突然得到解脱地投降了。他的左手被刀子割破了,血肉模糊地摊在地上,脸已经认不出人形,而胸口印满了鲜血淋漓的拳印。他的脖子全肿了,双腿因为徒劳地不断蹬腿而布满灰尘。
“住手,”阿巴斯再次说道。他的手从阿泰尔身上跌落。他的脸抽动了一下,就好像在尝试闭上他肿胀的眼睛。
“你不配得到我的怜悯,”阿泰尔说。但是他的话语空洞无力。这一点意义都没有。他累了,伸直腿坐在地上,阿巴斯变黑的血黏腻地粘在他手上。他的脸已经被汗水和泪水打湿。每一次呼吸都像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时间缓慢地流过,阿巴斯咳嗽了一声,他被血呛到了,疼痛地呻吟起来,尽管被打得遍体鳞伤,他依然顽强地活了过来。他没有转过头来,但是他的声音像是一声啜泣(一个孩子的啜泣)一样传过来:“阿泰尔。”
阿泰尔看着他,看着所剩下的他。他的复仇一直都是如此的彻底。他以前从来没有手下留情过。他想着(马利克),说道:“给机会你补过,阿巴斯。告诉我你向你的主人通报了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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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利克成功地安置好阿泰尔的新手们和尼达尔已经(或许)是几个小时之后的事了。他没有从女人们的口中得知阿泰尔的去向,但是亚伦(用如此细小的声音)说:“他藏在离这里有段距离的花园里。我见过他经常这么做。”
马利克的头脑充满了未解的疑惑。他看着(不再发抖的)男孩,然后点了点头。“过来,我会告诉你怎么关上上面的大门。你必须让门关着,直到我回来为止。”
亚伦点了点头,然后跟着他过去了。
——
花园外面有血迹,棕色的痕迹在悬挂着的帷幔上很是显眼。闷热的花园内充斥着血液的味道。当马利克走进来时阿泰尔没有抬头看他。他完全没有抬头,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双手,他指节上破损的皮肤,还有飞溅到他的手臂和脸上的血。他的剑随便地摆在右手边。
他的脖子和左脸上满是抓痕。
马利克在他对面坐下来,小心翼翼地没有碰到他。他说:“你的四名新手回到了我那儿。尼达尔很安全。”
阿泰尔带着受伤的傲慢看向他。当他咽下第一时间的回应转而只是点点头后,他脸上冷漠的神情稍微松动了。他舔了舔嘴唇,(只是非常)勉强地说:“我杀了阿巴斯。”他垂下了眉毛,而却勾起了嘴角,脸上露出灿然的绯色。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他看着他们。”他把血淋淋的手按在眼眶周围,呼吸变得断断续续起来。
马利克只身向前,在碰触距离外犹豫了一两秒,然后用手臂环住了他。阿泰尔跌在他的怀中,就像全身的骨头被瞬间抽走了;他哭了,脸上又湿又热。马利克将脸颊靠紧他的头发,收紧了放在他松散的衣服上的手,“我很抱歉,”马利克低语道,因为没有其它(更好的)话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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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不好意思我开了那个有关新手的玩笑,我实在忍不住。
(译者:我先帮你们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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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阿泰尔在不舒适的暖午被阴沉的声响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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